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以秋進來輕聲叫道,也打斷了宓暖兒的思緒。
“以秋。”宓暖兒轉身,看著那一臉喜慶的丫頭,想到今生終是護得她們周全了,柔笑著道:“這裏也沒什麼事,你們也下去吃些東西,休息。”
“嗯。”以秋笑著放下手中的臉盆,拿著浸了水的熱毛巾,走到宓暖兒麵前,貼心地開口說道:“小姐先洗把臉,你從來都很少在臉上抹這些東西,現在肯定難受。”
聞言,宓暖兒心頭一陣感動,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柔道:“好,一會兒就不必守著了,叫鈴鐺她們也下去好好休息,今天辛苦你們了。”
“小姐大喜日子,沒什麼可辛苦的,這都是奴婢們該做的。”以秋心裏何嚐不感動,小姐對她們,從來都是親如姐妹,從沒有主仆之分,不管做什麼都顧念她們,這樣的主子,讓她們心甘情願為她做事。
宓暖兒不再說話,她明白三個丫頭對她的心,再多說就顯得矯情,將毛巾交給以秋,從袖裏拿出三個精致的荷包,遞到以秋跟前,道:“那這個賞錢,自是有人一起給,這是我親手繡的,權當做我的一點心意,給以冬她們也帶回去吧。”
今天是宓暖兒大喜之日,以秋也不做推辭,拿到以後才發現裏麵都各自有一張銀票,“小姐,這……”
宓暖兒輕輕拉過她的手,柔和地說道:“別推,如今到了王府,不比在將軍府,這隻是我的一點心意,如今做什麼都需要銀兩,你們留著,也能買些需要的東西。”
“好。”以秋眼眶有些紅,聲音略帶哽咽,“多謝小姐。”
“傻以秋。”宓暖兒柔和地看著這個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人,心裏那份感情不言而喻,“下去休息吧,嗯?”
“嗯。”以秋重重地點頭,收好荷包,轉身端起了臉盆,又走到宓暖兒麵前,道:“小姐,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好。”宓暖兒點頭,看著以秋出門,小心翼翼地帶上門,突然輕輕歎了口氣,而後回到床邊坐下,等著她的新郎。
因為心裏念著心愛的人兒,司寇潤絕並沒有多喝,幾乎所有人的敬酒,都由司寇潤玉擋了,司寇潤絕給司寇澤月和水陌雨說了幾句,就離開酒席,向新房走去,他的暖兒還在等著他呢,他怎麼能讓她等太久呢。
就在宓暖兒坐下不久,正想著估計要等好久表哥才會來,就聽見門響了,抬頭一看,司寇潤絕已經進門,順帶關上門,他們的洞房花燭,可不能讓人打擾。
“表哥?”宓暖兒疑惑,起身迎了過去,抬頭問道:“怎麼這麼快,表哥不是該招待客人嗎?”
司寇潤絕溫柔地笑著,拉著她走到梳妝台前,伸手替她摘去那一頭繁瑣,這才開口說道:“怕暖兒等太久,就回來了。”
原來是擔心她等太久,宓暖兒心裏一陣甜,隨後又想到什麼,抬首,看著他絕美鳳眸,擔心地說道:“表哥這樣過來沒有關係嗎?姨父姨母都在,還有那麼多客人。”
“傻暖兒。”他摘去最後一朵簪花,伸手描繪著她的眉,笑著說道:“他們巴不得我早些回來,明白嗎?”
“嗯?”宓暖兒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卻在看到他眼底隱隱的戲謔後,突然明白,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又要低頭,卻被他漂亮的手攔住,“暖兒,我們該喝合巹酒了。”他輕道,嗓音化不開的柔情,讓原本醇美沉醉之音變得縹緲如絲,聽得人心頭酥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