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進來後在屋裏看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水兒……”他走了過來。
我拚命的回憶著關於這個人的記憶,當然,最後是一無所有,所以,我這才想起來人家叫的“水兒”應該是指那個水兒。又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有些無奈,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把我認為成那個水兒?難道我們就真的長得那麼像嗎?
“孟先生,起初,我也認為她是我的妹妹水兒。但是我證實過了,她的右肩膀上,並沒有那個胎記。而且她說話的聲音,和水兒也不太相同。我問起我的妹妹怎麼樣時,你總是遮遮掩掩的。現在既然你來了,那是不是可以和我解釋下,既然水兒還在你那兒,你為什麼這麼緊張的過來?”很顯然,葉芸這個女人抓住了孟先生之前與她通話時的漏洞,然後作了文章。
“水兒……哎!”孟先生重重的歎了口氣,在提起這個人時,顯然有些痛苦。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孟飛揚。是n城人。”他說著,但是那目光卻一直未曾離開過我。
“水兒的確是我的員工,我和她也的確是好友,但這都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水兒因為孩子一事而來到了n城,然後她在n城交了三個朋友,其中一人就是我。她為了另外兩人而受到了一點連累,眼睛……受了傷,失明了。我帶她到我家裏一處僻靜的地方安頓下來,誰知道我的未婚妻找人綁架了水兒,最後在情況失控下,那載著水兒的汽車掉到了懸崖下。我帶人去找過水兒,我也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是,那懸崖下深有百尺,樹林裏有會有狼群,我找遍了所有的角落,整整三天三夜,都沒有找到一塊骸骨。”孟飛揚說著,他用手蓋住自己的臉,似乎是在痛苦的嗚咽。
原來不管是韓鳳清還是葉芸,她們都隻是給我講了一個關於水兒的故事。而孟飛揚所講的,才是全部。隻是,我知道了結局後,突然有種莫名的悲傷。雖然我知道,我與那個水兒,隻是名字相同,又有著幾分相似罷了。
“也就是說……水兒……水兒已經死去一年了?你……你騙了我一年了?”葉芸不可置信的看著孟飛揚,我想,她此刻恐怕非常想讓孟飛揚說,他講的隻是一個笑話。但是這麼複雜的涉及到人命的笑話,誰會去開這個玩笑呢?
“對不起。”孟飛揚低下了頭。“但是這一年內,我一直沒有放棄找她,我一直在打聽她的消息,雖然到現在還是杳無音訊。”孟飛揚愧疚的說道。我看的出來,孟飛揚不是有意瞞著葉芸的,隻是,這個一年多的善意的謊言,真的不能令她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