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類能對付的家夥……他入室後殺人的手段是前所未有的。這人並非是在鑽研折磨人的藝術,他隻是將自己靈感一閃出現的有效殺人方式實踐在人身上,膽色非凡、武藝也絕非普通人類能比。就像是第一次殺豬宰狗的屠夫一樣,靠著自己的想法去宰豬殺牛般的對待。
不過這些事情怎麼樣都沒有關係了,她都沒有興趣去繼續了解那些死人了。
“這個任務,有意思。”
“滿足了你的獵奇口味了麼?”
雖然有些冷淡,但是那一邊的聲音有些始終沒有習慣的無奈。
“這個可不是普通的獵物,這個是怪物,那種皮糙肉厚迅捷靈敏的怪物啊。”
沒有任何的畏懼不談,反而因為發現了強大的獵物而興奮的不能自已。
“嗬,你的功夫還能行嗎?大名鼎鼎的漫遊槍手小兔……”
“喂……你敢再說一遍?”
本來滿臉興奮的少女在聽到那敏感的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好表情全都不見了,赤發的少女語氣冷如寒冰,臉上猶如籠罩了陰影一樣,哪怕是電話那一邊的人都感覺到了壓力。
在長達十幾秒的冷戰後,那邊認輸的傳來聲音,硬邦邦的改變了稱呼。
這是誰都不能提起的禁忌,她不喜歡被人稱呼真名的感覺。
“……沙影……我一直想說了,你這男人一樣的假名聽起來難道不覺得別扭?”
“當你有一個讓人小孩子想起少兒童話當中出現的那個善良小白兔的名字,你再跟我說風涼話也不遲,大灰狼先生。”
雖然從某種角度來說厭惡自己的名字有些不對,但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想埋怨天國的父母。在心中念叨了幾句以後就將這個話題給終結掉了。
假名為沙影的紅發少女看著傳送過來的內容,看著上麵某個男人被目擊下來的臉,仿佛能透過這張紙能觸摸到一樣,輕輕的撫摸著。
沙影一直追尋著妖怪與非人種的痕跡,以獵殺他們那樣的怪物為樂趣,因此成為了最沒有對待妖怪戰鬥經驗的天朝組織成員:因為入行的時間很短加上恃才傲物的條件讓她成為不受到期待的新人,也隻有組織當中的黎星刻、李舜生、王留美知道她沙影的存在。
雖然這些人因為她的才能而屢次挽留她縱容她,但是她的心卻從來不在這裏,在他人眼裏多的讓人嫉妒的機會全都被沙影用高調的手段和不受歡迎的瘋狂行動給破壞掉了。
垃圾處理隊長這個名字是因為她自己的方式才被叫響的,更多的時候她是被一些不屑與她的人在黑暗當中將其稱呼為【毫無榮耀感的雇傭兵】。
但她也懶得理睬,在她眼中這不過是人生當中讓人暫時駐足的旅遊景點罷了。
她有追求,追尋著那些妖怪——可不是日本的那些半吊子混血,而是純粹的妖怪。
漫遊槍手享受著用妖怪最輕視的槍械火器擊敗不可一世的他們的快感。達到那種領域的妖怪才有可能讓已經達到瓶頸的實力再一次升級。
成功,力量更進一步,失敗,橫豎一個死字,無所畏懼。
“喂,你知道他們的位置嗎?”
有些意識到不妙(感覺到她的興奮)的黎星刻提醒道。
“哦?我不知道啊,你說一下。”
你果然不知道就傻嗬嗬的準備行動了,電話那邊稍微傳來了嘀咕聲。
“坐標發到你手機上了,那個怪物似乎在計劃準備登去現在前往日本的輪船,你去目的地守株待兔吧。你要在他進入日本以前擊殺或者……逮捕他,自己酌情選擇吧,當地的分部會配合你的。”
“嗬嗬嗬,我簡直愛死你給我的條件了。”
“隻要你留下來工作就行,哪怕保持現狀。”
小鬼頭的討價還價口氣讓沙影覺得不快,但現在心情出乎意料的好,所以也沒有計較。
隨後她想到了資料上提到的其他情況。
“按照資料有人是跟這個怪物一起來的,關於那些同行的你打算怎麼辦?”
“逮捕,最少的也要當做盾牌使用,讓他投鼠忌器,我已經給分部安排了任務。”
“哼,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卑鄙啊。”
少女並非不屑與不齒,她隻是毫無情感、帶著無聊的語氣隨意扯著,所以黎星刻也沒有放在心裏去。
“犯我天朝,雖遠必誅。”
“說的那麼霸氣,但是死掉的都不過是一些外籍與江湖小混混罷了,你也沒有放在心裏去吧?”
麵對毫無留情的拆台,黎星刻也有些無言了,的確——死掉的這些人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有一個是善良之輩,俠者以武犯禁……天生的官民衝突很難緩和。
“行,這次就當做是我人生當中最後一筆交易了,當打完這場仗以後,我也許會考慮找個帥小夥跟我一起回老家結婚……”
“你死定了,這個flag啊flag!”
“那可不一定,或許,我真的能找到新生活也說不準呢,比如說前往都是妖怪的世界當中獵殺怎麼殺都殺不光的怪物們。”
從衣櫃當中選出了一套顏色有些誇張的和服,穿上白色襪子與木屐,少女絲毫不覺得這身衣服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她的選擇讓電話那邊的人有些不安,不過卻沒辦法形容不安的情況,畢竟這裏沒有安裝高級攝像頭功能。
看了看手機上的定位信號,將全部裝備配給好以後,使用著男人假名的紅發少女離開了這廉價的公寓,鎖上了門。
“關於……喂喂喂!人還在麼?喂……嘖,又忘記掛電話了麼?這樣沒有常識能行嗎?”
黎星刻一個人的聲音在房間內嘀咕了半天,最後才鬱悶的將其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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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懸念的告別了月綺,現在秦恩等人已經不再是非法居民了,而是合法成員,身份證與護照都準確無誤的準備妥當了。
事情麻煩解決了,秦恩也高興履行約定的為月綺解除了月海的催眠,然後秦恩開著自己搶來的車一路狂奔,一路上自然少不得少女的尖叫,開往通向日本旅程的大道。
一時興起讓他選擇了走水路,這倒沒有什麼不妥帖的,沒有過的體驗總是要來一次的。
“嗯?”
在開車的途中一不小心被直感所影響到。發出了無意識的嘟囔,本來不錯的旅行心情突然變的糟糕了,不妙的預感似乎在向自己說明著什麼,秦恩有些焦躁的發現自己似乎被不知道什麼角色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