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鄧世平看向了城主,這是一種禮貌,畢竟城主沒有和杜家撕破了臉皮,而對方看到宋明遠在這裏,豈不是挑明白了事端?但也是一種試探,看看宋明遠到底會怎麼決定。
宋明遠坐在那裏不動聲色,鄧世平試探出了他的意思,心中為之搖頭,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宋明遠還真的是少了一份決斷啊。他擺擺手道:“長青長遠,陪我去見見這位。”
鄧海東本早就不耐煩坐在這裏,於是站了起來搶著說道:“族公,別太抬舉他們了,讓我去就夠了。”說完居然也不等鄧世平發話,轉身就向外走去。
宋婉言吃驚的看著他,再看看隻是苦笑但完全是無可奈何的鄧家父子,她眼睛一轉,忽然起身也向外跑去,宋明遠想拉又怕落了痕跡,心中焦急隻氣的喝道:“回來!”
“我去看看嘛。”宋婉言頭也不回就跟了出去。
鄧世平連忙對著兩個兒子使了眼色,示意長遠跟出去,他拉著長青開始對宋明遠勸酒,隨口說道:“就讓小兒輩出去折騰吧,這仇早就結下,海東兒倒是當斷則斷,城主且放寬心,我鄧家絕不會提及城主,以免讓你為難。”
宋明遠給這老頭這番擠兌的,無奈的心中大罵不已,我妹妹都已經出去了,你現在卻和我說這話?
此時鄧海東已經走路帶風,來到了演武場,莊園內,午後修煉的子弟們都站在這裏,本是冷冷注視著莊園門口的那杜家一行,等待族公來,可回頭一看到是他出來,自然無不注目驚奇無比,有些人,尤其是那上百的紅衣子弟,上次被他搶了風頭,又知道他最近親近族公難免還是對他有些嫉妒和不屑,但鄧海東才不管這些“陌生人”的眼光,他走過了演武場,走向莊園門。
宋婉言就在後麵急匆匆的跟著,子弟們看到她追逐著傻子,知曉她身份看到她容貌的,一群童子雞們頓時覺得天昏地暗,人生從此了無生趣,這是什麼世道?這樣顛倒眾生傾國傾城的女子為何追著一個傻子,雷繼續劈下,威嚴教習鄧長遠竄了過來口中在喊:“海東兒,等等我。”
“哦,你快點…”鄧海東一邊回轉身,站在那裏對著鄧長遠道,宋婉言刹不住步伐,險些一頭撞他懷裏,鄧海東身手推著她,大呼小叫起來:“你幹嘛呢?你跟來幹什麼?閑了你的!”
“你,我就來,我就來!”宋婉言被他當眾喝斥,氣苦的揚起頭來喊道。
“去去去。”鄧海東最近差點沒被關於她的話給煩死,於是惱火的隨手亂揮幾下,轉身就走,那邊正看著這一幕的一群子弟們頓時人人熱血上頭,對他這種令人發指的行為無不恨的牙癢,傻兒竟然不知傾城色!
宋婉言則站在那裏,咬著牙,嬌軀微顫著,直接被他這種對待小孩的口氣刺激的眼中冒出火了。而這個時候鄧海東已經走向了來人,莊園門口那位站著的一穿著藍衫中年男人,他身後站著五名護衛。鄧海東大步走去沉聲問道:“杜家來人有何事?”
“敢問,敢問公子是?”杜府的外事管家杜澤成詫異的看著這光頭問道。
“你管我是誰,來我鄧家何事?”鄧海東不客氣的問道,一臉的挑釁。
杜澤成聽來人這般指著鼻子無禮喝斥,肺也炸了,可是還隻能忍著,因為來時杜月陽就已經吩咐了他,此次公然前往鄧家為子騰的無知賠罪,沿途要宣揚,到達後若對方無禮也要克製再三,讓對方啞巴吃了黃連也隻好就此罷休,然後傳出風聲世人自然說杜家有禮,看鄧家豈能不氣的失態!
到時候還有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