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想要你,你肯給嗎?(2 / 3)

而這時炎兒正想要帶著宇顏少爺一並離開,卻不想那人突然回身麵向他,然後她便看到他的雙眸竟跟那黑衣人一樣的顏色,詭異的紫色。可也就那麼一瞬,眨眼間,對方的眼睛又呈現跟主子一樣的藍色。

於是,炎兒便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正準備上前去帶男子離開,卻不想那人突然眼睛一閉,整個人栽進了她的懷裏。於是,炎兒就不禁風中淩亂了,剛剛這人還威風凜凜的樣子,怎麼轉眼間就倒下了,我的天啊,這都是怎麼了!

於是情急之下他隻能一個翻身從馬背上躍起,單手掌心向下擊打一下馬背,整個人彈到半空中,原以為這樣能逃過一劫,卻不料竟又有一把飛刀在頭頂直刺而來,他隻能用手臂一檔,卻不料刀雖輕盈,力量卻極大,讓他直接麵朝地麵從半空中摔了下來,摔得他鼻青臉腫。

連常年征戰隻染血不染塵的戰服都變得一片狼藉,真可謂狼狽之極。他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憤怒的瞪著他們兩,眼神雖凶狠,不過配上一張青青紫紫,兩頰腫的像兩個饅頭似的臉,頓時就顯得十分可笑了。

果然,他一見不禁輕笑出聲,更惹得那將軍怒目而視,他恨恨地看著一臉悠閑自然的女子,又看了看身披白袍的男子,目光來回的在他們身上轉,最後一雙眼直直地盯著男子,男子從那眼神中看出了深深的恨意以及,妒意?

隻是一個晃神,將軍便收回了在男子身上的目光,並下令道:“給我放箭,不留活口!”

旁邊一個副將一聽不禁吃了一驚小聲道:“將軍,那人說要活的......”

“啪!”將軍直接一個巴掌打過去,怒道“你是將軍還是我是將軍,聽不懂我的話嗎?”

那個副將捂著半邊腫起來的臉向後麵的隊伍到:“弓箭手準備,放!”

頓時,萬箭齊發。而這邊她對他厲聲道:“抱緊我,別睜眼!”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摟著他幾個閃身避過最先飛奔而來的箭,側身躍下了懸崖。將軍一見吃了一驚,整個人都呆了,旁邊的副將看見這樣便道:“停止放箭!”

這邊廂,將軍已然回過神來,他恨恨地看著懸崖那邊,下令到:“給我下去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將軍!”

鬼焰,我不會讓你逃掉的,你隻能是我的!

懸崖下。頭好疼,這是哪?這是男子醒過來的第一個感覺,他抬頭看了看隻見在他麵前的是一麵陡峭的石壁,上麵布滿了尖銳的石頭還有不少鮮紅的血跡,看起來是剛剛留下的,我怎麼會在這裏?

對了,我剛剛被人追殺,她和我一起躍下了懸崖,對了,她呢,想到這他連忙撐起來四處尋找她的蹤跡,隻見在他不遠處,鬼焰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裏,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毫無血色甚至布上了一股死氣,男子一見連忙走過去抱起她。

不料剛一動她,鬼焰身上的傷口便又開始滲血,整件白色的衣裳染紅的更加厲害,他整個人都慌了,他隻是個商人,商場上的廝殺他早已司空見慣,可那也隻限於勾心鬥角,他從未見過真正的傷亡,感覺到懷裏的人越漸冰冷的身體,他頭一次這麼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如果他能早點察覺或許就不會把她卷進這場陰謀裏了,如果他當初有學武功就不會在危急時刻拖累了她,如果......沒有如果了,而且現在也不是後悔的時候,他要想辦法幫她止血,不然她會因失血過多而亡的。

可是那些傷口裏有些碎石插在那裏,還有一兩根斷了的箭頭,如果貿然拔出來,隻怕會加重傷勢,正在他不知怎麼好的時候,她忽然咳出了一口黑血,把胸口的衣服再度染紅了,雙眉皺了皺,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男子一眼。

“啊,你醒了!太好了,你感覺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她沒有回答他,稍微看了看四周,看到不遠處是一條河流,隻虛弱地道:“放我到河裏去。”

說話間不知扯到哪的傷口,臉色變得越發蒼白,雙眉也皺得更緊了,男子聽到不禁一愣,別說是受傷了,就是個正常人就這麼放進水裏都會有溺水的可能性,這麼重的傷勢若放到水中這不是自殺的行為嗎?難道她是不想連累自己才要這樣做?

他趕緊道:“水會加重你的傷勢的,我......”

話還沒說完,隻見鬼焰又咳出一口黑血,竭力張了張嘴頭想要說些什麼,卻頭一歪徹底的昏迷過去了,他一見著急的道:“哎哎,醒醒,你醒醒,你不要嚇我。”

頓時他整個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懷中重傷的人,又望了望遠處的河流,一咬牙,抱起懷中的人向那條河流走了過去,可是走到河邊他還是不放心把人就這麼放進水中,於是抱著她一路走到水中央,河流已經漫到他的腰間了,讓他的傷口有些微的刺痛。

他忍著傷痛,彎腰輕輕把人放到河麵上,用水托著她的背部,不讓河水漫過她的臉部,隻見他們周圍的河水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襯托的鬼焰的臉越發蒼白了,他看著懷中的人兒忽然想起在他昏迷前伴隨著一聲砰的巨響他感受到背後一股強大的衝力。

還沒來得及睜眼看看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他回頭看看那麵他們滾下來的山崖,隻見上麵有不少石頭斷開的痕跡,山腳下也有不少碎石,再看了看懷中人被碎石割傷的痕跡,突然就明白了,那人給他的是一件劍砍不傷,火燒不毀的保護衣。

而在滾落的過程中隻怕是她用身體直接撞碎了一路的岩石,難怪她傷的那麼重!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們隻不過是萍水相逢,見過幾麵的人,為什麼你卻拚了性命般地護著我,而我又為什麼會從不猜疑你的用心。

明明從小到大所有接近我的人都是有目的,都隻是想利用我,隻是一場又一場的陰謀,到後來更有甚者假意卻隻不過是為了在最後騙得我信任取我性命,所以我從不相信任何人,更不相信有人會舍命護我周全,不相信有人願意以誠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