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又躲了進去,直到聽見那個聲音越來越遠,我這才向另一個相反的方向跑了出去。
不過,我終於感覺出了不對勁,怎麼這邊的樹叢越走越多?怎麼這兒的小路越走越崎嶇?我身上沒有任何的食物和水源,我隻聽見了北風在我耳邊呼嘯而過,也聽見了野狗的狂吠聲。
我再繼續走,直到我意識到,前麵一米不到的地方,正是懸崖峭壁。天哪,怪不得我感覺那麼不對勁,原來我走到了懸崖,來到了山上。怪不得感覺越走這道路越狹窄呢!
誰能來救救我,誰能來救救我,我在心裏想到,並不敢喊“救命”,因為現在這個時間,一切變數都有可能發生。所以,我必須要保證自身的安全。我把雙腿蜷縮在一起,我用雙臂環繞著我自己,等天亮了我就離開吧!我心裏想到。
寒冷的天氣,陰森的樹林,我絲毫不敢鬆懈,更是因為害怕,我一夜都沒有合眼。
顧邵宇,現在這個時刻,我反而想起了顧邵宇,這算不算天大的諷刺呢?我想。
我多麼期望自己一轉身,身後站著的就是他。但是沒有,我也不想去回頭,就讓自己繼續沉淪在這個不切實際的夢中吧!
終於,天亮了。嫋嫋的炊煙升起,應該是有人在做飯。真是安詳平和的一個村子,真是和諧靜謐的一個地方。就在這荒山野嶺中,就在這大山的深處。
但是,這隻是別人的平和,與我無關。我慢慢的從另一條小路下了山。在半山腰上,有一位農婦正在喂雞。我很想過去向她要點食物吃,但是走到近處,我看見了她那對我很是鄙夷的神色。
“走開走開,狐狸精。”那個農婦絲毫不顧我感受的在那兒罵道。
我並沒有反駁,甚至都沒有與那人說話,而是繞過了農婦徑直向前走去。
我感到好委屈,不過沒有人會在乎。在我經過並且遠離了那個農婦之後,我仍然聽著她對我在背後的指手畫腳,“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招惹她了嗎?憑什麼這麼說我?盡管我的衣服妝容看起來並不算得什麼良家婦女,但是這也不是我自願的啊!憑什麼把所有的過錯都歸結於我一個人身上?但是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跟那個農婦爭吵了,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哎!我全當自己聽不見就是了。
又是一段荒無人煙的路程。盡管我平時是個很愛幹淨的女人,但是到了現如今這種地步,我隻希望自己可以找個農家,填飽肚子,其他的等以後再說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是重複著走路的過程。現在的我絲毫沒有時間觀念。這次,我終於又找到了一戶人家。屋主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頭發花白,麵容上和藹可親。我直覺,這位老奶奶,或許可以幫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