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人就是非暴力不合作,但是老這樣用,貌似有點不要臉。不對,喻飛影好像就沒要過臉。
“你不會又打算……?”
喻飛影輕笑不語,隻是那笑,在陽光愈盛的晴空下顯得十分陰險。
幾艘小船搖過來,幾個頭戴草帽的漁民將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還都是看怪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倆。
忽而一個漁民開口了:“呀!竟是活人!在遠處老漢我也眼花看不清,總覺得有東西,近了竟是活人漂在這江麵上!幾十年打魚,風裏浪裏見得怪事也不少,江麵上漂活人倒是頭回見!”
我真是無語的一臉黑線!大叔,你能不能先救人再抒發你多年老漁民的見識感慨?還有,死人掛著木頭浮在水麵上不是更詭異嗎?你居然期待見死人,而討厭見活人!這腦回路,也是奇葩了。
旁邊又有一人開口了:“這丫頭,還有這小子,長的倒是十分受看。俺們一個村裏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說不定,真不是普通人哩!唉,丫頭,你說你們是不是天山王母身邊的童子童女?”
那人笑嘻嘻的瞅著我,麵善卻十分欠揍。
大叔?你腦洞那麼大,打魚這個職業委實太過屈才了。你咋的不去改行當神棍?傾桐,為你默哀三秒鍾。
我此刻想擺出個迷人的笑來,但麵對這些樸實無華,又腦洞奇葩又十分大的漁民,我真是提不起好感,笑不出來。
又是一陣七嘴八舌,就是沒人開口主動要救我和喻飛影出水麵。我靜靜地看著喻飛影,眼見他唇角輕笑弧度愈漸擴大,我感覺脊背一寒,默念:完了,喻飛影馬上就要發飆了。八卦的大叔們,儂們自求多福吧,為你們祈禱。
“砰”的一聲,在耳邊響起,不出所料的一艘小船船底被喻飛影一記鷹爪摳出一個洞來,江水“咕嘟咕嘟”的從船底湧入,小船以極快的速度下沉。
我就知道!
幾人見狀立時慌了神,那被喻飛影戳漏船底的人迅速跳上其他人的船,幾人立時散開,滿眼驚恐的快速搖槳打算離開。
“想跑?”喻飛影笑意更甚,抬手一拍身下的桅杆,縱身躍起,在江麵水踏水而行,極為瀟灑靈活。我終於親眼見證了一次“水上漂”是個什麼境界。
喻飛影輕功好的真是無法想象,衣擺搖曳,快速追上幾艘漁船中跑在最前麵的那艘小船,飛身一記踢腿,將小船與後麵的幾艘一起首尾連成一線,他就在空中翻身一躍,足尖輕輕的點在漁船的船頭上。令所有人再無法前進一絲一毫。
幾個老頭這時又像看羅刹般恐懼的眼神,齊齊跪在狹窄的小船上,對著喻飛影就是一陣猛拜,又哭又嚎的說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向著喻飛影求饒。
喻飛影十分不屑不搭理他們,伸手將我從水中像撈落湯雞似的提了出來,安置在與他一起的第一艘小船上。
末了,喻飛影負手緩步向著幾人走去,笑意詭變莫測。幾人察覺到寒意,紛紛麵色一僵,將頭埋的更低。
喻飛影麵色也不惱怒,隻是……他順手將麵前的兩人,一手一人,直接從船上扔了下去!“撲通”的落水聲在我耳邊清晰蕩開,又是一陣“嘩嘩”的在水中撲騰的聲音。
還沒完,喻飛影走到後麵的幾艘船上,那幾人隨著喻飛影的步伐顫巍巍的向後退著。他忽而又提起一人的後頸,飛起一腳,直接“撲通”一聲,給踹進江裏去了!
最後幾人,他也如法炮製,一個不留,全都踢了下去。
辦完事還拍拍手,向著我的方向,若無其事的走了回來。
我看著江中幾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在奮力遊水,那感覺衝擊的我額上青筋直跳。
喻飛影劃起領頭的那艘小船,自然銜接著剩下的船隻,一搖一晃的離開了扔那幾人下水的地方,向著岸邊劃去。
我吞了吞口水,指著水中的那幾個黑影有些不放心的問他:“他們年紀都不小了,你這麼把他們扔進江裏去,不會出什麼事吧?你這也忒狠了!”
喻飛影把頭一揚,不屑道:“誰叫他們對本公子品頭論足,還遲遲不救?也該讓他們嚐嚐禦風江水的味道。不過你也別擔心,他們是當地漁民,自小生在水裏,長在水裏,這水裏的本事比魚還要精通。隻怕這禦風江淹死了魚,也淹不死他們。多讓他們喝幾口水罷了。”
哇擦!看到沒?得罪誰也不等得罪這種小心眼玻璃心的人,這整人的招數簡直不要太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