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月宮怎麼樣了?”
我猛然心頭一緊,這也是我比較關心的問題。畢竟,我還為夙泯和淺玉掛心著。
“蓮月宮不久前傳出,大亂當晚曾出過兩個叛徒,曾壓入宮中地牢受刑,受刑過後,便放了出來,應是被蓮月宮宮主派去做些危險的任務了。”
我感覺喉頭一緊,幾乎下意識脫口而出:“兩個都被派去了?”
“自然。既是叛徒,又何來寬容恩厚?能保住一命,也算是他們的造化了。”
譚紫蓮聲色淺淺,口中言語十分不屑。可……淺玉是個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啊!放在二十一世紀,那都要算未成年人,要受到社會保護的!是我,害了他們。
“怎麼了?”喻飛影看我無端走神,捏了捏我的手背,關切的問道。
“有什麼辦法幫他們?”
“沒有。”喻飛影一樣聲色淺淺,卻擲地有聲不容質疑,“即使他們脫離蓮月宮,不受蓮月宮控製,蓮月宮也照樣不會放過他們,反而會更加嚴厲的天涯海角的追殺他們。”
“如果紅殤在,他們是不是就不會有事了?”
喻飛影眼底波光流轉,思量半晌,終開口:“是。紅殤武功絕世,少有敵手,且手段淩厲,說一不二。有紅殤作保,蓮月宮無人敢為難他們。”
“是我害了他們。我卻無力保護他們,遇到這種情況,我能做的隻能是默默看著。”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此舉也算是為了紅殤。”喻飛影怕我自責,暗指我和紅殤長了同一張臉才使得夙泯淺玉對我這般盡心竭力的。
我耷拉著腦袋依舊高興不起來,“說到底,我連累了他們,且不是紅殤,還沾了紅殤的光。”
手掌按在我的頭頂,溫柔又細膩,長睫晃著漂亮的弧度一閃一閃,“安心。過兩日,我去幫你探聽探聽他二人的消息。”
“真的?”我登時雙眼放光的看著風華無雙的他,激動不已的握住他的手,看他微微頷首,我立時抱住他的胳膊親昵的晃晃,“老公你真好!謝謝你!”
他手指微曲,略過我的鼻梁,寵溺的刮下。我覺得自己此刻已經飛在天上,飄在雲端了!
譚紫蓮在一旁看傻了眼,一言不發的盯著我和喻飛影膩歪。
忽而大概覺得不妥,抱拳告辭:“師兄,既平安歸來,便回門中向門主回令吧。畢竟,門主也是真心掛念師兄,也好讓門主放心。紫蓮無事先告辭了。”
望著譚紫蓮踏著黑靴英姿颯爽的向著竹林外走去,我深深暗覺古代人實在厲害的很,大夏天穿黑靴,她不怕自己腳的味道會隨風香飄三十裏嗎?
也對,他們是殺手,到時候打不過,脫下靴子,一樣可以做武器。先熏他個七葷八素,不知東南西北再說。
幾間小木屋,簡單卻一應俱全,該有的一樣不差。一看喻飛影就是個十足有潔癖的處女座,小屋子裏除了一層薄薄的浮塵,四處的東西都擺置的井井有條,幾乎沒有一件亂堆亂放的東西,整齊的都不像男人住過的屋子。
我都開始懷疑,他娶我回來還有沒有用?說句實話,在二十一世紀我自己的那間小窩裏,絕對沒有這麼賞心悅目,甚至忙的時候,幾乎慘不忍睹。
“欣賞什麼?你沒看四處都是浮塵,髒死了,還不快收拾收拾。”你看!我說什麼來著?而且,他現在居然就開始理所當然的使喚我了。你真當帶回來一個丫鬟啊!喻扒皮!
我打了一盆水,找了條沒用的粗布,就開始了穿越過來的第一次瘋狂大掃除。將他的兩間小臥房先從裏到外擦的幹幹淨淨,又是廚房,會客廳,到最後一間屋子的時候,我推開門驀然愣住了,滿屋子的條幅書畫,還有一架有些陳舊的古琴,竹笛在牆上悠閑的掛著,角落裏還堆放著一方棋盤,兩個盛放棋子的棋簍。
這是一個書房,房中的東西正好應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多才之語。喻飛影居然這麼有才!我都沒有發現!
不過我聽喻飛影也吹過幾次笛子,貌似也沒有多麼精通的樣子。還有牆上掛的字畫上的字體娟秀嫻靜,透著濃濃的大家風範。
這字體儼然不是出自喻飛影之手,目光移到條幅的角落處,那明明白白的落款“喻靈滿”。
也姓喻,又出現在這裏,肯定和喻飛影有關係。難不成是喻飛影他爹?可“喻靈滿”這個名字怎麼念怎麼聽都像是個女人的名字。還有喻飛影他爹要是叫這麼柔美的名字,真是無法想象怎麼領導聚生門那一眾如狼似虎的殺手團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