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服侍本侯爺侍寢,委屈你了麼?”項暉皺眉問道。
崔鸞翠不答,不知合適開始,她是越來越反感項暉碰自己了,既然如此何不徹底惹怒項暉,讓他斷了對自己的念頭。
“既然如此,本侯爺還留你何用?”項暉威脅到。
“任憑侯爺處置。”崔鸞翠倒不怕項暉能把自己賣掉,畢竟自己的賣身契還握在李持月手中,準確的來說,自己還算是李持月手裏的人,隻不過自己在侯爺府的好日子也算是過到盡頭,崔鸞翠覺得自己不得不再另做打算。
崔鸞翠眼裏的那股決絕讓項暉心裏很不舒服,他真不想賣崔鸞翠,畢竟外麵多著是男人等著接手,就算他不能再用,也不想便宜外麵的男人,他全然忘了自己根本沒有權利賣崔鸞翠。
“妹妹到底是美人,侯爺是憐香惜玉的人,怎麼舍得打妹妹,這是被妹妹弄惱了,妹妹,也是真是的,這倔脾氣一般男子都受不了,趕緊向侯爺認個錯吧……”柳非茵趕緊出來打圓場,拿了手帕出來,替崔鸞翠擦傷口,不過被崔鸞翠避開了。
“侯爺,您先去別的姐姐妹妹那消消氣,我勸勸妹妹可好?”柳非茵給項暉找台階下。
打也打了,項暉氣也消了一些,而且他還真拿崔鸞翠沒辦法,花那麼大價錢買回來的人,還真舍不得弄壞了,於是項暉也順著台階下了,甩袖出了房間。
“你這又何苦呢?”柳非茵歎了口氣說道,李持月顯然不會插手這後院的事情,如果不服軟,僵持下去,對崔鸞翠來說,絕對隻要壞處沒有好處。
崔鸞翠不答,這些她都知道,她不過是給人當玩物的妾,再貴,也隻是玩物而已,項暉絕對可以讓自己不好過。
“你變了,以前的你雖然清高,但是懂得什麼樣才對自己最好,你知道一切沒有比讓自己活得更好更重要,可是現在的你在做傻事,是什麼讓你變了?”柳非茵伸手想撫摸崔鸞翠的臉,卻被避開了。
“隻是想活回本心而已。”就像那丫頭,外調做低等丫鬟的時候,再苦再累,也不惜要離開這裏。
“不是誰都有像綠紗那樣的際遇,別太想當然了。”柳非茵不以為然的說道。
“掙脫,或許會墜落,或許可得另一番天地,隻要有這種可能就該賭一次,寧可為求海闊天空撞死籠前,也不想錦衣玉食的做籠中的金絲雀。”崔鸞翠把柳非茵推開,站了起來,不緩不慢的收拾自己身上不整的衣服。
柳非茵看著崔鸞翠,覺得眼前的女人十分陌生,那種不顧一切的執念,讓她不認同,又讓她覺得敬畏,此刻的崔鸞翠,非但不狼狽,相反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優雅。隨即,柳非茵就搖頭,她怎麼差點也跟著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