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離開他,他不適合你。”
一句硬梆梆的從程若珍的嘴裏拋了出來。
作為澳城最大的集團——程氏集團的女總裁,程若珍做事一向以果敢決絕,雷厲風行著稱。
天底下隻要她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
此刻此刻,夏沫沫坐在她的對麵,緊緊地抿著嘴唇。
她低頭想了很久,才眼神閃爍、諾諾地問道:“他為什麼不適合我?”
“不為什麼,我說不適合就不適合。”
程若珍的聲音越發的冰冷起來。
她輕輕地揮了揮手,舉止優雅,動作輕柔。
立刻就有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上前來,將一個精致的大木箱放在了夏沫沫的麵前。
木箱被打開,夏沫沫不禁看得目瞪口呆,裏麵竟全都是花花綠綠的鈔票。
“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沫沫雪白的牙齒去咬著嬌豔的下唇,人看上去特別的不自在。
“夏小姐,你是個聰明人,難道我的意思你不明白?”
程若珍端起咖啡杯來輕輕地抿了一口,不動聲色地對她說道。
“我……”
在這一瞬間,夏沫沫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跳起來抄起鈔票,對著程若珍那張非常精致而又豔麗的臉,劈頭蓋臉地砸過去。
但是不行,此時此刻她哥哥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等著她拿錢來開刀做手術。
有了這筆錢,就等於救回她哥哥性命。
“這是二十萬?”夏沫沫問道。
問出這個愚蠢而又沒有節操的問題後,她真的很想抬手給自己一巴掌。
“二十萬一分不少,如果你覺得不夠,我還可以再多給你,你開價就好。前提就是你一定要離開我弟弟。”
沉默,無聲的沉默。
安靜,深入到心底裏的安靜。
老咖啡廳裏麵彌漫著鄧麗君老的老歌,卻越發使得這個角落安靜如潮水。
潮水下麵暗潮洶湧,一如夏沫沫此時此刻的心情。
她的頭發還在滴水,剛才她是冒雨來這裏見成若珍的。
一滴,兩滴,三滴……
滴滴的淚水就像她滴滴的眼淚,但她絕對不會在陌生人麵前哭。
“我答應。”
雖然隻是幾分鍾,對她來說卻好像是過了整整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夏小姐,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這麼做絕對是明智的,這筆錢歸你了,我們走。”
說著,程若珍站起身來,情態優雅的提起她那LV經典包包,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那兩個保鏢緊緊地跟了上去。
偌大的咖啡廳角落裏,就隻剩下了夏沫沫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夏沫沫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她有些彷徨無助的拿起了電話,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這電話是醫院打來的,是不是她哥哥病情又有什麼變故?
她按下接聽鍵後,電話裏傳來了護士焦急的聲音:“夏小姐,你現在在哪裏?你哥哥剛才又吐血了……”
“我馬上趕回去。”
夏沫沫不等她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快走到咖啡廳門前,才想起那一箱子錢。
又轉過來把箱子關上,拎著那箱子錢來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