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跑到舒適柔軟的床榻上合衣而眠,瞿峰就真的一直守在門外。熄了燈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挺拔的屹立在門口處,活像一座門神,讓人安心鎮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瞿峰為我守門的原因,聽到他在門外陸陸續續毫不留情的趕走好幾波想來“探訪”的人後,我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夜裏我敏銳的聽到幾聲窸窸窣窣的響動,剛要睜眼,便被人似乎捂住口鼻,隨後……隨後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直到明晃刺眼的光亮讓我不適的醒了過來,我下意識去按揉了一下太陽穴,又捏了捏鼻梁,緩了過來才驀然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個極為華麗且陌生的房間裏。
看四周的布置,到處都是一片鮮亮的明黃色,雖是半夜,但各處燃起的燈火依然將整個內室映照的亮如白晝。寬大柔軟的床榻上方,床帷曖昧的飄起,明明無風,卻是翩然蕩起的樣子。
正一臉詫異無措的我,驀然一個胸膛半露的男人,提著詭異的唇角,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淡定!淡定!我跌跌撞撞的爬起向後挪進角落裏,才真真正正看清了眼前人。這個男人披散著柔弱的頭發盡數捋在身後,正黃的衣袍在燈光下閃著流動的光芒,裸露的胸膛精壯盈潤,還掛著點點晶瑩的水珠,似是剛剛洗過澡的跡象。
這是要給我表演一場性感的濕身誘惑?
不不不!這個男人不是……
“皇……上?!”我這才發現居然是北晟皇帝葉楚?完了完了!我這是掉進狼窩裏了!可,瞿峰不是給我守門的麼?葉楚怎麼把我劫到這兒來的?
葉楚過來半躺在床榻上,單臂枕著頭,笑意愈甚:“不錯。居然還可以認得出朕來。孟芊遙,你讓朕對你的興趣是越來越濃了。”說著,傾身壓過來,閉眼將大臉生生地湊到我麵前。
我吞了吞口水,用盡平生最大的力氣,一把推開了這個狼一般的男人,又靈活的跳下床去,趕緊掃了四周一眼,“皇上,我不是在續緣閣休息嗎?怎……怎麼會到這兒來的?”
葉楚沒防備,被我推的一個趔趄,卻也沒發怒,反而捋了捋自己還濕潤的發尖,扔到身後,妖冶又野性。
他光足下來,垂著鬆鬆垮垮的衣袍,踏在綿軟的地毯上,一步步向我逼近。我下意識隨著他的腳步不停地向後退,看著他精明銳利的目光,我有了第一次不知所措的膽寒。
我感覺自己逃不掉了。
我想要轉身跑,然後拉開殿門,向外求救。隻要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他一個北晟皇帝應該會顧及自己臉麵放過我。可我眼下,剛剛抬腿要跑,大腦就是一陣劇烈的眩暈感,讓我幾近摔倒。
在朦朦朧朧的視線裏,葉楚笑得格外得意,“朕知道你是個精明的女子,對於精明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未雨綢繆。而對付精明的女人的辦法,就是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那樣她的美,她的精明都是朕一人的了。”
我渾身不自覺的抖了起來,也許是本能,也許我是真的怕了。怪不得傾桐說我進宮有難,竟是這個意思。
我躲在牆角,用脊背撐住牆麵不讓自己滑落,揉揉自己的雙鬢,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和他對峙,“皇上,奴婢雖然現在隻是奴婢,可將來也是成王殿下的人。皇上要如此做,怕是殿下不會答應。”
葉楚聞言負手狂笑一聲,“可你現在還不是他的人啊!你現在隻是一個卑賤的婢女,若是你連清白也不在了,他堂堂一個親王,你還指望他三媒六聘,八抬大轎迎你進門做正妃?若是那樣的話,他怕是要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吧?正妃?嗬,可笑至極。”
他終於不知什麼時候已逼近到我麵前,極快的速度點了我的穴,一把將我從牆角扯出抱起,向著床榻緩步而去。
微涼堅硬的手指細細的在我臉上摩挲著,那觸感讓我觸目驚心,心髒中的血液幾乎要凝固了。一股熱氣吹向我的耳邊,極為濕潤,“你且放心,你這麼美,又這麼有性格,朕不會委屈你,朕讓你做皇妃,做我北晟的皇妃。身份尊貴,萬人敬仰,絕不遜於南裕成王正妃的尊榮。如何?”
我閉上眼睛,將顯示自己軟弱的淚水向回吞了吞,再睜眼,字字鏗鏘:“我不。”
那柔軟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生硬,“那也由不得你了。”大手迅速移到我的胸前開始解我的衣服。
我瞬間慌了,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恐懼的淚從側臉簌簌滑落,苦澀無助。
喻飛影,你這混蛋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