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則是一愣,旋即展開笑顏,點了點頭道:“好,多謝殿下。”
辰王站了一會兒,似乎在想什麼,隨即便搖了搖頭道:“那便如此,我回去了。”
祁佑在外還是揚稱身體不適,所以沒有將他送出去。
祁佑轉身,看了看沈清婉的模樣,淺笑著安慰道:“他隻是看上去威嚴,你不必怕他。”
沈清婉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並不是怕他……”
祁佑抬手揉了揉沈清婉的腦袋,不再糾結此事,開口道:“我倒是也想帶你出去走走。上回來營州是冬末,已是驚豔於這般美景,早就想與你一起看看。”
沈清婉眨巴著眼睛看他,她心裏當然也是想出去的。
一個閨閣千金,哪有這樣的機會呢?
“可是你在養病,更何況我……”沈清婉微低了頭,小聲嘟囔著,“要是被人認出來了怎麼辦……”
“沒事兒,”祁佑笑道,“我們去人少些的地方。”
“真的可以嗎?”沈清婉抬起頭來,眼中盡是驚喜與期盼。
祁佑如何不懂她在想什麼,爽快應道:“當然可以。”
沈清婉一臉向往地笑著,祁佑看她這模樣,心中也是歡喜。
而此刻外頭,辰王前腳剛走,後腳那個小廝便去報信了。
沈言玨見著是自己安排在祁佑營帳外頭的小廝來了,也是忙屏退了眾人。
“怎麼,是出什麼事了嗎?”沈言玨問道。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廝見沈言玨有些緊張的模樣,趕忙先勸慰道,“隻是小的方才在三皇子帳外守著,發現辰王殿下來了。”
“辰王去看三皇子了?”沈言玨聞言一愣,“然後呢?”
“然後辰王也被攔下了,”那小廝繼續說道,“辰王很不高興的樣子,倒是沒有發作,在那帳外衝裏頭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兒那守門的侍衛便讓他進去了。”
沈言玨很是驚訝,開口問道:“你可聽見他說什麼了?”
“小的聽不真切,”那小廝尷尬地笑道,“小的躲得遠,隻聽見辰王殿下說什麼,誰在裏頭,什麼沒有告訴沈將軍的……”
沈言玨聽得一頭霧水,皺了皺眉。
那小廝見狀,連忙請罪道:“小的原以為隻要遠遠盯著,不要露了破綻才好,不想卻沒聽清什麼,還望將軍恕罪。”
沈言玨擺了擺手,自然不會與他計較這個:“然後呢?辰王就進去了。”
“是,”那小廝拱手道,“不過沒多久就出來了,也不知裏頭發生了什麼。”
沈言玨不得其解,祁佑不是在靜養謝客嗎?
為何獨獨放了辰王進去,難道隻是因為身份的關係,不好推卻嗎?
他思來想去,放下手中的書卷,站起身來道:“我去看看。”
話音一落,沈言玨便是邁著大步,朝著祁佑的帳子去了。
到了帳子門口,純鈞依舊是好好守在那裏。
“見過沈將軍。”純鈞對沈言玨倒是很客氣。
“我是來看望殿下的,”沈言玨也言語客氣道,“不知殿下是否好些了,能不能讓我見見。”
純鈞領祁佑之命,自然不會放沈言玨進去,便熟門熟路地推脫道:“殿下還在養傷,大夫說要靜養謝客,許不得見。”
沈言玨聽了也不惱,隻是笑著點點頭道:“好,那何時殿下好些了,請與我知會一聲。”
純鈞抱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