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煙轉過身看向她身後的那個優雅的男子,他的目光顯現出幽暗的顏色,那份探究更顯現出王者威嚴。邵晢的目光就這樣專注於梓煙的眼眸。“答應我好嗎?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給我次機會。”
梓煙露出了個清冷的弧度,之所以說清冷,是那種笑容並未達到心裏。“邵晢,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瑟縮間飄下了零星的雪花,落到了梓煙的脖間,梓煙打了個顫:“你瞧!這麼快迎來了冬季的第一場雪。”
“今年的雪來的有些早!彼岸花尚且盛開,這雪就來了!”邵晢看向天空。大片的雪花落了下來。他的瞳色非常暗沉,深如黑夜沒有盡頭。梓煙突然就想到了熠,這場雪他看的到嗎?真希望時間可以就此靜止,漫天隻剩下這場雪,到處都是純淨的色彩,永遠沒有那些肮髒的醜事。邵晢深深地看了眼梓煙,退了回去,獨留梓煙在這豔紅的彼岸花間黯然傷神。
望川堡的書房內,踏痕冷靜的看著坐在書桌前的邵晢,他的眼裏有種心疼的情緒?是為那個女人嘛!“邵晢,侯將軍的密信。”
邵晢掩藏起內心的情緒,若繼承了皇位,他想要哪個女人還不是伸手即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到皇位。哪怕傾盡所有,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拿來!”邵晢此時帶著王者氣息,那種貴氣任何人任何事都遮擋不去。“踏痕,今日之事,我就先饒過你,下不為例!不許你再打憶梓煙的主意!”
踏痕並未答話,算作默許,見邵晢看了書信,便迫不及待的問道:“邵晢,是不是侯將軍將事辦成了!”
邵晢搖了搖頭歎道:“沒有,沐邵熠將穆澤打敗了,可是風爍國又派出了四皇子穆冰,傳聞這個穆冰是風爍國最優秀的皇子,穆冰下了戰帖,四日後與沐邵熠一戰定輸贏。侯將軍想要等過這四日,若沐邵熠有幸贏了,他再下手也不遲。”邵晢眼裏透著不知名的情緒。踏痕在一旁點了點頭。
屋外,下起了鵝毛大雪,梓煙衣著尚且單薄,她就像一朵傲梅緩緩綻放。她似笑非笑的傾聽屋內兩人的談話,好像現在什麼也激不起了她的情緒,這世間的一切都被她看淡了,竟有種看破紅塵的韻味。梓煙轉身悠然離去。她的身前有一隻冰狐蹦蹦跳跳的。
“輕雪,回你的香霧山吧!”梓煙撫摸著輕雪那與雪同色的毛。
輕雪兩隻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一個勁往梓煙懷裏蹭,好像說:“上次在花海樓閣,你說去郊外拿三葉草,帶著我會暴露身份,我才沒跟著的。現在你要走了,自然要帶著我了!”
“憶梓煙,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哈,你還敢回來?”前方梓萱穿著一身裘衣,指著她大聲說道。
梓煙淡淡的看了眼梓萱。從身上取下了那塊兒玉佩。“萱兒,你不用對我帶著這麼大的敵意,從今以後你怎樣,與我無關,這塊兒玉佩你留著吧,這是娘自小帶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