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隻是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個小時左右,而其他的時間,我都在無休無止的重複的那個照顧張政的動作。
不知不覺,天際已經泛白。
“小姑娘,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很蒼白啊!”這時,一位老太太對我說道。
“沒事,我沒事的。”我笑著回答。現在隻有我和張政兩人,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還有那麼多事情等著我去完成呢!
我和老太太不斷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關於怎麼照顧高燒的病人這一方麵,我也向她請教了不少。
就在我再一次要擦拭張政的額頭時,我似乎感覺到他的眉頭皺了一下。我心中有著無數的驚喜,太好了,看來我這個方法也是很有效的。想必張政也不想看我這麼操勞吧,所以他才要醒過來的。
張政慢慢的睜開眼睛,先是不斷的適應著白天的光線。我看他在掙紮著,似乎是想坐起來,但是大病後的身體異常虛弱,所以就連這種普通的動作他都無法做到。
我一把製止了他,“你現在剛剛醒來,身體非常虛弱,先別動,好好躺著吧!”我一邊說,一邊調節了病床的高度,正好達到了比較適中的地方。
“水兒,你……照顧了我一夜?”張政猜測著道。他看我臉色這麼蒼白,出現這種猜測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我沒事,你感覺怎麼樣?用不用叫醫生?你還好嗎?還難受嗎?”我擔心的看著張政,再次試了下他額頭的溫度。
不知這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發燙。
“我沒事,現在好多了。咳咳……”張政那話還沒有說完,又開始這麼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我看了都替他擔心的很。我按下了床頭的燈。
很快,照顧張政的醫生和護士趕來了。
“醫生,你看他,似乎還是很難受的樣子。”我緊張的懇求著醫生。
醫生皺了下眉頭,然後對深旁的護士說了些什麼。護士將床放平,然後醫生開始給張政做了全身的細致的檢查,我隻看見他們動作迅速且協調有序,配合的也非常默契。護士已經給張政換完了點滴,醫生也在詢問著張政的感覺。
待一切都弄好後,醫生這才轉過身來對我說道,“沒事了,燒已經退了。但是情況不太穩定,建議先留在醫院裏掛幾瓶鹽水,再觀察兩天吧!”
這,我聽著醫生的嚴肅的陳述,我可沒有忘記,之前那個醫生和我說過的,如果張政可以在今天醒來,那麼我們就能出院了。怎麼現在嚴重到這個地步,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醫生看我一臉擔憂的樣子,他笑著對我說到,“你先生沒有什麼大問題的。您就放心吧!倒是夫人您,懷著身孕就不要這麼憂心,對孩子不好。”醫生說完後就離開了。但是他這鮮少出現的玩笑話語卻並沒有讓我覺得有什麼可笑的地方。
也對,醫生好歹也浸淫這門行業多年了,他怎麼還會看不出我身體的情況呢?隻是,我也這才反應過來,我還懷著孩子,我與顧邵宇的孩子,現在,我又開始不自覺的想念顧邵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