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天有些反複無常,這時又飄下了點雪花。威揚將軍見得熠說出了這樣的話,也頓時住了口。一些事隻有自己才能想明白吧!熠苦笑一聲向來時的路上走去,和方才的腳印重在一起。舞兒,你真的沒死嗎?可又為何不來找我呢?是不是已經對我失望了。是我沒能保護好你,也罷!你活著便安好。
“鋆王殿下…”熠的親信在他的身後小聲的念道。似要詢問些什麼!
“傳令下去,日夜兼程,速回京城!”一聲令下,這支龐大的軍隊徑直向京城趕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些時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梓煙獨子承受了些什麼?還有那個叛徒,如果不是他,他的舞兒又怎會死,他要讓他血債血償。
靜謐的月光灑下來,梓煙疑惑的看著桌子上那似淚珠狀的一個吊墜,通體晶瑩,它珠圓玉潤般生輝,沉魚落雁般美麗,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撫摸。有些冰涼的感覺,這麼美的吊墜不知有個怎樣美麗的名字?梓煙突然間就感覺這個吊墜有種莫名的吸引力,冥冥之中就像有什麼再呼喚她,聲音透著讓人心碎的悲苦。
“啊?”梓煙捂住了腦袋,好痛!一個冷峻的身影映入了她的腦海,那雙細長似深淵的眼眸透著無限的哀傷,隻是忽而充滿殺氣,忽而溫柔似水…
“哐!”門被踢開,一身白中泛青的織錦繡袍的穆冰出現在梓煙的房內。他的發上綰了一隻白玉簪,麵如冠玉。他焦急的上前抱住梓煙,溫暖的懷抱給予梓煙無限的安慰:“梓煙,怎麼了?沒事的,沒事的。”
梓煙漸漸安靜下來看著麵前的男子,狹長的鳳眼流光溢彩,竟是種說不出的俊俏風流。理智回到了梓煙的腦海。“無妨,隻是頭有些痛,好像要想起些事情罷了!”
穆冰心裏一驚:“那你,有想起什麼了嗎?”穆冰的話語裏透著些小心、忐忑。如果她想起了,他該怎麼麵對她呢!
梓煙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有個人影,卻不知道是誰?感覺…”梓煙這才發現穆冰一直抱著自己,不禁停住了口。慌亂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低下頭,看不出什麼表情:“王爺!”
穆冰眼裏的寵溺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由冰冷代替,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加大了。“為什麼要叫我王爺?在你眼裏,我就是個王爺而已嗎,為什麼你總是要對我這麼冷漠,總是拒我與千裏之外。”
“嗯?疼!”梓煙嬌呼出聲。手腕被穆冰捏的泛青。忽覺手上的力道放輕了。梓煙咬住嘴唇說道:“王爺就是王爺,民女起初是有眼不識泰山,直呼了王爺的名諱,王爺沒有治民女的罪,民女就萬分感謝了。”
穆冰的眼眸裏充斥著憤怒的火焰,卻還凝睇著麵前倔強的女子:“你究竟想要讓我怎麼做?你怎樣才能對我不這麼冷淡?”
“王爺,請你自重!”可能梓煙太過於激動了,惹得兩人都有些詫異,梓煙也覺得話有些傷人,不禁斂下神,平穩了內心激動地情緒。“穆冰,放我走吧!饒過你自己,也饒過我。”梓煙也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深處特別的抵觸穆冰的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