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舍維奇科夫將軍!羅馬人正試圖突出我們北側的包圍!我們已經沒有更多空閑的部隊去填補戰線了!”
“羅馬人?沒了種的希臘廢物而已……”米洛舍維奇科夫掂了掂手半劍,在親兵的簇擁下俯視著戰場,“這場戰爭,一定要這幫家夥知道,塞爾維亞,絕不會輕易屈服!”
但是,塞爾維亞這洶湧如潮的攻勢,卻又像他們突如其來的衝鋒一樣,就又這樣戛然而止了。聯軍的騎兵在第一時間處於絕對的劣勢,但是突然,幾乎所有的具裝騎兵,在喬萬尼與普布利烏斯決定改變戰術之後,就這樣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米洛舍維奇科夫選擇的伏擊時間是在深夜,這的確能給伏擊提供充足的掩護,但同樣,夜幕也會極大程度上地減少雙方軍隊的視野——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靜謐深邃的夜晚之中。即便是有火把,能提供的照明範圍也相當有限。
但是,為了保證軍隊在正麵肉搏中不遭受額外的損耗,塞爾維亞叛軍並沒有采用大麵積的火攻攻勢,而是迷信己方士兵在正麵戰場中出色的作戰能力,並妄圖借此以少勝多,奠定勝局。這就側麵給了帝國軍團借助夜色自由穿梭於戰場的可能。
當騎兵撤出戰場後,帝國的步兵陣線就完全暴露在了塞爾維亞人麵前,但是,當他們的士兵看到滿身重裝甲胄,陣線整齊、火力精準而密集的羅馬方陣之後,頭皮就一陣發麻。
尤其是正處於兩片包圍圈中央的新羅馬大方陣,甚至已經開始有了反攻的態勢。長矛所組成的槍陣對於塞爾維亞叛軍來就是無法逾越的塹,而快速的陣型轉換和高效的開火效率,令整個方陣在任何環境下都顯得遊刃有餘。
此時,塞爾維亞的騎兵們突然陷入了進退維穀的地步。他們的理智告訴他們,絕對不能去衝擊防禦完備的長矛和重甲步兵方陣,但他們的身後,又是不斷湧來的友方步兵,就在這樣的片刻猶豫之中,有不少經驗豐富的騎兵,變成了新羅馬軍團火槍手們的槍下亡魂。
帝國的反抗不僅限與此。
原本已經被牢牢包圍住的聖座衛隊,此刻居然也有了突破包圍的姿態。而衝在最前麵的,居然是安傑洛!
為了保證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的真實性,喬萬尼還特地擦了擦眼睛確定不是幻覺。因為,此時的安傑洛,早已不是在君士坦丁堡那位儒雅隨和彬彬有禮的富有貴族,他手中的武器,也不再是巧精致、更像是擺件一樣的護手劍。之前喬萬尼還有些奇怪,為什麼安傑洛的親兵總是帶著一柄與羅馬軍團的裝備格格不入的北歐式雙手闊刃戰斧,而眼下,在戰馬上揮舞著戰斧,像秋收時揮舞著鐮刀收割麥的農民一樣屠戮塞爾維亞叛軍的安傑洛,終於給出了一個答案。
“這老家夥……拿得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