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浮光掠影,梓煙輕輕閉上眼睛,有種靜謐的溫柔。半晌張開了櫻桃小嘴:“你怎麼知道他?”
“像這等癡情的人,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一個拿自己的生命愛著自己的愛人。還真是少見呢?”凝露以絲帕掩住嘴,輕聲笑道,可是傳進梓煙的耳內,卻覺得那麼刺耳。
“什麼意思?凝露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你也知道我現在深受邵晢的寵愛,隻要我一句話,你便可以死無葬身之地,不信,你大可以試試。我憶梓煙不是狠角色,可也不會任人擺布!若不是看在你跟著熠那麼久,對他是真感情,若不是我不想與你結仇,你早就死了一萬次了。就憑著你害梓萱,這一條,足夠了!”淡淡的語氣透著不容小覷的威嚴。
“嗬嗬,不愧是邵晢和熠看上的女子,我倒想知道你一會還會不會這麼威脅我!”凝露冷笑了一聲,心裏早已罵了梓煙千萬遍了。“他去了很遙遠的地方,你永遠也見不到了!”
這句話說得可是模棱兩可,梓煙忽而想起了在雅樓忘塵說道水天時,最開始以那麼肯定的語氣說‘他不會來了’而後又改了話,說什麼‘他有些急事,很麻煩!來不了了。’這句話明明就不合邏輯,她怎麼就沒聽出來呢!“什麼叫我永遠見不到了?告訴我真相!”
“嗬嗬!我真是替他惋惜,他都為你死了,你卻不知道?還活的這麼逍遙自在。憶梓煙,我最看不得的就是你這幅模樣。假正經!以你這柔弱的身子來引得別人的愛憐!”凝露終於將心中的苦悶說出了口。冷笑著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梓煙的臉色在那一瞬間‘唰’的變了臉色。雙手都在抖,那是發自內心的膽顫。“你說什麼?水天?你說的是水天?”
“沒錯!他是被你最愛的人害死的!‘香馥’你總該聽說過吧!那是專屬炫泱宮的毒藥,傳說聖爵花了三年的時間製作出來的,解藥也隻有炫泱宮才有呢!”凝露的麵孔越發的猙獰,似乎梓煙蒼白的麵孔對她而言是興奮劑。她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不!不可能!熠怎麼會想要殺水天呢?你這麼說究竟想要幹什麼?”梓煙在貴妃榻上坐了起來,這也是從凝露來,第一次那麼正式的看凝露。
“他與水天可是冤家呢!你忘了?況且水天對你的心思,你以為向熠那麼聰明的人看不出來,他自然會想要為自己除去強敵!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難道不是嗎?若不是我恨你,處處打聽你的事,這些事怕是要隨著時間流失了。我怎麼忍心呢?嗬嗬…”凝露上前了一步,直視著梓煙的眼睛。
預料之中的,梓煙傷心了。她很得意!就在此時,門“哐”的一聲被推開了。當看到那個穿著繡著五爪飛龍的黃袍時,凝露慌了神。“啪!”一巴掌打在了凝露的臉上。
“你真是放肆!誰讓你查這些的?在朕的眼皮下做這些偷偷摸摸的事,是朕最厭惡的!來人!將納蘭凝露打入冷宮。”邵晢眼睛裏閃過殺意,他怎麼也沒想到凝露會來對梓煙說這些,希望梓煙不會知道這是他做的。他會讓這件事成為永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