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宮秋茉翻身的時候,壓倒身邊的男人,被抱在了懷裏教訓了一遍。直到童子來傳話,她才被放過的起了身。
“小臉兒鼓鼓的,可是吃不飽?”傲鳴風給人兒傳了衣服,在她微惱的臉頰上親了親道。
“討厭鬼!”宮秋茉咬了他的唇一口,明明說好的,她要“罰”的,結果每次好像都還是她先忍不住。
“嗬……”傲鳴風輕笑的給她穿了鞋子,再抱著她去用早膳。
宮秋茉伸了個懶腰,懶懶的趴在他懷裏,“鳴風,你慣著我,回去我不適應艾嬤嬤他們了怎麼辦?”
“我接著慣。”傲鳴風給她盛了粥,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和以前在大周相比,來了山裏以後他雖然動手的事情多了,但他卻覺得與她更親近了,有著那種相濡以沫的感覺。
生活之中隻有他們二人,沒有第二、第三人的存在,他甚至慢慢的,都不再去想要什麼孩子了,他覺得有著她就已經足夠了。
宮秋茉喝著粥,吃著他送來了的小包子,已經是漸漸成了一種習慣。她倒是想給他也弄弄,隻是她還沒弄呢,她手上碗裏都被塞滿了東西,某個男人呢,就已經看著她催她吃。
因是童子此前傳了話,說山主在等著他們了,夫妻二人也買多磨蹭,吃了早餐便隨著童子去覲見山主了。
說起來,此番的覲見,頗有種一波三折的感覺。他們都不知道,那位山主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在童子的引路下,兩人去到了山宮的正大殿,且在推開大殿之門的時候,童子便先退下道:“二位請進,山主已經殿內等候,在下告退。”
“有勞。”夫妻二人道了謝,這才走進了大殿。
大殿之內很安靜,兩人走進去時候,隻聽到他們各自輕微的腳步聲。
不過在看到大殿中央,那坐在正坐上的玄衣老者時,宮秋茉忍不住驚呼,“師父?”
隻見在那首座之上,桌案之前坐著的玄衣老者,瘦得就像是隻剩下一張皮,包著那骨頭的老者,可不就是宮秋茉的師父,傲鳴風的老師麼?
想當初他們拜師,還都是被強迫的!可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是來見山主的麼?
怎麼看見的會是這老家夥?
無論是宮秋茉,還是傲鳴風,都明顯的呆住了。
“哈哈哈。”玄衣老者朗聲大笑,已經是招呼他們二人上去。
“這是……”宮秋茉還在發愣,她的腦子有些不夠用。
“走吧。”傲鳴風倒是看起來還好,不過就他握著宮秋茉那略緊的手掌,還是能顯露出他也是驚訝的。
此時此地,見山主變成了見這老家夥,那這老家夥的身份,還不是昭然若現麼?可是他居然是……
“兩個小家夥,看到老朽是不是很驚訝。”玄衣老者輕笑著,已經給兩人倒了茶。
而宮秋茉與傲鳴風,在行了禮之後,才落座在這大殿首座前,已經準備好的桌椅上。
宮秋茉先喝口茶壓壓驚,這才看著玄衣老者問道:“師父,你別跟我說,你就那什麼九龍山山主?”
“有問題?”玄衣老者看起來很瘦的麵龐上,露著和煦的笑意。
宮秋茉:“……”當然有問題!如果他早說的話,她何必這麼拚個魁首?
傲鳴風修長的手指也緊捏著茶盞,但他還是很快的想通透了一些事,然後他看著玄衣老者,正確來說是九龍山主道:“老師倒是藏得深。”
“哈哈哈。”九龍山主擺擺手笑道,“你們也沒問老朽,老朽自然不好意思自報家門,免得把你們嚇住了。”
“還真是有點。”傲鳴風抿了一口茶,也算是壓壓驚,他和宮秋茉怎麼都沒想到,在大周京城裏出現過的,這位神秘前輩,居然就是九龍山主……
不過……
“您收了茉兒當弟子,那她……”傲鳴風最驚訝的還是這一點。
“不錯,她就是下一任山主。不過現在還不能對外說,咱們九龍山一脈,都是很低調的,要等到我傳位的時候,才會昭告天下術士。”九龍山主笑眯眯說道。
“小徒兒,你也別惱了,你若不是第一,如何好被為師單獨留下來談話?”九龍山主知道他這徒兒,若是肯好好努力,就是能拿第一的,這才讓元使說了得第一的更大好處,好誘惑她好好努力。
“可我不想當山主。”這時候,宮秋茉這個正主不樂意了,她沒想要當什麼山主好麼?
“你……”九龍山主怎麼都沒想到,這天下間術士心心念念,人人向往的肥缺,到了宮秋茉這裏,居然被嫌棄了……嫌棄了!
“小徒兒,你這叫什麼話?你難道以為,老朽當初收徒是隨便收的嗎?”九龍山主不樂意了!他好不容易收個徒兒容易嗎?現在徒兒居然撂挑子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