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由下往上的一次拳擊,擊中了下顎,最少用噸級別計算的拳擊將鈴仙的身體擊飛。重擊讓臉頰變的通紅,疼痛與拳擊讓淚水從淚腺當中溢出,和眼眶當中的鮮血與嘴角流淌出的血珠混雜在一起。
紅蓮、閻魔、兩套招式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白色的巨人那沉穩的步伐踩踏在木板上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無聲無息的襲擊與那專門與人進行正麵對決的正義姿態完全不符。
這又是什麼怪物啊?鈴仙很想痛哭一場,可卻沒有任何辦法,聲音都很難發出。對方的襲擊考慮到慘叫的情況第二擊就讓她閉上了嘴巴,這樣根本無法叫到公主殿下。
骨頭被震碎,內髒被打碎,台詞都不允許留下。酥軟無法支配的四肢跟廢物沒啥兩樣。
從頭到尾白色的武士一句話都沒有說,踏著穩重卻毫無聲息的步伐來到了已經被完全繳械的鈴仙優曇華院身邊。
絕望,每一腳都像是踩踏在鈴仙的心髒上。僅僅兩招,僅僅兩招啊!
跟秒殺都沒有多大的區別!
白色的巨人站到了鈴仙麵前,將趴在地上的鈴仙翻了過來,然後用他那冰冷的指尖將她的西服外套給撕開,稀少的月光照在衣衫單薄的鈴仙重傷的身體上,順著那一絲光彩,森近霖之助找到了被她當做飾品掛在脖子上的勾玉。
抓住渴望已久的八尺瓊勾玉,鐵線粗暴的拉扯在她的粉頸上留下一道血痕,仿佛是覺得鈴仙沒有用了似的一腳過去,鈴仙像是足球一樣在地板上咕嚕咕嚕滾動。
“找到了,最後的三神器,八尺瓊勾玉!”
低沉的聲音扭曲起來,勝利與野望所達成的欣喜讓霖之助發出病態的笑聲。壓抑的聲音讓人想起烏鴉,究竟怎麼樣扭曲的情緒才能讓這凜然正氣的聲音充滿邪惡與欲望?
霖之助沉浸在了無盡的喜悅當中,盡管他知道在敵人麵前露出這樣的醜態會很麻煩,不過……這個趴在地上垂死掙紮的弱蟲真的符合敵人這個條件嗎?
霖之助可不這麼認為。
奸笑著的森近霖之助麵具下的表情是讓人覺得不正常的狂態,這沒有什麼困難的過程也不會讓他的快樂有任何的褪色。
鈴仙看著這個白色巨人的醜態,小心翼翼的、偷偷累積著力量。
她很痛、很痛……很難受、已經張開的嘴巴隨意張開閉合都做不到,裂開的縫隙與口腔當中的鮮血,每次呼呼呼的呼吸都會激起疼痛。
本來以她的性格她早就放棄了,可現在這淒慘的樣子都沒有放棄反擊,也是有一些原因的。
八尺瓊勾玉。
“————(那是,我的。)”
她的眼睛在看到霖之助奪走師匠送給自己禮物的時候就帶著一種讓人瘋狂的殺意。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狂氣之瞳讓鈴仙忘卻了疼痛,聽不出節奏的聲音是她單調的叫喊。
不過這種執念沒有被霖之助感覺到,森近霖之助隻是將其判斷為無所謂的徒勞掙紮。
在抓住霖之助興奮的時間,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受傷的鈴仙恢複到了雙手雙腳擁有知覺的程度。她一邊因為折斷肋骨的疼痛呻吟著,一邊在嚐試反擊。
雖然因為粉碎的身體以秒為單位不停的承受著痛苦……雖然她的一隻眼睛因為在不停流血而什麼都看不清,可她仍然沒有放棄。
為什麼膽小的自己到現在還有鬥誌?這大概是這個老實的膽小鬼第一次充滿殺意吧?
鈴仙的身體突然彈了起來,被喜悅暫時迷惑的霖之助思考慢了一拍,當回過神的時候發現這個兔子已經起來了。
“————————!!!!!!”
裂開的嘴巴帶著無法理解的咆哮,猶如裂口女一樣猙獰的撲過來。
就抓住了這難得的瞬間機會,鈴仙-優曇華院抖動了下身體,左輪槍從裙子當中滑了出來,將槍口低在霖之助的下巴上,完全脫掉的嘴巴像是受傷的野獸一般嚎叫著,砰砰砰的扣動扳機。
這並非是普通的槍械,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士兵手中的武器。
左輪槍的子彈很有限,可這把槍卻擁有者無限子彈的特殊力量,裝載子彈的轉輪轉速都看不清,它被灌注了主人的瘋狂……連續的射速讓連發槍都無法與其媲美,
“————(無法原諒、無法原諒無法原諒無法原諒,那是———我的東西!)”
無數次的滴水穿石與嗆人的硝煙,一隻手掐著霖之助的脖子,一隻手在不停扣動扳機,嗆人的灰塵無法動搖這股瘋狂,嚎叫嚎叫嚎叫!發射發射發射!
但是……正常狀態的鈴仙都沒有反應過來,哪怕現在有瘋狂與各種情緒的刺激爆發了潛能,可鈴仙始終是弱者,這種射擊並沒有持續多久,隨著指尖傳來的脆響,手持左輪的那隻手就被森近霖之助活生生的掰斷了,以怪異的樣子扭曲。
失血過多的鈴仙大腦開啟了程序的保護模式,一切的機能都被減弱,她最後看到的是扭曲的手指與硝煙當中毫發無傷的白色巨人,下巴那裏連一點槍痕都沒有。
隨後……優曇華院失去了意識。
受到反抗的霖之助麻利的扭斷鈴仙的手,一隻腿高高的抬起來,仿佛格鬥當中某個招式一樣,擊中鈴仙的後腦。
這個招式與其說是武士倒不如說是黑市拳擊手才會使用的狠招。
鈴仙的臉,就直接嵌入了地板當中。
“不反抗就不會死,你為什麼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