所謂的陰謀手段,也隻是在和平的時候玩玩給對方添堵而已。
這個時候還是要靠自己過硬的本事來說話的!
隻是,大聲指揮並且服裝裝扮有個性的小兔姬很快就被發現了,攻擊她這裏的密度頓時就增加了。甚至還有幾個家夥突破了隊伍,靠著自身不凡的武藝來逼近小兔姬。
作為一個槍手,她必須要小心那些意圖衝過來跟自己玩體術的野蠻妖怪,若是讓她們靠近的話小兔姬哪怕再厭惡體術這種讓人覺得悶熱的戰鬥也要不得已的被卷入其中了。
但是,就在那些妖怪靠過來的時候,從旁邊出現了巨大的抓痕,將這些圖為進來的妖怪掀翻在地。
“很好!就是這樣!”
這個機會小兔姬不會放過,直接開槍,直接送走那個靠近自己的勇士,連骨灰的錢都剩下來了,就算在戰後有人拾取遺體會連她一塊血肉都找不到,這就算是小兔姬給這個靠近自己的勇士一點點敬(報)意(複)了。
“幹的不錯,今泉影狼。”
是的,今泉影狼也加入了這一次的殺戮當中,她知道這是她新加入對方立功的好時機。
隻是這個時候她的麵色不太好,那些腦袋都炸成碎片的屍體給了這位乖乖女打扮的狼女帶來一些或多或少的負麵影響,讓她的麵色變的紙一般蒼白。
“怎麼了?親手殺人覺得惡心?”小兔姬有些戲謔的問道。
“不、不是,隻是我是第一次在這種環境下……”今泉影狼有些緊張的不知所措。
而這種猶豫與稚嫩,小兔姬很輕鬆的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並不是說今泉影狼沒有殺過人,而是……戰場和私鬥是不一樣的,私鬥與戰場當中的氣氛是完全不同的,這種緊張感與壓迫感才是導致她不習慣的真正原因。
“什麼啊,第一次上戰場而已,沒什麼,努力習慣吧,習慣你就不覺得什麼了。”
“好……”
今泉影狼麵色蒼白的用自己擅長的體術配合小兔姬的遠程攻擊方式,在這樣的過程當中她的經驗也在不停的累積,兩人的配合也變的更加自然起來。
藤原妹紅在前方,小兔姬在後方,秦恩則在中間,三人以不同的方向進行對永遠亭侵略的作戰還是非常有用處的,永遠亭的士氣與戰鬥力正在隨著時間變的更差,戰局也在傾斜。
而這個時候,永遠亭內的那個公主殿下在做些什麼呢?
(該不會還在玩遊戲吧?天呐,若是那樣可真是完蛋了!)
因幡帝忍不住抱住腦袋蹲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變成這樣……雖然關於目前的狀況她也有些暗爽啦,畢竟嚴格說是八意永琳被算計了——被一個小鬼給算計了。
不過,大部分死掉的那些兔子都是自己人,望著周圍跟自己混的兔子們那不安的眼神,因幡帝就感覺到了壓力——這種壓力讓她覺得肩膀上的擔子十分沉重。
“我先去找那個蓬萊山輝夜去看看,你們在這裏等著,千萬不要去像那些愣頭青一樣去打架。”在囑咐一番後,因幡帝就去找那個蓬萊山輝夜了,她知道,後麵的事情,必須要靠那個女人了,看她要采取什麼行動。
而在出現在永遠亭,站在蓬萊山輝夜的房門前的時候因幡帝聰明的收斂起了在屬下麵前的態度變成了更加適合與上司溝通的樣子,並且禮貌的敲了敲門開開道:“公主殿下,您在麼?”
“私在的。”裏麵傳來的是那位公主殿下的聲音,也許是隔著門、也許是心情變化,以至於因幡帝現在都不知道這位公主究竟是喜是怒。
外麵的事情還是被她知道了,因幡帝有些慶幸,看來這位經常喜歡宅著不動彈的公主腦子還是有那麼一點好使的,就在她腹誹的時候,輝夜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進來說話。”
因幡帝沒有再吭聲,甚至連自己的抱怨都隱藏起來了,她是個聰明人,她知道該怎麼做才能以最好的姿態活下去,跟這些大人物置氣,除了換來自己一時爽快什麼都得不到,聰明的兔子能以原迷途竹林首領的身份被八意永琳收容並且不被為難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在進去以後,因幡帝看到的是歪著身子坐著的蓬萊山輝夜,看上去樣子來判斷好像是覺得老師上課無聊的不良學生對老師的敷衍態度。
但是就這麼漫步進行的動作都讓人覺得壓力,公主那半張臉都沉入房間的陰影當中,因幡帝卻是連多看一眼都不敢,以非常服從配合的姿態坐在輝夜的麵前,恭敬而又謙遜。
然後誰都沒有說話,輝夜沒有說,因幡帝自然也不敢開口,兩人之間過於平靜的氣氛仿佛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也沒有什麼值得她們去操心似的,可是此時此刻兩人心裏都沒有表麵上那樣簡單,沉重的大石壓在兩人的胸口上讓她們沒有時間與力氣進行多餘的寒暄……無限靠近永遠亭的砍殺聲與根據地被破壞的噩耗讓兩人沉默以對,隻是這樣的沉默,有那麼一些可怕。
異樣的氣氛蔓延著,因幡帝多少感覺到了蓬萊山輝夜的決意,因此她在猜測永遠亭是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底牌存在,她能從輝夜身上感覺到這樣的自信。
直到在同一時刻藤原妹紅那毫無顧忌、甚至刻意說是肆無忌憚的向永遠亭發出挑戰的時候蓬萊山輝夜才產生一些動容,似乎是有些興奮,但又有些顧慮。
本來,兩人差不多的是和好的——最少輝夜是這麼認為的,最起碼大家不需要打死打殺的了,隻需要偶爾來一次,互相見個麵調侃下對手,做到這裏也算是對得起兩人曾經的關係了。
可是直到現在,藤原妹紅正式的發動自己的部隊向永遠亭宣戰的時候,輝夜就知道,她與藤原妹紅兩人永遠都不可能變成以前那樣的關係了,就連以前那樣互相廝殺的關係都做不到。
這是正式的決裂。
想到這裏,輝夜就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在陰影當中的眼睛也泛了紅,她花了幾千年的時間都沒有對著妹紅說出自己真正的情愫,可是,時候還沒有到,卻要手刃佳人嗎?
將藤原妹紅、擊敗、然後徹底決裂……?
想到這裏,輝夜的嬌軀就不易察覺的一震。長長的睫毛顫抖著,閉上眼睛回憶起曾經與妹紅的一幕一幕……哪怕是以前和妹紅之間的那場小孩子脾氣般的戰鬥也出現在腦海當中,甚至千年前和妹紅的相處,她就被那美好的過去搞的意亂情迷,可是現實當中那越來越逼近的危險氣息又讓其麵色慘白。
要做下去麼?輝夜有些不安的想著。其實這個時候輝夜真的很想直接去認輸,以前時候那些私鬥就算鬥的再凶喊的再狠其實輝夜都沒有當真,輝夜從來都沒有跟妹紅正式決裂的心理準備。
後退一步如何?既然這個時候她生氣的打過來了,那趕快的投降就不好嗎?
這倒不是胡思亂想,以藤原妹紅的性格隻要蓬萊山輝夜迅速代表永遠亭投降,她就不會為難輝夜,一旦那樣做的話,輝夜會失去永遠亭,而在失去了自己全部勢力的輝夜就變成了普通的女人,這個時候她就可以不需要講究立場的呆在妹紅的身邊,死纏爛打……這麼說有些丟人,但是那個時候的妹紅也是絕對不會為難那個時候的輝夜的。
對於她來說,能待在妹紅的身邊,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這種滿足感是任何情感都無法說的,以前挑釁讓妹紅生氣隻是希望看到她那氣鼓鼓的樣子,每次成功的時候輝夜心裏都會湧上一陣幸福的滿足。
真的很想放棄一切,呆在藤原妹紅的身邊,就算軟硬不吃也沒關係,輝夜完全可以拿自己投降的事情來讓妹紅給自己最少一席地位,隨後就靠著輝夜曾經在月之都的本事爭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