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朦朧,萬籟寂靜。季公公唯唯諾諾的低頭看向熠:“太子殿下,是瑾妃娘娘要奴才前來的。”
熠當聽到瑾妃這兩個字時就變了臉色。起初的那笑容也隨即消逝了。打斷了季公公的話:“她叫本太子有何事?”
季公公見得熠的臉色難看了,不禁慌了神,都有些語無倫次了。“瑾妃娘娘生怕太子殿下處理國事過於勞累,就親自做了幾個小菜,請太子殿下前去白蘅殿一敘。”
熠甩了下衣袖,冷笑道:“她不是有沐邵晢嗎?叫我幹嘛?想起我是他兒子了?不簡單呀!本太子以為,他隻認沐邵晢呢!”
“呦!太子殿下說笑了。您自然是瑾妃娘娘的孩子。瑾妃娘娘太善良了,才會為二皇子殿下說情。太子殿下不必掛念於心。”季公公小聲的說道。
熠原本低著的頭,緩緩地抬起了。性感的唇微啟:“那本太子隨你去罷。”三年前,泠帝在皇宮被刺,這簡直震驚了玨衎王朝的皇室中人,皇宮那可是泠帝的地盤,竟然還會遇刺,這是赤裸裸的蔑視。能躲過禦林軍的層層搜尋,定不是偶然,泠帝勃然大怒,下旨要將此事糾察到底。
而置於望川堡的皇宮地圖丟了,泠帝一氣之下就將沐邵晢打入了天牢。就認定了是邵晢與他國相勾連,將皇宮地圖給了他國。沐邵晢曾秘密送給了風爍國穆帝一封信,是想與風爍國聯合對抗沐邵熠,願將玨衎王朝最有利用價值的南弦山規劃於風爍國的版圖。
事實上,穆帝答應了,畢竟南弦山是個最有秘密的山,傳言上麵的寶物多的數不勝數,若真有幸擁有了南弦山,恐怕是擁有了最大的財富。便在簽訂休戰協約前再次將鐵騎踏向了玨衎王朝,一時間玨衎王朝前有狼後有虎。邵晢主動請纓,願前去攻打風爍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無奈是沒有保護好地圖,被奸人利用,這便待罪贖身。
泠帝聽了邵晢的言辭,前思後想決定相信邵晢的話,他是看著邵晢長大,明白邵晢的為人。他也要給朝中眾卿一個交代,就且同意了邵晢的請求,邵晢就這樣帶兵出征了。熠也從中作梗,想要讓沐邵晢命喪這場戰役中,當初在威揚將軍那裏,他得知梓煙是由於知道了有人要害自己,才跑去北疆的。
他動動腦子就知道是沐邵晢想要害自己。如今風水輪流轉,沐邵晢去了北疆,他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無奈泠帝竟然得知他要害沐邵晢,竟大肆的辱罵他要殘害手足。而瑾玉得知了,竟然也打了他一巴掌,說他心狠手辣。他那時真想哈哈大笑,為什麼所有的人都站在沐邵晢的旁邊,他不懂!怎麼沒人懂他的心呢!
就在他最絕望的時候,是婉容一直陪在他身邊,她從沒問過他任何事,隻是默默地陪著他,可這樣就夠了。給了他足夠的力量。這也是婉容對他而言特殊的原因。除了婉容,他對所有的女子都是做戲。最後邵晢凱旋而來,玨衎王朝舉國歡慶。一時間朝中又恢複了起初的局麵,有太子黨,有二皇子黨。隻是一切又看似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