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外頭,辰王黑著張臉去屋裏取了劍,便衝到了院子裏,祁歸恒快步走著,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父王!”祁歸恒在後麵無奈地笑著喊他,“你等等我。”
辰王哪裏理睬他,到了院子裏便拔了劍直衝他劈去,祁歸恒都來不及拔劍,隻能笑著一邊拿劍鞘去擋,一邊嘴裏好聲好氣哄著。
“母妃拿你鐲子做人情,你砍我作什麼?母妃高興最要緊嘛,你別氣了。”
辰王一臉的不快寫得清清楚楚,哪裏容得祁歸恒說什麼,隻一味地拿劍砍他。
邊上來往的奴才都嚇得繞著走,辰王幾時在府裏動過這麼大氣的,可偏偏世子卻是一臉討好的笑意,沒有一絲針鋒相對的感覺。
眾人自然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這自己主子大婚的第二天,辰王鬧的是哪一出。
等祁歸恒總算回到了辰王妃這兒,卻是見得自己幾個妹妹正和陸雪煙玩著葉子牌,幾個人倒是有說有笑,辰王妃還在一邊看著熱鬧。
祁歸恒鬆了一口氣,緩步上前行了禮。
“母妃。”祁歸恒拱手一拜,隨即便轉頭去看陸雪煙。
辰王妃抬起頭來,看了看他滿頭大汗的,顯然是真的與他父王好好“練了練”。
“你這一頭汗的,怎麼不也先去換身衣服?”
辰王妃隨著祁歸恒的目光看去,卻是見他在看陸雪煙。
辰王妃心裏一愣,當真是在擔心新過門的媳婦兒呢?
祁歸恒進來的動作輕,陸雪煙和幾位郡主倒是沒有注意到。
這會兒辰王妃開了口,她們才回頭過來看他。
陸雪煙本就玩在性子上,回頭時便也是一臉高興地彎著唇。
這回眸一笑雖不是衝著自己,到底還是把祁歸恒看得一愣。
從前不知,她發自內心的笑,竟也是這樣好看的。
陸雪煙見著是祁歸恒,連忙起身行禮:“殿下。”
祁歸恒上前扶起了她。
辰王妃掩唇一笑,一本正經道:“世子汗濕了衣服,世子妃替他去更衣吧。”
陸雪煙忙行禮應下。
邊上那個模樣看起來年紀最小的郡主卻是不樂意了,開口嘀咕道:“嫂子陪我們玩了一半呢……”
辰王妃聞言暗暗瞪了她一眼,她邊上稍年長些的那位郡主也是扥了扥她的袖子,示意她別說話。
陸雪煙也是長了眼睛的,這母女幾人擠眉弄眼的,她哪裏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那兒臣先告退了。”祁歸恒咧唇一笑,拉著陸雪煙便下去了。
二人在屋中,祁歸恒自己去淨房簡單洗了洗,出來讓陸雪煙給他穿衣服。
陸雪煙紅著張臉垂著頭,一言不發地給祁歸恒整理著腰帶。
屋中靜得厲害,陸雪煙腦海中滿是昨夜二人在床榻之上繾綣纏綿的模樣,臉愈發燙得厲害。
祁歸恒低頭看她,輕輕一笑:“想什麼呢,臉這麼紅?”
“沒想什麼……”陸雪煙總覺得自己被看透了心思,心虛得厲害,聲音都更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