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你媽媽親生的?”
“誰和你說打小孩兒的都是後媽了?”
“那你媽媽……”朗琅問了一半,就覺得有點兒白癡了。
夏微光卻用一種不太在意的口吻說:“自從我爸爸離開後,我媽媽就這樣了。”
朗琅望著夏微光,忽然覺得她和以往有點兒不同,或者說,他第一次這樣認真地看夏微光,烏黑的瞳仁,清亮亮的,藏著一小團柔軟的光。
夏微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側頭說:“看什麼呢?我臉髒了嗎?”
“沒,是臉紅了。”
夏微光的臉,變得更紅了。
朗琅多少有點兒了解夏微光了解她為什麼會有副溫膩不記仇的性子。
當習慣成為一個習慣的時候,那才是最絕望的存在。
我們不能選擇什麼樣的出身,但是卻可以選擇什麼樣的態度。
她既然無法反抗家裏的暴力,倒不如淡然接受,就像自己無法改變夜晚裏的麻將聲,隻好坦然忍耐。
原來在每個小孩兒的成長裏,接受和忍耐都是必修課。
在本事花樣的年華裏,承受著本不該承受的東西,除了忍受,還有什麼辦法?
朗琅說:“我爸也離開了我和我媽。因為我媽整天打麻將。但我媽隻能算得上可惡,知道嗎?現在我才知道,你媽媽是真正的可恨。”
夏微光說:“還好吧。她清醒的時候,也是個比較善良的人。每次打我之後,她都會哭著讓我原諒她。”
“嘁,那是鱷魚的眼淚,不要相信他。”
夏微光對他翻了個白眼,說:“拜托,那是我爸。你才是鱷魚呢。
是呀,是不是鱷魚誰有知道呢?
朗琅“哈哈”地笑了。
他說:“對了,我教你個解決不開心的辦法吧。以後不開心都可以用。”
“什麼辦法?”
隻見朗琅“嘩啦嘩啦”從筆記本上撕了兩頁紙下來,一張給夏微光,一張給自己,說:“把你不開心的事寫在上麵。”
然後自己悶頭寫起來。
夏微光在紙上寫“我媽媽打我了,不開森了”,抬起頭瞄了一眼朗琅說:“你寫什麼了?”
朗琅飛快地捂住紙說:“喂,喂,喂,不許看啊!你寫你的就行了。”
他寫了幾筆,對折起來說:“會折飛機嗎?”
“會呀,怎麼了?”
“我們比賽誰折的飛機好,行不行?”朗琅傲嬌的看著夏微光說著。
“可以呀。”夏微光說著。
說著,隻見夏微光手裏折著飛機,看到夏微光折著是尖尖的頭飛機時,朗琅說著:“這樣不行,會飛不遠的。要平頭的才可以。”
看著夏微光折的不對,立馬打斷,重新教自己認為是對的方法。
說著,把尖尖的飛機頭改成了平平的飛機頭。
“咻”的一聲投出去,結果,沒有飛多遠,掉了下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朗琅驚訝的看著掉落的飛機,不解的說著:“咦!怎麼回事,這就掉下來了啊?”
夏微光靜靜的看著朗琅,沒有回答。朗琅急的說著,肯定是地方小了,換個地方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