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左手一晃,已然是清絕劍。清絕!絕情!熠眸中射出一道利光。右手緩緩的握住劍柄。緩緩的抽出清絕劍,月光灑下,折射到清絕劍上,越發的閃耀,那光將熠此刻絕情的麵孔映的逼真。剛毅的臉龐緊繃,碎發遮住了眼,若隱若現,墨發披散在後背,一縷劃到前胸來。右手“唰“的向右一挑,劍尖指蒼穹。
長劍出鞘,劍尖爆出的劍花,如銀蛇萬丈,寒光流轉。熠快速的將劍繞在腦後,轉了個圈,劍光與梅樹相撞,激出斑斕四濺的火花,如同排山倒海奔波而來的洪水,向四方卷湧過去。一時梅樹紛紛倒下,再無生機,梅花漫天的飛舞。朵朵落在熠的身上。“唰“清絕劍已歸鞘。熠閉上了眼,享受此刻飄零的情意。
多麼相似的一幕,隻是當初是桃花,如今換成了梅花而已。寂靜的夜,熠卻能聽到梅花落地的聲響,好像還有一個忘情作舞的女子,美得驚心動魄,舞畢還衝他嫣然一笑,熠嘴角驀地揚起。睜開眼,卻終是什麼也沒有,隻剩一片狼藉。笑容頓時僵住了。
西疆,季將軍又受了皇上的密旨,來到了西疆,年過五十的季將軍老當益壯,騎在駿馬上,霜染得兩鬢更加襯托出他的英雄氣概。一到任,季將軍就采取一係列軍政策略。他親自訓練士兵,演習陣法。第一場就是勝仗,奪回了玨衎王朝的一座城池。可他並沒有為這一時的戰果滿足。此後不多時,胡偉一眾就到了。
雖說胡偉是皇上親賜的將軍,卻並未真正的掌管軍令,大多是季將軍在掌事,時光荏苒,三年的時間,季將軍都是親力親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季將軍不曾讓胡偉掛帥出兵。玨衎王朝勝過幾場小仗,玨衎王朝與楚梟國的這場仗打得十分艱苦。胡偉有時也出謀劃策,在邊塞的軍士中樹起了些威望。隻是最後的幾場仗,玨衎王朝都是慘敗。
不論怎麼變換方案,楚梟國好像都知道了,致使玨衎士兵總是中埋伏,開始季將軍以為是巧合,但次數多了,怎不讓人懷疑,於是季將軍掛出了休戰牌,秘密找內鬼。士兵們在夜深人靜時都在思念著家鄉。而季將軍獨自一人在營帳內思索作案方式?終感覺太過疲憊,便放下了軍機要事,緩步走出大帳。
繁重的事物使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越發顯得衰老。曠野的寒風在他臉上刻下深深的印記,疆邊冰霜將他的須發浸成了銀白。軍帳外已籠罩在暮色之中。一片寧靜的氣氛,讓季將軍一時忘卻了楚梟國與玨衎王朝的對峙、久不退兵,又出現內鬼的憂慮。
季將軍一麵四處巡視,一麵回想這三年征戰西疆的日日夜夜,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想到這不禁歎出聲來。抬頭望,明月當空,幾顆閃亮的星星鑲嵌在遼闊的天幕中,一閃一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