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未不明白,阮矽在不是安倍晴明的轉世嗎,怎麼會這麼弱,那隻僵屍也不過才一年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將一個陰陽師傷成這樣。七語仿佛看出了她心中的疑問,半似嘲笑地說:“他並沒有繼承前世的力量,因為他還沒有找到他的母親。寶貝兒,小心身後。”一邊為阮矽在做著簡單的治療,一邊提醒著蘇未。
聽了七語的話,蘇未回頭望了一眼,本來昏迷的明教授就直挺挺地站在她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的眼睛是綠色的,臉色白得有點發青,雙臂伸直,蘇未歎了一口氣,白皙的手迅速地抓住他的脖子,眨眼間,扭斷。
明教授再一次昏倒在地上。
“他有沒有被咬?”蘇未跑到七語那邊,蹲下身,查看著阮矽在的傷口,雖然傷痕很多,但並沒有致命的,而他的脖子上也沒有咬痕。
“電梯上的結界是他的,來,寶貝兒,我們去找那個逃跑的小僵屍去。”
“那他怎麼辦?”
“死不了。”瞥了一眼倚在電梯牆壁上的阮矽在,七語拉起蘇未的手就快步走著。“跳窗。”
兩道紅色的身影刷刷地落到了草地上。
“為什麼不去負一樓。”蘇未跟上七語的腳步,七語走的並不快,隻是他的步子很大,蘇未走路是前傾的,小夏總是說她就連走路都一副要摔倒的樣子,怪不得睡覺也會從床上掉下來。七語並沒有回答,而是繞著解剖大樓來到了後麵的小山坡上。
血腥味很快便飄了過來,很濃重,蘇未和七語相互看了看,一同朝血腥味傳來的地方走過去。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上弦月才悠悠地從東方升起來,清冷的月光灑落在久無人煙的山坡上,蘇未不禁地想起了電影《暮光之城》,兩人雙腳踩過的時候總會發出沙沙的聲音來,怪不得這裏是佐勝的十大禁地之一,光是這陰森森的樣子就沒人敢來。
但能成為佐勝的十大禁地之一並不隻是因為這片小山坡很陰森,而是另有原因的。
傳說佐勝在抗戰時期的時候是一所軍用醫院,雖然是軍用的,但因為抗戰時期,傷亡慘重,無辜罹難的百姓都會被送到醫院裏老救助,後來被改為了民用醫院。那時候,因為毛主席提倡多生育的政策再加上自古以來的重男輕女思想,家家戶戶都喜歡男孩子,以至於所有來醫院待產的孕婦們,在知道自己懷的是女嬰時都會選擇把女嬰打掉,有些甚至是生下了以後就付了錢走人,醫院方麵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些打掉的胎兒和被遺棄的嬰兒,就把她們都埋在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就是現在蘇未和七語所處的小山坡。
據說,每當上弦月的時候,月亮不知為何會變成紅色,就像是會滴血一樣的紅,這裏就會傳出嬰兒的啼哭聲,先是輕輕地,後來就越來越淒慘,回蕩在整個小山坡裏,校方解釋,這是野貓的叫聲,野貓在發春的時候就會發出那樣像孩子哭聲一般的叫聲,但這個說法太牽強,因為一年四季的上弦月,路過此地的學生都會聽到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因此,很少有人會在上弦月的時候靠近這裏了,就連在上弦月的時候來上這裏上解剖課的學生也會減少很多。
血腥味越來越濃重,那是活人的鮮血。、
被僵屍咬了肯定會變成他們的同類,而被血族咬了還要經過初擁才可以變成尊貴的血族。
血月就在頭頂被密密的樹枝遮住了慘白的光,小山坡上種滿了槐樹,傳說槐樹招鬼,風水學上是禁止把槐樹種植在房屋周圍的,而這裏竟然種的全是槐樹,怪不得那些胎兒嬰兒的冤魂不能離開,全部都寄居在了槐樹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