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起身,卻見玉沁還在那兒跪著,便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角:“玉沁,走吧。”
玉沁似是突然回過神一般,衝著祁佑哭道:“殿下!殿下!奴婢不要跟這個人關一個柴房,奴婢清白之身,與一個男子獨處一室,這……這讓奴婢往後如何見人?”
子安一噎,玉沁的話雖然在理,可也太難聽了點,他氣一急,忙爭辯道:“殿下本就是罰你我二人,我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對你如何!”
玉沁根本不想理他,隻衝著祁佑哭訴叩頭:“殿下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就關兩間房,”祁佑頭都沒有抬起來,對著子安道,“你對辰王府熟,就找兩間柴房,你先關好玉沁,再把自己關起來。”
“是。”子安抱拳應下,再去看玉沁的臉色,已是黑得不行。
玉沁滿麵淚水,寫滿了不可置信,連連搖頭求情。
可是祁佑沒有再看她一眼。
你說一間房影響你清譽,這會兒兩間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子安心中有氣,也不管玉沁願不願意,求不求情,顯然太子殿下沒有把她放在眼裏,他子安又何必再小心謹慎不得罪她?
這般想著,子安就把玉沁拖走了。
祁佑的書房裏,又恢複了安靜。
不過是個丫頭,太子沒有怎麼在意要重罰。
盡管她再三求饒,子安也沒有理睬她。
他不過隨意鎖上了柴房的門,不顧裏頭玉沁說什麼。
子安自己在邊上找了個柴房,他也不會跑出去,故而也就不存在鎖門了。
夜已深,子安覺得頭昏腦脹的,許是這會兒有點冷吧。
子安這般想著,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子安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一身的汗,熱得不行。
子安心跳奇快,隻覺得身體之中有什麼熱流湧動著。
北邊如今已算是入冬了,晚間更是冷得很。
子安自己也不明白,怎麼會熱成這樣。
昏昏沉沉之中,子安覺得自己的鼻尖似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股清香隻讓他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子安迷迷糊糊地,隻想仔細地好好聞聞這香氣,身體便幾乎不由控製地站了起來,朝著外頭走去。
柴房壓根沒鎖,子安輕易便出來了。
此夜無風,子安鼻尖嗅到的香氣卻似活的一般,一下一下撩撥著他的心弦。
子安的步子,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關著玉沁的柴房門前。
子安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麼,他鬼使神差地便伸出手去,將玉沁所在的房門打開了鎖。
“真好聞啊……”子安喃喃自語著,腳步踉蹌地走了進去。
“你……你是誰!”
玉沁被動靜吵醒,神情害怕地看著來人。
子安似是被喚回了神,望著角落裏充滿警惕的玉沁,愣愣道:“玉沁?是你嗎……你身上的味道……好香啊……”
“你別過來!別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