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重啊~體重方麵我可是比依姬還輕呢。”
“姐姐……”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有八意大人賜予的未來。”
信心滿滿的語氣當中卻有一絲心不在焉,綿月豐姬的視線並不在作為妹妹的依姬上,她的目光頓時就變的遙遠起來,仿佛是在看著什麼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似的。
風中依稀帶有汙穢……被豐姬感受到了,隻有能夠將海與山連接的月之公主綿月豐姬才能看到的異變。依稀的汙穢是心理作用?還是說,有人偷偷把地上的汙穢帶了進來?又或者,月之都裏有人策劃著某種陰謀……?
由於不想讓依姬過多地擔心,綿月豐姬並沒有把這個告訴她,以依姬的性格,很容易將這隻能算是猜測的結果給放大,綿月依姬她的優點是認真可缺點也同樣是認真。
“離開吧,依姬,既然那麼擔心我,那就回去吧。”
“早就應該如此……”
說完這句話後,綿月豐姬就與不善通融的綿月依姬一起回去了。月麵上的公主,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看海上。
/1
月球表麵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荒涼。這裏其實並沒有讓生物難以忍受的環境和氣候。一年之中春天的溫暖、夏日的活力、秋天的豐收、冬日的寂靜全都具備。
在擁有這些季節美好的情況下卻沒有季候變化帶來的負麵作用,就算現在整個地球上都因為寒冬凍的渾身發冷、因為夏日那曬被子都能自己著火的鬼天氣困擾也跟月之都沒有任何關係,月麵的日子對於地上人來說恐怕那是真正的神仙日子。
“終於,離開了……”
但是,Reisen卻不認為這是什麼好事,她逃離了美好的月球,正在宇宙中漂浮著。
Reisen,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鈴仙,但實際上這隻是為了避免地上人懷疑其身份而使用的漢字名,發音就是Reisen,無法用人類的語言描述出來僅能憑著發音叫出來的名字。
Reisen望著月球那看似荒涼的表麵幻境,鬆了一口氣,開始向著地上的世界前進。
裝備著月之羽衣的她能來往於地球與月球之間,雖然來往於月麵和地上的方法有許多……不過,這些詞自然是對著那些強大的人們來言,像Reisen這樣的量產士兵,還是用月之羽衣這種最原始最花時間的方式的道具比較靠譜。
月之都是相當完善的都市。早在很久之前.物質上和技術上就達到了相當的高度,提高精神層而就是最重要的事。當然,這是針對月之民而言,月兔必須為此努力工作。
大概古代的時候,那些文人騷客還有功夫妄議國家大事與風花雪月的時候,必須要有無數的泥腿子來進行一些那些高等人不能做的工作。
……三六九等就算是月麵也難以免俗,這就和地上世界五十步笑百步了。
訓練、工作、勞動……在沒有戰爭的情況下像Reisen很難受到重用、但是戰爭一旦出現,第一個死的也許就是Reisen這樣的人——對於這一點,她有著聰明的自覺。
所以,在Reisen認識到自己的生活毫無意義後又擔心被月麵上的大人們責罰,幹脆的離開了月球,前往地上世界。
雖然在月麵是個不值得一提的小角色,但是Reisen知道地上的人們缺乏對神秘的判別性,隻要努力的保持一定的界限,靠著自己的能力,Reisen有自信在人類的世界過的很好,雖然再也見不到曾經認識的人了,可是卻比日複一日的無聊工作要好的多。
“搗年糕的生活,受夠了!”在宇宙當中慢慢飄浮的Reisen不滿的嘀咕著。
日複一日的日子,幾乎讓人失去了對時間流逝的感受,覺醒了自我理想的Reisen自然做出了某位比她更加善戰的前輩所做的事情——逃跑!逃離月球!
但就在她在這裏自言自語消遣時間的功夫,她感覺到了陰影。
太陽在宇宙當中也是很明顯的存在,當光線被遮攔的時候在宇宙中要比在地上或者月球上更加引人注目,而當Reisen好奇的抬起頭的時候,她卻見到了非常不可思議的巨物。
材料是冷血無情的材質,體型巨自己大到超乎想象,Reisen驚愕的望著上方的陰影,利用月之羽衣拉開了一點距離窺測到了其全貌。
曾經,Reisen在一些書籍上看到過類似構造的工具——能根據坐標進行時空跳躍並且能迅速來往於兩個星球之間的戰艦,雖然外貌上跟她以前見到的有很大的差別,可這並不妨礙她的辨認。
——有什麼人來侵略宇宙了?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月麵上有反抗組織的事情!
今日所見和往常聽到的一些流言都被她加以相當藝術的加工,達成了這樣的腦補!
就在Reisen胡思亂想的腦補的時候,她看見了,這個巨大戰艦其中一門大炮,瞄準到了自己。黑色的洞口半徑都比Reisen要高很多。
被鎖定的時候,Reisen感覺到了危險,這是在程序當中麵對威脅生命的一種預判。
然後,戰艦開炮了。
認識到不妙的Reisen迅速的開始逃跑起來,兵器的輸出的確高,可是Reisen的優勢卻勝在靈活,大腦判斷出這並非是百分百死局的兔子迅速的用最快的速度逃離射程。
然後在這個時刻,地球上的人也好,月球上的人,這也好,都看到了在兩者之間夾縫宇宙空間當中閃出的紫色尾巴……Reisen拚勁了全力,逃離了會被必殺的範圍,笨重的機械就是這一點不好——但Reisen還沒有笑出來的時候,卻被釋放出來產生的能量震蕩給卷跑了。
“為什麼我會這樣倒黴啊————————”
聲音在宇宙當中越來越遠,越來越微弱,Reisen充滿委屈的聲音也許是生命當中最後一句話了吧?帶著不甘、快哭出來的兔子少女衝著地球的方向墜落了下去。
在將倒黴的Reisen拍飛的同一時刻當中,這個看似誇張但實際上卻笨重的鋼鐵怪物裏麵,有兩個人正在吵的不可開交。
“射偏了嗎?真遺憾,果然最低輸出還是不可靠啊,還是換成實彈較好……”
望著那像流星般逝去的倒黴兔子,做出這樣禍事的人有點遺憾的碎碎念著。
“教授你太激動啦,好不容易遇到個土著你就這麼將她殺了?我們來沒有來得及問什麼呢。”
道著不滿的人是位有著金色馬尾、年齡最多不會超過十五歲的少女,藍白雙色的水手服讓她在這裏有些違和,到處全都是密密麻麻設備的戰艦內這種過於清涼的裝扮太煞風景了。
就像是鐵血的硬漢當中擠進來一個連統一的軍服穿上去都顯得肥大的肥皂小生(撿肥皂)。
違和感爆表。
“隻是讓她短暫癱瘓剝奪生體機能的能量彈而已……不反抗就不會死為什麼不明白?”
與其說是反擊,倒不如說是一種沒有自覺性的狡辯。與金發少女爭吵的也是一位少女,但是比起金發少女來說她顯得更加成熟……也成熟不到哪裏去,撐死十八歲十九歲的類型。
在地球上童年齡還隻是普通高中生的她卻是這個宇宙戰艦的艦長。
“而且也不是我太激動……千百合,難道你忘記我們上次的經曆嗎?因為你的好奇心那些長相怪異的土著直接就拿著光劍就衝上來了,這一次我可不想重蹈覆轍!我現在已經草木皆兵了草木皆兵了呀!”
“你還在說!教授你穿越時空的時間坐標錯誤,差點將母星給炸毀啊”
“……恐龍時代的母星才不是生我養我的母星。”
“天哪!教授我都懷疑你的政審到底是怎麼過關的啊!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宇宙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