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索菲雅人呢?”
“公主殿下一大早起來就去皇宮了,她今不會回斯洛烏。”
“這丫頭……弄得這麼神神秘秘幹什麼?”
在得到了莫雷這樣頂尖的護衛,加上已經控製了鳳凰軍團後,約翰對於武力的追求忽然就了很多。除了每例行與喬萬尼討論軍陣指揮的技巧外,武力的訓練,逐漸轉化成了對體能的鍛煉。
倒是昨在和喬萬尼的對話中,兩人的腦子裏又浮現出了一個鬼魅的操作。
既然帝國不打算歸還雅典港繳獲的奧斯曼與威尼斯的火器,那麼這些火器在對抗奧斯曼人的時候,或許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火槍這種武器,是時代與時代碰撞變革的產物,未來會大規模應用在戰場上。但是眼下這種火器,優點遠遠沒有那麼明顯。居高不下的炸膛率,低下的命中率,尷尬的殺傷性讓他暫時還無法取代弓箭的絕對地位。相對而言,除了威尼斯,奧斯曼這樣富庶的國家,以及意大利地區的城邦國以外,歐洲對這種武器的認識還十分淡薄。
況且,帝國目前根本沒有能力製造一條相對優秀的彈藥生產線,也沒有足夠的技術去支撐非常容易損壞的火器的維護。這種取舍,約翰暫時還無法做出最後的決斷。
當然了,君士坦丁這次遠征不可能隻有那麼一點兒收獲。
雅典的光複凱旋,讓君士坦丁堡的市民無不振奮,更重要的是,有數量眾多的,原本生活在奧斯曼人壓迫下的帝國舊日臣民,不顧危險,每日都會來到君士坦丁堡請求庇護。
君士坦丁十一世當然是來者不拒,既然穆罕默德二世被打回埃迪爾內城暫時不敢妄動,那聖羅曼努斯門和泉源門,此刻是日夜大開,迎接每一位昔日的羅馬公民。
當然,最忙的還是聖索菲亞大教堂的教士和幾個牧首大人。
自從那一夜奧斯曼人追擊瓦拉幾亞潰兵失敗後,教士們一直奮鬥在勸化俘虜的第一線。由於君士坦丁堡的人口也在穩定增加,原本一無所事事的牧首也不得不一整忙著清理聖像,舉行禮拜。
勸化工作雖然進行得十分緩慢,但至少也是在恢複君士坦丁堡衛戍部隊的元氣。
直到遠征軍團攻陷底比斯後,忙碌的教士又不得不分出一批人前往傳教。幸好奧斯曼人對底比斯的統治並不長久,信仰的傳播比想象得更加迅速。
這時,牧首們終於意識到,他們需要招募新的神職人員,來滿足信徒們日益增加的信仰需求。
君士坦丁十一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地就將好不容易充實起來的國庫資金交給宗教階層,在和君士坦丁十一世扯皮了一後,一大早,一條新的法律被當做替代品搬了出來。
君士坦丁與聖索菲亞大牧首同時簽署了教會與聖像至高法案。讓原本已經沒有什麼地位的宗教階層再一次擁有了一定權利,早已蕩然無存的牧首權威,此時也在緩緩恢複。
一切,都在向著對帝國有利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