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終於又多了一些話:“今日,你們可以出洞去了。喻飛影的傷,已無大礙。孟姑娘也需要去送藥引,不該再多耽擱下去了。秋雨,送他們出去。”
說完,也不給我們任何插話的機會,衣袖一拂,狂拽炫酷又拉風的丟給我們一個華麗的背影,下了逐客令,丟下我們在原地淩亂。
秋雨小妹妹應了傾桐的令,對我們拱手道:“二位,請。”說著,單手指向湖邊的那隻小船,做了個“請”的動作。
喻飛影眼角夾我一眼,哼著小曲長腿漫步的上了小舟,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懶懶的半躺下來。我嘴角一抽,無法,也隻能跟著上去。
秋雨雖然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劃起船來是一點不含糊。船槳在幽深不見底的湖麵上蕩起層層漣漪,劃開層層水波引得小舟穩穩地離我們呆過的石洞越來越遠。岸邊一直沒有出現那抹熟悉的白影,許是練功去了。
傾桐在江湖人眼中,那便是世外高人一般的存在,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所以傾桐做事風格一般比較特異。畢竟,“高人”嘛!不整點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的風格,怎麼顯示自己是“高人”?這就是二十一世紀人們口中常說的“作怪”了。
我從懷中掏出子母玉細細的觀察了半天,除了一身通透瑩潤的紫色光暈,確實沒什麼特別的。將來能有什麼特殊效用?難不成傾桐是故意誆我的?沒那個必要吧?
我拿著子母玉湊到喻飛影麵前,想跟他一絲研究一下,不想,話還沒說出口,那人斜靠在船邊,雙眸緊閉,一副恬靜美好的畫麵,隨即鼾聲輕起,衝擊著我本來脆弱不堪的腦部神經。
他,居然睡著了!我忍,我忍!
隨著秋雨搖著船槳,劃過了幾乎頂上岩石碰頭的狹窄區域,迎接我們的是清新大亮的外麵世界。這些日子以來,沒見過陽光,突然金色的柔光射進我的眼底,溫暖卻有些不適應。
我下意識閉眼躲了躲,再睜眼眼前就是一幅風華無雙的絕美人兒闔目沉睡的嫻靜畫麵,青絲隨意挽起,卻仍有不少落下柔柔的披散在肩頭。微風過境,揚起湖麵層層漾人心神的水波,也揚起散在他肩頭在陽光下泛著光亮的墨發,一時間直想閃瞎我的眼。
我狠了狠心,盡管你好看的不要不要的,也不能用美色迷惑我!揪起他胸前的衣襟,就是一陣猛晃:“喻飛影,你給我醒醒!我一直等著看出去的路,你居然睡覺!你快給我起來!”
他似乎受到了嚴重驚嚇,一個激靈撐開朦朧的睡眼,環顧了四周,含糊不清的喃喃著:“哦,出來了。”最後雙眼才落到他胸前的那雙手上,唇角幾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扯出自己被我蹂躪的麵目全非的衣服,不滿的嘟囔著:“粗暴。太粗暴了。”
我一挑眉:“嗯?誰讓你一上船就睡覺了!”
他不服:“我是病人好不好?”
病人?我感覺自己的雙眼可以噴火了,直可以把他燒的連骨頭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