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絕望沒有人能明白,我所渴求的一切,也沒有人會理解那到底是什麼,人人趨之若鶩的東西,在我這裏,卻成了棄之如履的東西,不是說我不會珍惜什麼的,而是有時候,真的並不是旁人看到的那個樣子。
“暗影,把這個女人給我有多遠丟多遠,要是魔尊聞起來,你就說是我的意思。”
“遵命夫人,李姑娘,請吧。”
“暗影,那這個養不熟的東西,你這個麼有眼力見的下人,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你,好,看我不去找魔君大人,殺了你!”
還真是會說笑了,佐吾,或為了你這麼個女人,還是個沒腦子的東西,會殺了暗影這麼哈的殺手,護衛,真不知道該說你無知,還是說你白癡好。
不過這樣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佐吾是為了什麼才會放在自己身邊呢?難道這個人身上還有什麼價值,是我沒有注意到的嗎?
“暗影,叫魔尊過來見我,我有事情找他。”
“額,是的夫人,遵命。”暗影有些吃驚於我的語氣,隻怕是之前沒有一個人使用這樣子的語氣跟佐吾說話的吧。
嗬,在他們的眼裏,佐吾是不可一世的君王,是魔族的統領,是魔尊大人,是震懾三界的存在,可是於我而言,他不過就是曾經的那個佐吾罷了,從相遇道相識最後相知,還有後來的相伴已經相離,其實他都沒有改變過,變的隻是我罷了。
“你,你竟然敢用這樣子的口吻跟魔尊說話,你真是不要命,大不敬之罪啊,你們,你們就這樣子區縱容他嗎?”
“別說神他們,就算是魔尊親臨,我還是一樣的口吻,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已經認識魔尊了,再你還沒有聽過他的名字的時候,我已經和他生死與共了,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從來就隻有我們自己解決的了,旁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就是個局外之人,你什麼都不是,在我和佐吾隻見,你不過就是一個路人甲,路人乙,或許你覺得你自己很牛逼,可是在我看來,那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罷了。
“就算是那樣又怎麼樣,現在你不一樣是魔尊大人的接下隻求嗎?你現在又算是什麼東西?嗬嗬,不要在這裏說什麼大話了,就你這樣子的人,也隻配成為別人的奴隸!”
“我要是奴隸的話,那你又算是什麼呢?禮物還是侍從,據我所知,你在這裏壓根兒就隻是一個過客的身份吧,在準確一點,其實佐吾根本就沒有承認過你的存在吧,既然這樣,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評論我?”
一番話讓這位自大,無腦的李菇涼,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一張臉憋的通紅的,卻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就這麼點水平,就這麼些斤兩,就想要跟我鬥,也未免太過不自量力了,不過也好,真好讓我也體會一下這種秒殺別人的快感。
正得意著,沒想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從不遠處傳來,然後那個把我打敗的毫無還手之力的男人就突然的,急衝衝的走進了我的院子裏。
“你在這裏幹什麼?”
佐吾有些怒意的罵道。
我低下了頭沒有說話,真是的,我都沒有囂張多一會兒,這一下子就又沒了,還真是讓人傷感呢,就不能讓我再多的瑟一會兒嗎,這麼快就衝過來,是怕你的李姑娘在我這裏受了什麼委屈嗎?那我的委屈又該想睡說去?宇昊啊,我越發想念你了。
想著,我的申請便有些暗淡,看著眼前仿佛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心下冷笑了一聲,我這樣子的人,在這裏還真是礙地方了,得找個機會,找到宇昊,然後一起離開,至於之後去哪,就以後再算吧。反正,現在,這個地方,我是一會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李佩兒,我說過了,不要再過來,更不允許進這間房子,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還是說,你還想要多死幾個人,你才能知道我的底線在哪?”佐吾憤怒地說道。
佐吾這番話一說出來,全場都安靜了,所有人都有些吃驚的看著我,還有那站在一旁,一臉傻像的李姑娘。
“魔,魔尊大人,這,這可是這個人的大不敬啊,你怎麼,你怎麼幾步責罰他呢,怎麼就在這裏說我呢?你是不知道啊,剛剛這人簡直就沒有一點兒的尊重你,他的眼裏,心裏,根本就沒有你這個魔尊大人啊,他這樣子的人不是應該處死的嗎?”
李佩兒一臉震驚,不相信的說道。
還真會戳人脊梁骨,我看你這張嘴,才是真的該撕掉的了。
這一關不是要考核耐渴能力吧,我的喉嚨都快要冒火了。再走了一會兒,不禁覺得整個人都進入了脫水狀態,眼前都出現了一些眩暈。正想要找找附近有沒有可以飲用的水源,卻突然聽到不遠處竟然有水聲。
雖然想著有可能是一個陷阱,不過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先過去看看再說吧,再喝不到水,估計我就要虛脫在這裏了。我尋著水聲,很快就找到了水源的所在,正當我欣喜地跑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在水源邊站著兩個人。
“別過來。”
我剛想走近一看,卻發現那兩人其中一個竟是佐吾,而剛剛喝住我的卻是在身後挾持著他的黑衣人。
“什麼人?放開他。”
“別多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那黑衣人邊說著,邊將刀狠狠地壓向佐吾的脖頸上,立馬就在表麵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你想幹什麼?放開他,咳。”
喉嚨好痛,一股鐵鏽味就這麼彌漫了開來,想來是剛剛聲帶的振動,讓我早已幹燥不堪的喉嚨,一下子就傷到了。
“你是這屆審判官的人選?”
“進的來這考核場,除了審判官的後裔人選,難不成還能是別人嗎?”
“嗬,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審判官的後裔,可你竟然對一個魔族的人動情了?我看你是想要嚐嚐靈淵的滋味了。”
我的心裏急得不行,我雖然知道,這也可能隻是一場幻覺,可喉嚨的疼痛,還有周身的幹熱,以及那一陣陣的血腥味,都讓我難以相信,這真的隻是一場幻覺。如果這是真的呢?就像剛剛溺水的時候,如果不是我以為佐吾來接我,向上伸出了手,我也碰不到那個機關。
如果沒碰到,我就會真的死在那裏了。同樣,在這裏,如果我解不開這一關,那麼我要麵臨著的,依舊是死亡。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你也不用那麼多廢話,直接說你想幹什麼吧。你也不用再蒙著那張臉,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這裏唯一的審核官,也是剛剛在湖邊那間小屋那裏,假扮佐吾的人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嗬,你的額頭還有我剛剛留下的痕跡,是我剛剛在躍入湖水之前,將我自己自製的一種特殊的粉末撒上去的,現在,你的額頭那裏還閃著那種特殊微弱的光呢。怎麼,你別告訴我,那是你額頭太亮,自然產光了。”
黑衣人聽聞,有點不置信地摸了摸額頭,我正想要趁他這個愣神之間的時間,甩鞭打向他的刀,來將之擊落在地。卻不想他早有防範,回手便向我扔了一隻淬了劇毒的飛鏢,我頭一側,躲開了這隻襲向我麵門的毒鏢。
“你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我還從未見過你這樣心思縝密的審判官後裔,隻是真是可惜了,你竟然會擁有感情,還是對一個魔族的人,情深至此。嗬,你哪怕過了這四關,你也會死在他的手上。”
“我和他的結局如何,用不著你們這些人來預言,評論,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們有我們兩人的情意,我們有我們自己解決的辦法,至於到底結局如何,那就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所以,你們就省省力氣吧。”
“行啊,那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親手殺了他,要麼讓他殺了你,不知道你和他會如何讓選擇呢?”
我一下子沒聽懂他說的話,可接下來,我也沒有時間去想清楚了。因為剛剛還在被他威脅的佐吾,竟然突然地向我執劍砍來。我連忙足下一點,側身避過他的殺招。
他要殺我?我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張臉,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讓我魂牽夢繞,可現在這張臉的主人卻向我處處下殺招,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佐吾,可要我對著這張臉痛下殺手,我還真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