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女人是很難理解的了,所以,沒什麼事情,就不要過來招惹我們,既然招惹了,就不要這麼輕易的想要隨意離開,你們的背叛和傷害,我們會用一輩子去記住的。”我笑得格外的客氣的說道。
後來宇昊告訴我,我那時候的笑容,在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詭異,讓他站在炎熱的夏夜裏,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當時聽到後不禁覺得很無語,我記得我當時真的很平靜的說著這番話的,一點都沒有像他說的那麼誇張,我明明很友善的好不好。宇昊聽到我用友善這兩個字來形容放自己的時候,差點沒一個白眼直接翻了過去,我都擔心他的眼睛要出問題了。
“佐殤,那個,我不會也是那個不能被放過的之一吧。”宇昊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雖然我很想你在乎我,但是你要是永遠都不可能原諒我的話,那這樣子,我該怎麼辦啊。”
宇昊見我沒有理會他,便繼續愁眉苦臉的說道。
我聽著,笑了笑,依舊沒有解答他的疑問,反正都誤會那麼多了,也不差這一個半個了,再說了,又是他自己之前說的,什麼哪怕我恨他也無所謂的,現在倒好了,這戰戰兢兢的是要鬧哪樣?人啊,果然還是貪心的生物啊。
“佐殤,要不這樣,我們商量一下,這次之後,我再也不做哪些混賬是了,你呢個不能給次機會啊。”宇昊打著商量的口吻說道。
“這個嘛,那可就得看你的表現了,現在我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大問題先吧。”我故意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的說道。
宇昊一聽見我這麼說,原本就是苦瓜臉的臉色,現在就更加的差了,我忍住笑意,快步的向著不遠處的將軍府上走去。
“哎,佐殤,你等我一下,這樣子,我們在商量一下好不好啊,這不是還有的商量的嗎?”宇昊急急忙忙的追著我說道。
嗬,真是的,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怎麼就完全不講禮儀了,真的是,看來回去後,要好好的找人再教教他關於禮儀這方麵的事情了。
“參見皇帝陛下。”
我正走的急急的,卻不想前麵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人,一下子就把我嚇得差點沒直接抽出身邊掛著的短劍來。
“陛下,你可是一國之君啊,你這麼冒冒失失的走路,真是成何體統啊。”
“嗬,將軍大人是吧,你不過是一個臣子,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天子的不好?這也算是大不敬了吧,自古來君為臣綱,你這個樣子,實在是該死的很啊。”
我一聽見這人說宇昊的不適,立馬就不爽的回擊了過去,我才不管他到底是真正的將軍大人,還是那個人假扮的,反正就是不能說與好的壞話。
“我在想,我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一腳把他踹開了。”我笑著說道。
蔣聽著我這話,眼神都愣住了,她看了看我的神情,又看了看那扇看不到頂端的大門,眼神從剛開始的疑惑變成了後來的鄙視。
“殤,你確定你能踹得開?我怕你還沒踹掉一點塵土,你這腿就要斷掉了,還有,你都不看看你現在這身傷,你這手臂上隻是虛虛止血了而已,你要是真的用力,我估計,你全身的傷口都能裂開了來,再說了,以前......等等,什麼以前?”
蔣說著說著,終於發現了一點不對勁,隻是她已經沒有機會再向我詳細問清楚了,因為,那扇通往地獄的大門,已經徹底的打開了。
在一聲聲的轟鳴聲下,折扇金碧輝煌的大門就這麼在我們的眼前打開了。蔣聽到這巨大的轟隆聲,便轉頭看了過去,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時,表情確實很耐人尋味了。
“殤,你的事,你一會兒給我解釋清楚,現在,我們還是先麵對眼前的這一切吧,畢竟我們還是在一條船上的。”
蔣一說完,便看也不看我,拿出身上的短刀,便信步向門裏麵走去了。
我看著她這舉動,還有她剛剛的那種語氣,我知道,蔣是真的生氣了,生氣我對她的隱瞞,生氣我明明知道一切,卻隱瞞這什麼都不說,隻是一個人背負起來。
我知道,蔣最討厭的便是這種看似保護,實則是隱瞞的事情,隻是,蔣,我們不久之後就會分道揚鑣了,誰生誰死,我是真的無法確定了,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知道的越多的人,隻怕越容易沒命,所以,我不想你死,你懂了嗎?
“佐殤,我和你,同生共死。”佐吾突然在我耳邊輕聲的,鄭重的說道。
我聽到心下一驚,便轉過頭去看著他,他這時候的眼神,哪怕過了很多年,我都沒有忘記過,後來的後來,我忘記了很多事情,有人為的忘記,也有因為因為客觀的原因而忘記的。
可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這雙眼睛,這雙,這個時候看著我,凝視著我的眼眸,哪怕在不久的將來,我連他是誰,自己是誰都忘記了,我也從未忘記過此時此刻,這雙藍寶石般的眼眸裏包含的所有感情。
“佐吾,你我,本不是一個世界的,我們用不著什麼同生共死,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相生相克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不會在同一時間存在在同一個時空。”
“可現在,我們不就在一起了嗎?”佐吾依舊執拗地說道。
是啊,我們現在就在一起啊,可是,佐吾,難道你還沒發現嗎?為了在一起,我和你都付出了怎樣的代價,為了我們在一起,我們失去了多少我們曾經擁有的東西,甚至,這些已經算是輕的了,要是以後,我們依舊不分開,那麼就不是這些普通傷亡的問題了。
“佐吾,你還沒看見嗎?我們是在一起,可是你看看,我現在一身的傷,你如今全身的狼狽,還有,魔族到底有什麼在等待著我們,我們尚不可知,佐吾,我不怕死,我怕的隻是,我現在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把自己,你,還有蔣,加快速度送進地獄罷了。”
我有些歎息的說道。
佐吾依舊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我,嗬,也是,佐吾沒有經曆過什麼叫做宿命的牽扯,他沒有體會過什麼是命運的玩弄,所以,他根本不懂那種感覺,他以為的都不過是他以為的。
可是,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命運有時是那樣子的沉重,傷痛是那樣的無法忘卻。
三界崩塌,天界傾倒,人界屍橫遍野,魔族被戾氣吞噬,將整個三界變成了真正的地獄,那個樣子的三界,佐吾,你是絕對不會想要看見的,如果你看見了,隻怕,你的選擇會比我更加的狠。
“殤,走了,你在後麵拖拖拉拉幹什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你和我,還有佐吾,我們既然都來到這裏了,那就聽從命運的安排,既然命運如此的安排我們,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走下去就是了。”
蔣又變成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了,嗬,我不知道該說蔣是個心大的人,還是說蔣是個遇事冷靜的人,起碼,對比我而言,蔣在麵對事情的時候總是不會帶有自己真實的情感,多以他能很冷靜的分析問題,但到了我這裏,就不一樣了。
“蔣,這不是命運的安排,這是我們的選擇。”我笑了笑,牽著佐吾的手一起走進門去。
那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一直站在我們的身後,雖然我們剛剛的行為,有點像是在拖延時間,甚至還有些特意試探的成分,可是他還是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我們的身後,隻是堵死了我們逃脫的退路而已,卻沒有什麼進一步的舉措。
隻是在我剛剛說起這扇大門的時候,他的臉上的神情有些崩壞罷了。想想也是,這是自己的大門,可在別人的嘴裏,卻說成了是豆腐似的東西,這換做是誰,估計都不會好受的。
“魔族恭迎各位貴客。”
當我們走了進去之後,身後的大門突然地就關閉了,然後一下子周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裏,濃墨一般的黑暗,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殤?你在哪?我看不見你了。”蔣的聲音有些忽遠忽近的傳來。
“蔣,你不要動,不要出聲,我就在你的身後。”
可是,在說完這句話後,我自己都覺得奇怪,因為,明明剛剛離蔣不過就是幾步路的距離,怎麼現在好像怎麼走都走不到的樣子,為什麼會這樣,我沒有感覺到這裏麵有機關啊,再說了,如果真的有機關,為什麼剛剛蔣走過去的時候,怎麼就沒有事呢?
“佐殤,別放開我的手。”佐吾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縹緲了。
如果不是他的手一直牽著我,估計我會覺得,這聲音是從遠處傳來的。
“佐吾,你別顧著揩佐殤的油啊,你倒是給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可是魔族,這可是你的地盤,你不要告訴我,你對這些什麼都不知道啊......嘖,什麼東西在咬我?啊,疼......”
“蔣,你在哪裏?蔣,蔣?”
我有些慌張了,剛剛蔣驚呼了一聲之後,突然就沒有了聲音,四周一下子連一點點聲音都沒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難道中計了嗎?可是,不對啊,魔族這次不應該設下這麼大個陷阱給我們啊,這跟他們的利益有衝突啊......
等等,衝突,不好!
“蔣,說話,你給我說話!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給我說話,我知道你還在附近的,說話!聽著,閉上你的眼睛,什麼都不要想,給我放空了腦袋,然後用盡你的所有的力氣,給我喊出來!”
“佐殤,怎麼了?”
“嘖,魔族想要的是你和我,並不是蔣,他們需要的隻是神魔兩族的人罷了,準確點來說,他們想要的不過就是滅世之子,而蔣,什麼都不是,他們當然也就不需要了,這也就意味著,蔣成了可有可無的廢物,也就是說,蔣的命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我語氣著急地說道。
沒有利用價值了,也就意味著,不會有生存的價值了,而沒有價值的東西,隻會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消失,那就是被毀滅掉。
“蔣,說話啊,你說話啊。魔族的,你們給我聽著,佐吾或者蔣,誰出了事,我都滅了你們魔族最想要的東西!不管是鬼眼,還是滅世之子,我告訴你們,你們什麼都得不到,你們是不是想要千年的心血都毀之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