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老婆還有周圍的鄰居都勸他不要賭了,可惜沒有任何效果,他該怎麼來還是怎麼來。第一次老丁的債主上門的時候,他的父母萬般無奈之下賣了一幢自家出租的房子和兩間店麵給他抵債,他老婆一氣之下甩了他好幾個巴掌,帶上女兒回了娘家。
可惜老丁隻老實了幾天,他又開始賭了,這一次他賭的更凶了,甚至偷偷瞞著父母把家裏最後一幢樓拿去抵押了,他老婆知道後被氣的進了醫院,本來身體就不好這麼一氣竟然就死了,他父母也被這個敗家子氣瘋了,雙雙進了醫院,他爸爸一樣沒撐住,死了,留下一個女兒和老娘孤苦伶仃。
按道理來說,人到了這一步就該醒悟了,可惜老丁沒有,整天紮在朋友開的賓館房間裏賭的昏天黑地,對外麵的事不聞不問,最後又欠下一屁股債。
走投無路的老丁身無分文,親戚鄰居們看到他都嫌棄,曾經的朋友們也不再見他,他實在無處可去,萬念俱灰之下老丁在店裏上吊自殺了,他媽媽出院後把家裏剩下的最後那間店麵給賣了,一部分錢還了債主,一部分留給孫女讓她跟著外公外婆,剩下的就全部交到了敬老院作為自己今後的依靠。
說來奇怪,自從徐嬌的房東接手店麵之後,店鋪便不得安寧,沒有一個租客能租滿半個月的,有的連押金都不要就跑了。
打完電話朱能唏噓不已,還是自己運氣好啊,老媽離婚離的決絕,不然家裏也會被那個死鬼老爹坑死的。
老丁在店裏正和劉漠聊的開心,朱能心頭火起衝到他麵前一拍桌子大吼說:“你TM的還有心情說笑?你老婆死了你不管,你媽去了敬老院也不管,你女兒初一還是初二你也不知道,現在還有臉笑,笑NMB啊。”
“我老婆死了?怎麼會這樣?”
“你還不知道是吧,也對,你已經是喪家之犬,一條可憐蟲,誰會告訴你。老丁,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條,晚上我把你老婆的鬼魂召上來,如果她還沒去投胎的話,你跟她認個錯再去看看女兒和媽媽,然後乖乖去陰曹地府受罪!第二條,如果你老婆已經去投胎了,那麼你最後去看一眼女兒和媽媽,乖乖去陰曹地府!你要是再敢跟老子提什麼贏一次的狗屁的願望,我一定弄死你!”
“這…這…我能看到我老婆麼?”
“不出意外應該可以吧。”朱能無奈的往櫃台一坐,怎麼他碰上的都是這樣的鬼,就沒有一個正常一點、溫情一些的麼?
“好吧,我答應你,活了快五十歲我沒怎麼關照過家裏。”不知道老丁是不是想在劉漠麵前表現一下,他答應了。
午夜零點,朱哥麵館的聚魂燈照常升起。
朱能拿了一碗麵點了三根香,開始召喚老丁的老婆。這一次,麵碗裏的三根香持續燃燒著,老丁他老婆並沒有出現。正當一人兩鬼疑惑的時候,一個一米高、渾身墨綠的小鬼出現了。
“朱老板,你好,我是俱梨城的傳令小鬼。”
“你好你好,我召喚的可不是你啊。”
“我知道,但是事主臨走前把事情托付給了我們,所有我有必要上來把事情說清楚。”
“我…我老婆呢?”
小鬼看也不看老丁,繼續說:“朱老板,老丁的夫人已經去投胎了不過她走的是畜生道,從下輩子開始不再做人。”
“啊?怎麼會這樣?”
“她原本是可以繼續投人胎,但是她願意放棄這一切,條件是丁三明無論是做人還是變鬼,隻要參與賭博就會輸,生生世世永遠跳不出這個輪回,同時她拿出收到的所有錢,拜托我傳一句話給丁三明,嫁給你是我最大的錯誤,你既然喜歡賭就賭夠生生世世。”
難怪他一直贏不了,論報複果然還是女人狠!
老丁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的說:“好,好,太好了,是我活該,是我活該……”
“朱老板,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關於丁三明的鬼魂,無論他是否自願,你都可以強行送他進入俱梨城,下麵有不少刑罰在等著他。”
“謝謝,辛苦你了。”朱能說完這句,傳令鬼並沒有離開而是笑吟吟的看著他。
這是什麼意思?
還是劉漠反應快,轉身去櫃台放冥幣的抽屜裏點了一千萬的鈔票交給傳令鬼:“謝謝,你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客氣客氣,朱老板告辭了,我看好你哦。”
原來他在等這個!我去,那可是一千萬啊,我得賣多少碗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