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2)(1 / 2)

第 17 章 第十六章 (2)

那時她一心想著茹鴛,哪裏會管商闕怎麼喚。隻知道回頭時封佐已經中箭下馬,封阮疏決然地撲向殺手的刀口,可以說,是自殺……

“喂,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假冒的?”晏傾君懶得偽裝,拿胳膊肘捅了捅晏卿。商闕到底有沒有認出她和封阮疏交換衣物?

“我說了你會喜歡我?”

“嗯嗯。”

“表示?”

晏傾君靠過去,摟住晏卿的脖子,在他麵上輕輕一吻。

“不夠。”晏卿皺起眉頭。

晏傾君仰首,毫不猶豫地地吻上他的唇。

“我告訴你奕子軒的來意,你會更喜歡我?”

“嗯嗯。”

“好處?”晏卿笑得眯了眼。

晏傾君堆起的笑容僵住,她喜歡他,他的好處?

“沒有。”晏卿無辜得攤了攤兩手,抱歉道,“於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晏卿說著,掐了一把晏傾君的腰,身形微動,已經遠離床榻,笑著摸了摸晏傾君剛剛吻過的唇角,一個翻身,推窗走人。

晏傾君坐在榻上,咬的牙齒咯咯直響,最恨不過自己不會武功把他給抓住!

啊啊啊,卑鄙!無恥!下流!無賴!流氓!禽獸!

***

半月時間轉瞬即過,封後大典迫在眉睫。晏傾君眼裏,皇宮卻突然安靜下來。秋風初送,黃葉凋零,宜灃殿像是這皇宮裏唯一被人遺忘的角落,多數時候隻有晏傾君和思甜靠坐在涼亭邊看風起漣漪。

祁天弈沒有動作,璋華沒有動作,晏卿沒有動作,奕子軒沒有動作。

一切都如傍晚的灃水湖麵一般平靜,連夕陽折射在湖麵上的波光都似要匿去鋒芒,恨不得暗藏在湖底方才罷休。

有風,卻不起浪。

明明是大權交接的關鍵時候,互鬥兩方突然偃旗息鼓,聲勢俱斂。或者,可以說是三方。隱在暗處不知身份不知實力的晏卿,實實可算得上一方。

奕子軒當年外出學藝,一去七年。若非從師名家,奕家不會送出這位長公子。往日她也好奇過,試探著問他,他對師門之事卻從不多提。是以,得知晏卿是他的師兄,不詫異是不可能。

而短短數月相處輕易可見,晏卿此人心機,奕子軒怕也是比不得。

他表麵幫璋華,暗地幫扶汝,實則幫祁天弈。在祁國十年,周旋在三方勢力中遊刃有餘。然而,扶汝的失勢打破原本三股勢力的平衡,他一直以來的偽裝不可能在身處深宮幾十年的璋華麵前毫無破綻。祁天弈狡猾的本質,璋華也該有所察覺。畢竟,能親手除掉自己的生母,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做地出來。

於是現下的平靜變得詭異非常。

從上次見到奕子軒開始,她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以為接下來會異動不斷。譬如邱家出點什麼事,譬如準皇後出點什麼事,譬如璋華與祁天弈之間出點什麼事。可是,那夜死了三名不知哪裏來的刺客後,什麼都沒有。

三名刺客來自璋華?祁天弈?到她宜灃殿外想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比奕子軒與商闕識破她身份帶來的危機更讓她費盡思量。畢竟那答案,說不定就是皇宮數月來風平浪靜的答案,也是她下一步該如何行進的關鍵。

“郡主,夜間陰涼,奴婢燉了碗蓮子羹,您喝著暖暖身子。”思甜入門,手裏端著托盤,托盤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蓮子羹。她見晏傾君又在桌邊發怔,怕會打擾,聲音極輕地說了一句。

晏傾君看了看天色,夏末秋初,若是在東昭,天氣偶爾還會悶熱,可祁國的秋天,來得極早,冷得也極快。

“嗯,你先下去歇息吧。”晏傾君笑著拿過瓷碗,吹了吹蓮子羹,小心地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