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太子妃的娘家,一個是辰王世子妃的娘家,在這個事件之中被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是沈清婉沒有想到的是,刑部真的能查出什麼東西來。
永清侯府上,查到的不過是辰王世子早就與其有所交往的證據。
這倒也不算奇怪,早在辰王世子代君理政的時候,便是與永清侯走得很近了。
可是在定國公府邸裏,竟然查出了通敵叛國的證據,這卻是沈清婉萬萬沒有想到的。
“可知是什麼了嗎?”沈清婉沉聲問道。
勝邪回道:“據說是一些書信,大抵是沈將軍與敵國所約之事,類似於得到多少報酬,便可在戰事上有些馬虎,放敵軍一馬。全都是十幾年來的老事,都是被刑部的人挖出來的。”
沈清婉麵色凝重,如何都不願意相信:“父親戎馬一生,戰場所向披靡,怎麼可能會與敵軍有私,做出這樣的事情!”
沈清婉一掌排在案幾上,春蘭連忙替她揉了揉,又小心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太子妃您莫動怒,仔細自己的身子啊……”
沈清婉垂下眸來,歎了一口氣,心緒卻是依舊不停地轉動著。
她當然不信自己的父親會做這樣的事。
即便父親一直忠於辰王,他們二人也從來不是會拿國家大事開玩笑的人。
要說沈言玨通敵叛國,沈清婉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若不是事實,那便是有人栽贓。
可十幾年來的老事,若非親近之人,如何能栽贓?
沈清婉隻覺得頭暈目眩,一口氣接不上來,不由地拿手撐住了頭。
春蘭見狀,更是擔心地上前問道:“太子妃,您可還好嗎?”
一邊問,春蘭更是瞪了一眼勝邪。
這人怎麼回事,沒看見太子妃身懷有孕,怒不得,愁不得嗎?
這種時候拿這樣的事來讓她憂心,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春蘭這一眼瞪的,勝邪頓時話都噎在了喉頭。
他自然也是知道沈清婉的身子更要緊,但什麼大事,情況有變,都要稟告沈清婉,這也是她的意思啊?
勝邪有些轉不過彎來,不知道該不該講下去。
沈清婉由著春蘭給她輕輕揉著太陽穴,努力想著什麼。
記性越來越差,很多事情,她別說過目不忘,根本就是已經開始記不清了。
“春蘭……”沈清婉有氣無力地喚了一聲,“向皇後請旨,我想我母親了,請母親有空進宮陪我說說話。”
“是。”春蘭應了應。
“勝邪,”沈清婉抬起眼來,看著勝邪,“我待會兒寫封信,你幫我交給父親,親手交到他手中,不能有失。”
“是!”勝邪抱拳。
沈清婉推了推正在揉著自己腦袋的春蘭:“去,給我拿紙筆來。”
春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聽話地行了一禮,出去了。
沈清婉看了看勝邪,說道:“還有什麼事,你一起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