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那也是她老哥,雖然目前沒啥血緣關係,但他對她是真心好,而且,他還是那麼好的一個人。
慕卿虞越想越傷心,生離死別的悲傷,又帶動了別的悲傷,總之此刻堆積在她內心的所有悲傷,都被無限釋放,再也收不住。
或許,她真的需要好好哭一場,來釋放一下自己。
於是,菇涼任性了,哭跟個淚人兒似得。
這樣的她,都讓其他人感動了,特別是老夫人。
老夫人樓主慕卿虞,拍拍她的背脊,由於已泣不成聲,實在說不出任何安慰話語。
慕卿虞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場,似乎把她從小到大積攢的眼淚,全部哭完才肯罷休。
但是,她如此任性的後果,便是賠上了雙眼。
晚上時,見到她一雙紅腫的大眼睛,孤寒夜的心揪疼著。
這笨蛋,至於這麼傷心?
孤寒夜鬱悶,她何時也成了個愛哭的弱者,從前的漢子氣概是被誰偷走了嗎?
看看她,他心疼的不要不要,沒有多餘言語,把她攬進懷抱,此刻一個擁抱,應該比任何話語都管用。
慕卿虞依偎在他懷裏,許是哭了大半天太累了,居然直接在他懷抱眯了起來。
而她這一睡,直到第二天才醒,蘇醒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老夫人。
雖說老哥掛了,但也得去把他的屍骨找到,入土為安才是。
慕卿虞表明來意,老夫人也正愁著讓誰去呢,現在她願意去,最好不過。
老夫人感激不盡,這小丫頭,真是個有良心的孩子。
慕卿虞離開老夫人那裏,準備著去尋找聶煊的屍骨,對此,孤寒夜沒有阻止,還陪她一起去。
慕卿虞在出發前,再三叨叨讓老夫人照顧好曉月,她這一去,恐怕沒個兩三天是回不來的。
老夫人這裏滿口答應,現在曉月懷著他們聶家的骨血,即使她不喜歡曉月,現在也得對曉月好,因為她不能讓聶家絕後。
有了老夫人的保證,慕卿虞才放心出發。
她走的當天,老夫人便讓人為曉月換了住處,吃住什麼的,都是按少奶奶的身份來的。
對於老夫人這樣做,曉月內心很不舒服。
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老夫人真相,可她又怕這個真相讓老夫人無法接受。
畢竟,老夫人現在還沉浸為喪子之痛中,曉月思來想去,決定還是等段時間後,在跟老夫人說吧。
但是,她怎麼都沒想到,當晚老夫人就知道了一些事情,發難的來到她房間。
房間裏,老夫人凝視曉月片刻,扯出陰冷冷笑,“聽說,你懷孕兩個多月了?”
老夫人問,曉月點頭,如實回答,“是的。”
她的回答,頓時引起老夫人的怒火,“可那個時候,我兒子還在外麵打仗,又怎麼可能與你有什麼!”
聽老夫人這麼一說,曉月似乎知道了什麼,也不想在隱瞞下去。
“老夫人,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便不瞞你,這孩子,的確不是聶煊的。”
“哼哼,果然如此!”老夫人音色一冷,抬手毫無預兆打了曉月一巴掌,“不知羞恥的賤/人,與別人的孽種,竟敢賴到我兒子身上,你就這麼想攀高枝嗎!可惜,你沒機會了!老人們都說,戲子最不祥,看來這話,一點都沒說錯,是你害死了我兒子!”
老夫人本就是個迷信的人,而現在聶煊出事,她似是認定了,一定是拜曉月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