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抿唇看了一眼祁佑,似是在問他這事兒要不要解釋一番。
祁佑自然是懶得解釋的,這會兒他看勝邪不爽,什麼都不想說。
沈清婉見祁佑沒有反應的樣子,自己轉身開了口:“其實……”
“婉兒當然無事,”祁佑打斷了沈清婉,“要不是你給我出點幺蛾子,文坤連她的麵都見不到!”
祁佑衝勝邪說著,顯然是還沒有消氣。
勝邪收起了開懷大笑,這會兒隻是勾著嘴角,傻傻衝著祁佑樂。
蕭潭一頭霧水,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沈小姐不是……墜落山崖了嗎?”
“殿下讓我無論如何保重自己,我又怎麼會自尋死路呢?”沈清婉接話,輕笑道,“我之所以自己跳下去,是因為有把握。”
“還得讓文坤以為她死了。”祁佑又白了勝邪一眼。
“這如何有把握?”蕭潭不解,“聽說那個懸崖陡峭險峻,小姐又不會武,如何能生還呢?”
“我給婉兒的保護,自然不止你們幾個。”祁佑歎了一口氣。
祁佑原也以為,勝邪就夠了。
直到辰王世子生辰那日,勝邪被祁歸恒下藥迷倒,而讓沈清婉獨自一人麵對祁歸恒。
那時候祁佑才知道,一個勝邪,遠遠是不夠的。
好在祁歸恒沒有壞心,即使知道勝邪的存在,也不過是打發開罷了。
這若是換了要沈清婉命的人,豈不是就栽在這裏了?
那會兒祁佑便開始計劃,要有真正後備的手段去保護沈清婉。
那時春風林剛剛在京城站穩腳跟,祁佑便開始在這其中暗暗培植人手,且都是女子,偽裝成春風林的姑娘。
祁歸恒能給勝邪下藥,便是因為知道勝邪是沈清婉的暗衛。
而春風林這些女暗衛的存在,蕭潭不知道,勝邪不知道,連沈清婉都不知道,隻有祁佑知道。
而且祁佑吩咐過她們,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出手。
即使出手,也要想盡辦法不能露麵。
誰都不知道的人,便與不存在一般,文坤再神機妙算,還能算到不存在的人嗎?
“殿下在我出發回京前就囑咐過我,無論發生什麼,都要想盡辦法活下去。”沈清婉開口解釋道。
“我與勝邪被逼山崖之時,我便四處探看,是不是有逃生之處,而我卻看到了一個人躲在不遠處。”
“誰?”蕭潭擰眉一問。
“一個春風林的姑娘,叫倚夢的,你知道嗎?”沈清婉看了看蕭潭,探詢問道。
祁佑輕笑:“他當然不知道了。”
沈清婉臉一紅:“我與她也不過一麵之緣,但……到底是認出來了。”
能不認出來嗎?那日沈清婉“捉奸”,可是差點沒把春風林給拆了。
至於這個“情敵”,沈清婉當然記得很牢。
“倚夢示意我往懸崖去,”沈清婉瑟縮了一下,那一段記憶還是有點嚇人的,“我知道她是殿下的人,想起殿下說會盡力保護我,我便信了。”
祁佑聞言,捏了捏沈清婉的手,無奈之舉,好歹保住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