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一身素裝,未施粉黛,更顯了幾分純情。“萱兒誠心許願,願與瑋相守白頭、不離不棄。”
瑾瑋閃了下神,仰頭看向那浩瀚的蒼穹,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但可以肯定的是,當他聽到梓萱的話時,心顫了,那種感動是從沒有過的。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的更用了力。像是要將梓萱揉進骨子裏,這輩子也不分離。“萱兒,我答應你,無論什麼時候,都會伴在你身邊。”
梓萱杏眸一轉,莞爾笑道:“我相信你!”
玨衎王朝,龍吟殿內,泠帝右手指隨意的敲打著案桌,在如此寂靜的環境下,聲音越發的明顯。一陣陣的敲打著在場的每個人的內心,泠帝眼前晃了一下,頭有些暈呢!“晢兒,這件事還有待盤查,你且回忘川堡,將生意打理打理。這事朕會派人查清楚。”
邵晢依舊是一襲白衣,隻是此刻全然沒有了優雅的神態,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好像泠帝說什麼也不會改變他此刻的心情。“謝父皇恩賜!”邵晢的聲音冷的似龍吟殿外的天氣。邵晢邊說邊向外退去。踏痕抿了下唇,跟著邵晢走去,他認的主子隻有邵晢。他去哪他便跟去哪。
“踏痕,謝謝你!”出了龍吟殿,邵晢登上了高台。在凜冽的東風中,背影是那種滄桑的感覺。
“邵晢,謝什麼?我自然知道不是你做的。”踏痕與邵晢並排站住了。在這高處,可以輕易望著玨衎王朝的一切:車如流水,馬如龍。一派繁華的景象。
“嗬嗬,踏痕,我要修書一封給風爍國的穆皇。”邵晢下巴微抬,當初那個在大婚之日,狂妄的說著在忘川堡我就是規矩的沐邵晢回來了。
“難道邵晢是想…”踏痕未將話說完。兩個人都明白,現在別無他法了。就算邵晢起初並沒有私通外敵,如今也不得不這麼做,畢竟有件事的真相,一直沒查出來。但這不代表不存在。那張玨衎的皇宮地圖,尚且查不到是誰偷走的。若真被敵軍偷走了,那麼被懷疑的還會是邵晢,到那時再反抗,就都晚了。
“沒錯!我要做萬無一失的準備。踏痕,或許隻有奪得皇位,才能保護好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邵晢遙看玨衎王朝的大好山河,無限的惆悵。踏痕嘴角上揚。他的主子終於下定決心了。
已是三日之期,胡偉將通敵一案交予了樞密直學士全力盤查。而自己此刻著一襲鎧甲坐於千裏良駒上,颯颯英爽。城樓上的人見了都忍不住嗟歎:“不愧是我玨衎王朝的一品禦前侍衛。果真的意氣風發。”“看這架勢,又怎會不奏出凱旋之歌呢!”…
城樓前,寬敞的平地上,齊齊整整的鋪滿了一層盔甲的亮色。在陽光的投射下,銀白的盔甲,折射出璀亮的光芒。像一道道熾光,凝聚起來,光耀照人。出兵前祭天、祭地、祭沐邵氏的先祖,保佑大軍得以取得勝仗。再誓師、操練。士兵齊齊呐喊,跺腳聲、勇猛的動作、擊掌聲,響徹玨衎王朝的上空,伴隨著銳不可當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