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陽帶著最後一個會所兄弟,很快退到了山林之中,以他的耳力,能判斷出來,已經沒有人再追擊了。
那會所的兄弟,左手臂本就中了槍,在山坳中又拚殺了一陣,加上剛才的跑路,這會已經體力不支了。
夏冬陽隻好就近找了一個能掩護的地方停了下來,那兄弟卻是說道:“夏哥,不礙事,我們繼續走,先出去再說。”
顯然,他是害怕有人追擊過來,現在,二人都是兩手空空,再來一次拚殺,鐵定沒命了。
夏冬陽卻道:“暫時沒人追上來,你的傷必須包紮一下, 否則血流太多,你扛不到出山。”
他說著,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來,幫那兄弟包紮著,這一槍將他的手臂給打穿了,到現在還在流血,傷勢可謂觸目驚心。
原來大家背的背包中,也是有藥的,但現在背包都丟了,夏冬陽也隻得簡單給這位兄弟包紮一下了。
很快,包紮好後,二人也就地歇息一下,當然,夏冬陽主要是照顧這位兄弟,讓他恢複一下體力,那兄弟便咬牙說道:“今晚的事情是絕密的,這兩撥人肯定不是一夥的,他們用的武器完全不一樣,我們當中,肯定出現了內奸。”
夏冬陽想不到這兄弟觀察得還這麼仔細,也是,入山坳的八人中,就他一人活了下來,沒點過人的本領,隻怕也不行。
這話也是夏冬陽想要說的,今晚這事他並沒有透露給韓少軍那邊,也就是說,知道這事情的隻有他、蕭天虎、九指,而帶過來的這十人,也是進山後才知道是在這邊交易。
除非是蕭天虎和九指那邊出了問題,但這絕對不可能,當然,也有可能是,桑多克那邊泄露了什麼風聲。
夏冬陽點頭道:“後麵那人沒有追過來,估計是衝著貨物去的,見我們離開了,也就沒再追了,他們做的是黃雀。”
那兄弟又說道:“無論是和我們交易那撥人,還是後麵這撥人,他們是實力都很強,明顯是訓練有素,特別是後麵那個身材矮小的領頭,原本和我一起的那個兄弟,就是被他槍殺了的。
夏哥,這次我們貨物不僅丟了,還損失了這麼多兄弟,回去該如何向會長交代啊!”
夏冬陽聽得不禁一皺眉,總覺得今晚的事情貓膩太重了,隻怕不僅僅是簡單的H吃黑,於是便說道:“回去對會長如實說,相信他會有安排的。”
二人又休息了一會,夏冬陽知道這兄弟叫吳誌虎,高中畢業後沒有考上大學,在江陽打了兩年工,也是一事無成,一次偶然的機會進入了‘三合會所’旗下的一個酒吧。
一次,酒吧中有人鬧事,他憑借著年輕一股血氣,拚得頭破血流,將鬧事的人給全部放倒,那一次正好九指到酒吧巡查,見他在打鬥方麵有些天賦,便弄到總部培養。
這一培養就是三年,以往也有過這樣護送貨物的任務,但都沒有出事,這次,吳誌虎是頭一回真槍實彈的幹,想不到就差點沒命。
夏冬陽二人也沒有在山林中太過逗留,吳誌虎的夜視鏡還在,為了以防萬一,二人並沒有再走來時的路出山。
二人回到山下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由於出山的地方不是之前入山的地方,所以沒能開車,二人找了一輛出租車,當回到江陽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