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天帝大陸大周皇朝極西之地,有一片巨大的荒原,千裏不見鳥畜,萬裏不見人煙,別說是普通百姓,就算十萬大軍進去,也未必可以走的出來,號稱天帝大陸的四大絕地之一。

但在世俗凡間的傳說中,荒原的深處,有玄士居住的地方,隻要能越過荒原,活著走到極西盡頭,就可以遇到古書傳說中的玄門之士。

什麼叫做玄士?

古書有記載。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夜行萬裏,力敵千軍。

凡世俗百姓所不能想的玄妙之事,都是玄士可為之事,這就叫玄士。

如果真有凡人能經過萬裏荒原,就會發現有一處方圓數千裏的山穀之地。

這裏風調雨順,四季如春,常年開有一萬餘種不同的奇花異草,被玄門中人,稱為‘萬花之穀’。

此時在萬花穀某處載滿各種花草的花園之中,一老一少,兩個身穿粗布長袍的男子,站在其中。

那少年站姿奇特,雙肩微沉,左腿下屈,拔腰收胸,手掌乾坤,看上去有一種虎踞龍盤,氣吞山河的意境。

那老者看上去六十多歲,滿臉皺紋,張口說話全是黃牙,一雙眼睛也是暗淡無光。

“嗯,肩膀再往下沉一點,沉肩就是鬆肩,肩鬆則氣力到肘,促使兩臂動作敏捷、快速,亦能沉穩紮實,無暇神拳的要義,肩打一陰反一陽,兩肘隻在暗中藏,就是這個道理。”

少年隨著他的話,不停改變自己的姿勢,最後雙肘往後一藏,手臂一揮,叭,打在虛空中,發出一聲輕輕的爆響。

“好”老者暗淡無光的眼睛大發光明:“好個楊真,果然天才絕世,就憑你今天站這無暇樁,怎麼會進不了無暇劍派?”

少年身形清瘦,眉清目秀,尤其一雙眼睛看上去靈活之極,此時聽到老者這麼一句話,頓時翻了翻白眼:“三叔,以你老人家的---智慧和資質---都在這裏呆了五十多年,我楊真玉樹臨風,天才絕世,早晚都是進入無暇劍派的人材俊傑---”

他說到智慧資質,口音極重,說的老者臉上一紅,幾乎是叫了出來:“放屁,我才待了四十九年而已”

“嘻嘻”少年楊真收身站起,嘻皮笑臉,一步跨到老者的身邊,用肩膀蹭了蹭老者:“三哥,三哥,別生氣,楊真和你說著玩呢。”瞬息從三叔變成三哥。

“哼”老者作勢轉身不理楊真,不過眉間仍然一片笑意。

“三哥,三哥,你再給我說說,我們無暇劍派,真是當今天下第一玄門?玄士之能,又真是無所不能?”

聽到楊真的話,老者三哥又來勁了,他摸了摸了自己的小胡子,擺出一副你小子沒見識的表情對著楊真:“那是當然,我無暇劍派,是天帝大陸第一玄門,有一百零八峰,每峰都分紫玄黑青四大院,高手如雲,天才如雨,就你曾經待過的萬花峰青衣院,有一百零八院,十萬弟子。”

“嘶”楊真眉毛飛揚,驚詫道:“這麼說,我們無暇劍派全派弟子加起來,相當於一個世俗的皇朝。”

“皇朝算什麼?”三哥不屑冷笑:“對玄門玄士來說,世俗皇朝就是螻蟻塵埃,天帝大陸最強的幾個皇朝,都是各大玄門扶持起來的人間代言而已。”

楊真麵露震撼之色:“我在青衣院時,聽授課的師兄說,我們玄士的境界,分神力,煉骨、養氣、凝神、內丹、通靈一共六重,據說神通練到極至,能一步千裏,移山倒海,萬歲長青,點石成金,這,這不是神仙才有的手段。”

“神仙?”三哥麵露得意:“我們就是神仙。”

兩人話音剛落,身後猛的一聲咆哮:“混帳,趙老三,楊真,你們兩個白癡,不用挑水、澆花?”

“楊真,你給我滾過來,把這一千株‘龍鱗花’送到青衣院去。”一個身穿錦衣黑袍的男子,表情凶狠,語氣囂張,對著一老一少狂吼怒叫。

楊真口中的三哥,此刻變的和兒童一樣,吐了一下舌頭,默默的轉過身去,挑起邊上一雙水桶,搖搖晃晃走向另一頭。

楊真站在原地,看著三哥的身影,暗暗一咬牙,轉過頭時,臉上已經滿是笑容:“宋管事好,送到青衣院是嗎?青衣幾院?”

你個龜兒子,等老子進入無暇劍派,把你全身的毛都拔光,捅爛你的屁眼。

楊真微笑之際,腦海中已經問候了宋管事全家大小,輪流十遍。

“哼,”姓宋的也是冷笑,臉上是無盡的鄙視之意:“還人才俊傑,來了萬花穀三年了,連青衣入門弟子都做不了,你給我把這些送到青衣院一到十院,每院各一百株,天夜之前,一定要滾回來。”

說完之後,他一甩手,扔了十個小布袋給楊真,然後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楊真拿著這十個小布袋,用手摸摸,什麼也摸不到。

他心中明白,這是儲物袋,有獨立空間,能藏納萬物,據說高級的儲物袋還有無窮無盡的空間,眼中頓時全是羨慕之色,不知什麼時候,我才能擁有這樣的寶貝。

楊真拿著儲物袋,一路走,一路想,半個時辰之後,才來到青衣院的第一院。

萬花之穀中,群山連綿,山路崎嶇,隻有玄士才能健步如飛,楊青要不是在青衣院學過三年氣功,小有成就,一個時辰都找不到第一院。

在第一院送上一個儲物袋後,楊真馬不停蹄繼續翻山越嶺,青衣二院,三院,四院,五院。

等到站在第五院的門口,楊真氣喘籲籲,心情也是無比複雜,一個多月前,他三年沒有練出玄氣,就在這裏被趕出來的。

門口有兩個青衣弟子值班,都是曾經楊真的師兄,一個叫費劍,一個叫嚴成。

“楊真,又是讓你送?”費劍微微皺眉:“宋天聰真是把你用的順手,這些事,本來都是他做的。”費劍口中的宋天聰就是萬花穀的管事,宋天聰和楊真一樣沒練出玄氣,據說上頭有親威,所以留在萬花穀做了管事。

楊真淡淡一笑:“無妨,正好鍛煉身體,鞏固一下門中學到的神通。”

嚴成接過儲物袋,也笑道:“楊真,你可能還有機會進入青衣院,聽說你的老鄉項飛和玄衣院一位師兄拉上了親戚,隻要這玄衣院的師兄開口,你也許還能再進青衣院學習三年。”

“什麼?這是真的?”楊真頓時眼睛就亮了。

“哈哈哈,當然了,你楊真,向來隻說真話,真心做事,我們豈會騙你。”

楊真的口頭禪,我叫楊真,隻說真話,真心做事,在青衣院五院中,也是很有名氣。

許多同門都喜歡楊真這個少年。

“太好了,太好了。”楊真心中迫不及待:“兩位師兄,能不能幫我找項飛出來。”

他現在不是青衣院的弟子,已經不能進去。

“你稍等,我去幫你叫。”費劍去的快,回來的也快,臉上的表情卻是很奇怪。

“怎麼了?”楊真一看費劍的表情,心中隱隱有點不妙。

“楊真----”費劍遲疑了幾下,然後一聲長歎:“項飛說---他不想見你。”

轟,如同晴天霹靂,費劍的話,讓楊真剛剛湧起的希望變成了絕望,一張臉上變的滿是蒼白。

“為什麼?為什麼,他說為什麼?項飛,---他和我是同鄉啊,我們一起來到這裏的啊--”要不是費劍以前和楊真關係不錯,楊真都要以為他是說慌騙自己。

“我也不知道,項飛---好像變了。”費劍眼中也是無奈。

“草,他與上麵拉上了關係,就翻臉不認人,真是無恥之徒,我去找他理論。”嚴成與楊真,也是好兄弟,聞言之下,勃然大怒,轉身就要衝進院中。

“就憑你?”

一個聲音從院中傳遞出來,接著一個身穿青衣的青年,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玉樹臨風,身材高大,臉上有一種不屑一顧的神色,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看著嚴成和楊真三人。

“項飛?”楊真臉色鐵青,眼中還在期盼最後的希望。

“哼”項飛示威似的向嚴成、費劍兩人看了一眼,他現在神力中期,比嚴成、費劍的神力初期還高一境,無論氣勢還是功力,十倍於兩人,一聲冷哼,聽在兩人耳中,尤如雷鳴,轟隆,震的兩人步步後退,臉色大變。

“找我理論?你們配嗎?”項飛一聲冷笑,雙手猛的一伸,快如閃電。

“雙龍奪珠”

他這招雙龍奪珠,不過是世俗普通的功夫,配合了青衣院的神通後,看在楊真他們三人的眼裏,兩隻大手就如同兩條神龍,一聲咆哮,龍飛九天。

叭,叭,嚴成和費劍兩人根本來不及招架和躲閃,雙肩先後被他拍了一下。

噔噔噔,兩人身上氣血翻騰,再退十幾步。

嘶,兩人麵麵相覷,同時倒吸一口冷氣,這下要不是項飛手下留情,足以打暴他們的腦袋,擰下他們的人頭。

一時之時,兩人全都嚇的呆在那裏。

“為什麼,為什麼,項飛,當年我們義氣相投,結拜兄弟,說好一同來無暇劍派,曆經辛苦,途經萬裏,要不是三哥相救,你我兩人都差點死在萬裏荒原,可謂共過生死,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

項飛眉毛高傲的一挑:“很簡單,你太垃圾。”

你太垃圾,四個字像四把尖刀深深的插進楊真的心中。

“我項飛天縱奇才,一年練出玄氣,三年晉升神力中期,而你楊真,簡直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還到處和人說和我是同鄉,你不怕丟人,我還怕丟人,同鄉,我呸。”項飛一口口水幾乎就吐在楊真的臉上。

然後,他用無比同情的目光看看楊真,轉身進入青衣五院。

恥辱,這是男人的恥辱,楊真緊緊的捏著拳頭,心中湧起無盡的怒火,真想殺了這畜牲,但是我連玄士都不是。

我怕什麼,死就死,父親說過,男人可以死,不能窩囊的死。

“我草。”楊真什麼也管不了。

“天崩地滅”整個人像一座火山突然爆發,一個箭步撲向項飛。

二神秘意誌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看的費劍、嚴成驚叫失聲。

“楊真。”

“別亂來。”

嗖嗖,兩人一左一右,同時出手,一下子把楊真抱的嚴嚴實實。

“放開我,放開我,我和他拚了,我草,王八蛋---”楊真不怕死,對他來說,比死更可怕的是被人侮辱。

男人,可以死,但是不能被人侮辱,這是楊真做人的原則。

不過他想拚命,別人不給他機會,嚴成和費劍一左一右,兩個玄士抱著他,把他往後拖出去,任憑楊正嘶聲呐喊,卻是離青衣院越來越遠,轉眼之間,連青衣院的大門都看不見了。

“放開我。”楊真正是熱血少年的時候,衝動過後,也算回過神來,掙紮了一下,看著遠處高聳的青衣院,牙齒咬的格格響。

“算了吧楊真,他現在是青衣五院的風雲人物,天才弟子,你玄士都不是,和他硬鬥,不是以卵擊石。”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受辱。”

兩人連忙安慰楊真。

楊真不說話,看了看青衣院,逐漸回過神來,等到他的呼吸恢複平靜,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看看兩人:“謝謝兩位師兄。”說罷轉頭就往青衣六院而去。

不對勁,為什麼項飛突然對自己這樣,楊真是聰明人,項飛明顯在激怒自己,回過神來的楊真,掉頭就走。

項飛,我不管你在想什麼,如果這真是你的本性,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楊真剛剛走出去沒幾十丈,腦後風聲一起,嗖,一條人影擋在他的麵前。

項飛又出現了。

“項飛?”楊真心中一喜,果然是有事情要和我說,一定有什麼誤會。

“楊真,當年你給我的金釵是那裏來的?”

金釵?楊真想起來了,當年兩人從村中一起離開,發下大誓,要一起找到傳說中的玄士,並結為兄弟,楊真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母親死後留下的金釵送給項飛,而項飛給了楊真一塊玉佩,作為結拜交換的信物。

“那是我母親死後留給我的,怎麼了?”

“真的?真是齊姨留給你的。”

“當然真的,我楊真,什麼時候騙過兄弟。”

“嗬嗬,那就行了。”項飛陰陰一笑:“你的金釵原來是一件靈器,我已經獻給玄衣院的一個師兄,他好像與齊姨有點關係,嘿嘿,還好我聰明,我已經和他說過,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現在,他應該把齊姨當成我的母親,楊真,多謝你的金釵了。”

項飛說到最後句,突然眼中凶光大盛,全身湧起陰冷的殺意。

楊真頓時露出絕望之色,不好,他要殺人滅口。

這個念頭剛剛湧起,砰,項飛一掌拍到了他的心口處。

叭,叭,楊真心髒爆碎,雙眼出現一片死灰,用不可思議的神色,最後看了看項飛一眼,撲哧,一口鮮血狂噴,緩緩的倒了下去。

“嗎的。”看著楊真死亡,項飛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彎下身子摸了摸楊真的氣息,心髒完碎,筋脈盡斷,死的不能再死,就算不死,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玄士了。

他在楊真身上摸了摸,摸了半天,除了幾株草藥,幾個儲物袋,就是一塊玉佩。

“白癡。”項飛把玉佩隨手一扔,砸到楊真的臉上,滾落到楊真的臉邊。

“這玉佩是我在外麵隨手撿到的,根本就是一塊假玉,還拿金釵和我換,真是白癡。”

項飛說完,站起身上,轉身而去。

“事成了?”就在此時,兩個人影一閃,嚴成和費劍出現,兩人的臉上,完全換了一種神情,滿臉都是媚笑。

“項師兄殺伐決斷,青衣院前都敢殺人,厲害,厲害。”

“一個雜役弟子而已,項師兄其實不用這麼費心,你說一句話,我嚴成幫你殺了就是。”

“就是就是,學院一年到頭不知死多少雜役弟子,如一條狗般的東西。”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要是楊真還活著聽到,絕對要當場氣死。

“哼,你們懂什麼。”項飛看了看嚴成:“剛剛門口的事,你們都記下來沒有?”

“記下來了,項師兄吩咐的,我們怎麼會不記,我們已經用門派的‘過去鏡水玉’把剛才發生的事都記了下來,項師兄罵完楊真,回到青衣院,我們拉著楊真離開青衣院,從此再也沒見項師兄出來過。”

“我們雖然同情楊真,但是為會項師兄作證,項師兄沒有殺死楊真,有這塊過去鏡水玉,足以證明項師兄和我們的清白。”

兩人突然覺的項飛這辦法雖然麻煩,卻也不錯,起碼為他們兩人也證明了清白,在剛才的事情中,兩人是幫楊真的。

“嗯,雖然這楊真是個白癡雜役弟子,死上一千個也不算什麼,不過,屠殺同鄉總是不好,我也不希望給玄衣院的師兄留下不好的印象。”

“項師兄放心,像他這樣的雜役弟子,用不了三天,大家都忘的幹幹淨淨,我們兩人會在五院傳言,是這小子怒火攻心,出來之後又得罪了六院的弟子,才被人殺死。”

“由我們兩個幫他的人,這麼說,大家一定深信不疑,哈哈哈。”費劍和嚴成,說到‘幫他’這兩個字時,得意的狂笑起來。

“很好,你們兩人很不錯,等到我得到玄衣院師兄的幫助,將來一定不會忘了你們。”

“不敢不敢,項師兄前途無量,天才之資,能為項師兄辦事,這是我們無上的榮耀。”

“哈哈哈”

三人齊聲狂笑,轉身離去,沒有人再去看死在地上的楊真一眼。

就在三人離去沒多久,地上的那塊玉佩,因為被項飛拿了之後砸在楊真的臉上,滾落到楊真的腦袋旁邊。

楊真倒地死亡之後,鮮血依然從嘴角邊噴湧而出,玉佩正好滾落在他的鮮血之中。

撲通撲通,玉佩突然像一個跳動的心髒,每一下跳動都要吸走地上大量的鮮血。

一下,兩下,三下。

等到玉佩跳動了五下之後,整塊玉佩通體變的血紅,‘哇吼’一聲神秘的怒吼從那玉佩中傳遞出來。

“哈哈哈,終於複活了嗎?哈哈哈,這個白癡,竟然被人殺了,死的好,死的好,沒有鮮血給我,我怎麼能破而重生,再回人世,哈哈哈-----呃,----我草,他這是,他的是什麼---不,不---啊----”

砰,玉佩突然破裂,接著化成粉碎,無數粉碎的意誌,在刹那間嗖嗖嗖,全部穿進了楊真的身體之中。

楊真身體猛的一顫。

如果此時有人可以看到他的身體之中,就會看見,他那破碎的心髒在一點一點重新組合,粉碎的筋脈自動修複。

這種血肉再生,碎肉重組的手段,可是內丹高手才會有的絕世之能。

不到十個呼吸後,撲通,撲通,楊真的心髒再一次跳動起來。

“呃----”楊真猛的坐起,抬頭一看,天色已經變的漆黑。

“我是死了?到了地獄?”他又驚又怒的摸了摸自己身上。

“啊---”楊真的頭突然劇烈的顫痛起來,好像是腦袋中的所有神經被人一下一下的拔弄。

他抱頭慘叫,卻覺的一股浩瀚而威嚴的文字和圖形,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龍帝大封印”

“太古神獸,八爪金龍,騰雲架霧,呼嘯四海,創之封印,拿捏宇宙,一封一印,世界之中---”

一段神秘的文字和功法傳進了楊真的腦海中。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功法?”楊真坐在地上,默默的念著這段神秘功法,突然就發現,有一股神秘的氣體隨著自己的默念的功法在自己體內流動不息。

“玄氣?這不是玄氣麼?我的體內,什麼時候練出了玄氣?”

楊真差點高興的跳了起來,然後他發現,自己體內的玄氣,就像一條太古神龍,有非常明顯的龍頭,龍身,甚至每一片龍鱗都清清楚楚。

他們在自己的體內縱橫交錯,翻天覆地,遊到那裏,那裏的血肉都在改變。

卡,卡,卡,楊真覺的自己的骨骼都要變化了。

“啊--”他再次慘叫,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一片片龍鱗一樣的花紋出現,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也在出現龍鱗。

“不好,我要變化成龍了。”

太古神龍,那是傳說中的傳說,古書中記載的東西,就算是無暇劍派的內丹,甚至通靈境的高手,也未必有見過神龍。

對世俗的楊真來說,更是百姓小說中的暇想,誰知道,楊真他今天,竟然要化身為龍了。

變成神龍,絕對不是好事,天下玄門都要摘下他的龍頭。

“不,不要---”楊真的意誌在腦海中不停的抗爭,我不要化身神龍,我是楊真,錚錚男兒,鐵血楊真。

“哇吼---”楊真的神念中,沒錯,他現在已經有了神念,成為了玄士,神念之中,宛如巨龍的怒吼,蒼天的憤怒,一聲龍吟,幾乎能震破整個天帝大陸。

“愚蠢的人族,竟然連我神龍的意誌都敢違背”“哇吼---”巨龍的怒吼來的快,去的也快,狠狠的震動了楊真的神念之後,似乎也拿楊真沒有辦法,砰,刹那之間,煙消雲散。

“呼---”楊真爬在地上,沉重的呼吸,好像一切都過去了。

他低下頭,看見雙手已經恢複如初,摸摸臉上,也是一片光滑。

終於不用化成神龍了。

怎麼會這樣,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記得好像被項飛殺了。

看來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楊真閉起眼睛,仔細體會。

練出玄氣,成就玄士之後,就能內視,用神念觀察自己的體內。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楊真嚇了一跳。

天帝大陸大周皇朝極西之地,有一片巨大的荒原,千裏不見鳥畜,萬裏不見人煙,別說是普通百姓,就算十萬大軍進去,也未必可以走的出來,號稱天帝大陸的四大絕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