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在來的路上與邵宇通話時錄下的。如果你還有什麼懷疑的話,可以看看我手機裏的通話記錄。”老人威嚴的說著。
我神情恍惚,對於他說的話,也沒有多少聽進去的。我隻是知道,事情發生了不可意料的逆轉。我從來沒有想到,一切居然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不是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扶著牆壁,現在的我多麼想找一個人倚靠。我突然意識到,姐姐不在我的身邊,那麼,她應該是被外麵的黑衣保鏢攔住了。現在,我連一個可以倚靠的人都沒有。我無助的蹲了下去,並沒有回答老人的話,也沒有辯解什麼。這一刻,我什麼都不想去想,我隻是在冷靜的接受著這份如至冰窖的悲傷。
我回想著顧邵宇對我的每一個笑容,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徹骨的冰寒。
我自己也真是可笑,即使知道被顧邵宇害的遍體鱗傷,但是我仍然會忍不住的去靠近他。靠近我生命中的陽光。離得太近,下場也隻是被這光灼傷罷了。
“爺爺,無論怎樣,我都不能讓您把孩子帶走的。隻要我活著。”這已經絲毫不是一個晚輩對長輩說話該有的語氣了,但是在我看來,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晚輩,我又何必對他恭恭敬敬,尊重他?我堅定的說著這番話,也正是表現了我的決絕的態度。是的,隻要我活著。孩子是我的,與顧邵宇沒有半分的關係。
老人深深的歎了口氣,他那和藹的麵容終於露出了與之前大不相同的神色。“水兒,你知道,我不是在與你商量這件事。”老人一下子語氣就硬起來了。
不是商量,這我當然知道。他無非就是在以利益圖之,如果不行的話,再讓人把孩子搶去。他們豪門大家,不是一向都很擅長做這種把戲的嗎?
“我說過,隻要我活著,就沒有人可以把孩子從我身邊帶走。爺爺,不看僧麵看佛麵,難道您就真的不在乎我與顧邵宇之間的舊情嗎?再退一萬步講,難道爺爺您不在乎一條人命嗎?”這話說出來後我就有些後悔了,或許老人還沒有那麼決絕到那一步,但是如果我真的惹他厭煩了,結果怎樣還未可知。
姐姐似乎聽見了裏麵的響動,她開始與外麵那群黑衣保鏢爭吵起來。但是姐姐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弱女子啊!沒有路子淵在她身邊,沒有人為她撐腰,她又怎麼可能鬥的過那群黑衣壯漢?
“水兒,我這是好聲好氣的與你說。這是邵宇的意願,說到底,我也隻是幫他實現這個他目前無法實現的願望而已。”老人歎了口氣,但是語氣中顯然已經多了幾分不耐煩。
顧邵宇的願望?我疑惑的看著老人。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狠,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孩子?”最終,我崩潰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