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一章 既然是劫,躲不過就擋(3 / 3)

這麼大的一片江山,誰會不喜歡呢,這麼壯麗的山河,對於佐吾這樣子的人來講,怎麼可能會不吸引他的目光呢?

其實到了最後,我們都不過是彼此之間的過客罷了,我們遲早都會消失在對方的世界裏的,這是命定的,無法解脫的,我們隻能夠這樣子的選擇。

不過,這樣子殘忍的選擇,或許佐吾是做不出來的,所以就讓我來做吧。既然沒有完美,那就讓他永遠的消失吧。

我不需要殘缺不美的東西,我不需要這不著邊際的一切,既然我已經決定了,既然我已經確定我要這麼做了,那麼我就沒有必要再去想東想西的了。

“佐殤,你,你在做什麼?”佐吾有些慌張的想要走過來。

“佐吾,三界很快就會變成是你的東西了,至於我,當然是要消失了。我終於可以解脫了,終於可以離開了,佐吾,你是不是,應該為我高興一下,畢竟,我曾經也是你在意過的人,哪怕你在意的,僅僅隻是我的力量......”

“不,佐殤......”

最後的最後,我隻來的及聽到佐吾痛徹心扉的叫聲,以及身體四肢不斷傳來的疼痛,我知道,這一次,我的決定,我的選擇可以實現了,這個地方,我終於可以離開了。

“鬼焰,你站在這裏幹什麼?宇顏公子再找你。”淩霜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說道。

“沒什麼,蔣......淩霜,我隻是在想事情而已。”

“鬼焰,你又想起了以前,是嗎?想起了蔣,或者說,你想起了曾經的我們。”淩霜有些諷刺的開口說道。

我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龐,跟記憶中的蔣已經再也沒與辦法重疊起來,我知道這是我造成的,卻也是蔣的選擇。

“淩霜,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麼已經不是哪一個我們了,我們不需要再跟過去糾纏不清了。”

我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其實原本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活著站在這裏,那個時候,我以為,我肯定會死,會魂飛魄散的,可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突然的睜眼醒來,眼前看到的,便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山穀。

我不知道在最後,佐吾做了什麼,將這所有的一切都逆轉了,我不再是曾經的佐殤,更不是宇殤,也不再是神族的審判官,我隻是鬼焰,這個隻屬於我自己的名字,這個我給我自己的名字。

因為從我醒轉過來開始,就沒有看到任何關於當年的人了,再也沒有看到那些熟悉的麵孔,也沒有感覺到那些熟悉的七夕了,我所能看到的,我所能感覺都得,都隻剩下我自己的氣息。

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在一次戰場廝殺的時候看到了淩霜,也就是輪回再世的蔣,淩霜的樣子跟蔣一點都不相似,隻是那雙眼睛卻是那樣子的熟悉。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和淩霜一直相互扶持到現在。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出現過背叛,和對彼此的傷害,我們隻是一直都待在對方的身邊,一起創立殺手盟,一起去遊曆江湖。

我們沒有再說過以前的事情,也沒有再去詢問對方關於以前的事情。

我們好像是約好的一樣,那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前世的紛爭,已經與我們無關了,現在的我們隻需要過好現在的日子,就已經足夠了,至於別的,早就不再是,我麼想要的了。

“可是,鬼焰,你還是把那個人救回來了,你還是把宇顏救回來了,鬼焰,不應該這麼做。”

“那我該怎麼做?淩霜,你可以告訴我嗎?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哪一個被你感到西域的那個人,不也是一樣嗎?”

“鬼焰,那不一樣,那個人跟我的關係和你現在跟宇顏的關係,那根本就不一樣。”

嗬,那裏就不一樣了,那個被你敢去西域的人,不就是曾經的靈使嗎?那個將你傷害的體無完膚的男人,而現在這個被我就回來的男人,也是當初那個幾次三番背叛我的佐吾,我們總局還是在此的相遇了。

隻是,這一回,我和淩霜都有以前的記憶,我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有他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隻有他們是不明白這所有一切的因故的,所以,或許這一次,我們就能主導這一切了。

“淩霜,現在我們在也不是處在被動位置了,現在的我們是曾經的他們,我們已經不用在售那樣子的窩囊氣了。所以,淩霜你在害怕什麼,我們什麼都不用怕了,至於佐吾,也就是現在的宇顏,嗬,淩霜,你覺得她能成什麼氣候?”

“那你為什麼要救他,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救他,鬼焰,我們不要再跟當年的事情牽扯不清了,我們已經擺脫了當年的窘境,你為什麼又要回去,那個時候,你不是已經放棄了嗎?”

“我沒有想要回去,淩霜,我沒有想要回到過去,隻是,淩霜,正式因為我不想要回到過去,我才這麼做的,因為如果我不這麼做,那麼我就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監視與顏,這樣子,對我們都有危險。”

我冷靜的分析道。

當然,我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因為,我在擔心,淩霜會不會接受不了。

隻見男子轉身便向女子走去,絲毫不管身邊仆人的拉扯,快步走到女子跟前問道:“你醒過來啦?你覺得怎麼樣?我找了大夫過來給你看病,不過他一直在神經叨叨地不知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哎喲喂,我的祖宗喲,哪裏是我在神經叨叨地在胡言亂語啊,分明是你太神經大條了好不好,這可是殺手盟啊,殺手盟哎,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啊,你還關心她的安危,那你還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待會兒要怎麼死吧。

可憐老夫我這個年邁的老人家啊,就這麼無端端地被你殃及了。大夫欲哭無淚地在心裏腹扁著。這邊廂,女子聽到男子的問話並不言語,隻是看了看他,又望了望屋裏的眾人,最後什麼都沒說,隻是站起身來,便想要下地離開。

男子一見,趕緊拉住那人的衣袖道:“哎,你想幹嘛?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傷還沒好之前,你不要亂動。”

女子聽到後,依舊什麼都沒說,隻是看似不經意的一甩,便將男子緊緊拽住的的衣袖掙脫了出來,然後便信步向屋外走去。男子一見,連忙幾步追了上去,再次抓住了女子的衣袖,

“哎,我說,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你受了傷不能隨意走動,這樣會加重你的傷勢的。好吧,你硬要走也行,你不是剛剛說告訴我殺手盟是什麼東西嗎?那你現在告訴我,你剛答應我的,做人不能言而無信!”男子言之鑿鑿道。

周遭眾人在看到他們家公子連續兩次拉住女子衣袖時,都不禁為他抹了一腦門的汗,出聲阻止又不是,拉著他離開又不太可能,隻能坐落不安,心驚膽戰地站在那裏,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祈禱這位受了重傷的殺手盟的殺手不要注意到他們。

而聽到男子的話後,白衣女子終是停下腳步,回身定定的看著他道:“殺手盟,江湖上第一殺手幫派,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殘忍血腥,欺行霸市,這樣夠清楚了嗎?還是你想親身體驗一下?”

女子不耐煩地說完,轉身抬步便想離開,卻不想左手腕突然被人緊緊地抓住。女子想都沒想正要使力掙脫,卻不料內力一衝,咽喉一甜,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失去意識,直直地向地上倒去。

“你!”男子一見,慌忙地將她護在自己懷裏,卻還是一個不慎,摔倒在了地上,結結實實地給她當了一回墊背。

男子護著懷中人兒站了起來,一把抱過,快步走向了床邊。他輕輕地將女子放到床上,扯過旁邊的一張用金絲繡成的絲綢被緊緊地蓋在了女子身上,然後轉身對嚇得已經暈過去又被傭人敲醒過來的大夫道:“我不管她是哪個盟的人,我隻告訴你一句話,你現在不過來救治她,我立馬讓人去抄了你家,讓聖上下令誅你九族。你治還是不治?”

老大夫一聽,頓時嚇得更加厲害,想著要是被殺手盟的人誅殺也不過是項上人頭一顆,但要是讓這位權傾朝野的王爺公子動手,隻怕就不是一條人命的問題了。於是快被嚇破膽的大夫連忙連滾帶爬地爬到床邊,心驚膽顫地給女子看病,手一邊把脈一邊抖。

男子見了也不說話,隻是一直盯著老大夫看病,把了一會兒脈,有稍微看了看女子一些外露的傷口,轉身結結巴巴地對男子道:“這位姑娘是,是受了很重的內外傷,而且,而且中了劇毒,這毒,這毒已滲入五髒六腑,經脈早已受損,再加上這數不清的傷口。老夫,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這麼說,你是沒有辦法了。”男子冷漠地盯著老大夫道。

老大夫一看男子這殺人般的眼神,嚇得連忙跪下磕頭道:“也,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殺手盟的人本身就是使毒和解毒的高手,這武林上隻怕還沒有他們解不了的毒,或許,或許躺上那麼一會兒,她,她自己就好了。”大夫底氣不足地聲音越來越低道。

“你這是什麼鬼話!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來人啊,給我拖他下去,關起來!你給我聽著,這位姑娘一日不醒,你就一日別想離開!她若出了什麼事,你就等著陪葬吧!”男子怒罵道。

說完也不顧老大夫的反應,轉身吩咐下人到:“你給我找個人來,幫這位姑娘換身幹淨衣服,擦擦傷口,記住,不要聲張,不要讓別人知道。如果我聽到任何一絲關於她的情況被別人知道拿來嚼舌根了,那你們就跟這個老大夫一個下場!”

下人們聽到更加什麼都不敢說了,幾個人拉著不斷喊著饒命的老大夫退出了房間,一些人便趕緊按這位公子的吩咐去悄悄找人來了。這邊公子坐在床旁,看著女子的麵容,不禁回想起剛剛她跟他說話時的眼神和語氣。

明明是那樣冰冷地語氣說著那樣殘酷無情的話,可他為什麼就是能從話語中聽出那語中對自己深深的厭惡,以及眼底那沉痛的悲涼,雖然隻是那麼一瞬,可他就是確信自己看到了,看到了那股悲傷,那股厭惡,讓他的心禁不住,揪著的疼。

嗬,真是好笑,商場上冷麵無情的公子爺,竟然會在意一個陌生人,而且竟然會為一個在別人和她自己口中的殘忍殺手而心疼,自己這是撞邪了嗎?

鶯歌燕舞,美女如雲的花街柳巷都片葉不沾身的走過,亭亭如立,賢淑端莊的大家閨秀都不會多看兩眼,如今卻竟然在意這麼個擁有一張普通妝容且殺人如麻的殺手。說出去真是要笑死個人了。

男子想著想著不禁在內心苦笑道,可有什麼辦法呢?或許這就是緣分吧,遇上了便躲不開,隻是不知這算是一份孽緣還是一份良緣呢?不過,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的,你擾亂了我的心,那便留下來當我的解藥吧。我不管你是誰,我隻知道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