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一台機器,若是和老變媽繼續戰鬥下去,也非得活活報廢不可,文老三是人,不可能有無窮無盡的力量,在手起刀落的重複動作中,已經累的不行,眼看要支撐不下去了。
若不是麵對老變媽,以文老三這種戰鬥力,可以拿起西瓜刀從南天門一直砍到蓬萊東路。
還好,在這三四分鍾的時間裏,文老三堅持了下來,將老變媽打飛不下百次,總算是迎來了援軍——語嫣和李嫻來到身前了。
兩個女博士也是女漢子,兩人掄起手中的木棍,將老變媽再次掃飛。
如此,在三人輪流打擊之下,一邊抵擋老變媽的衝擊,一邊向上方的田坎退去。
可能是剛才李嫻和文老三的槍聲,引來了半山上的狗叫。
緊接著,不下六十條狗,從上方的村寨飛奔而來。
這種場麵,讓沙重八想起了在苗疆的時候,一個隻有一百多戶的村寨,居然每家都有三四條狗,那時候沙重八和文老三走過那個苗寨的夜路,整個村寨數百條狗齊齊咒罵,聲音響徹雲霄,那是何等震撼的場麵。
如今這個村寨,也不知道有多少戶,但是上方的狗大軍衝鋒下來,沙重八也不得不害怕了。
剛才還指望遇到狗,但是現在見到這麼多條狗,沙重八隻覺得頭皮發麻,不敢繼續前進。
狗叫聲響徹整個山溝內,那老變媽聽到如此之多的狗叫聲,當下毫不留念,徑直一個跳躍,沒入林中,就此消失不見。
但是狗沒有看見老變媽,隻看到七個人。
似乎一瞬間,這些狗就鎖定了目標,直撲石朝海教授和另外兩個女博士來,對於沙重八四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沙重八明白了,他娘的這些狗看到石朝海教授三人衣衫襤褸,蓬頭洉麵,一看就不是正常人,別說是夠,換做是人,也不免多看幾眼,難怪這些狗衝擊三人而去。
最倒黴的是石朝海教授和語嫣,兩人衣服破爛不堪不說,身上還倒在地上帶著泥土味,一身的淤泥,證實了兩人剛才正經曆一場苦戰。
這些狗訓練有素,對於槍聲極為敏感,此刻估計畏懼剛才的槍聲,所以隻是圍著三人狂叫,還沒有達到攻擊人的地步。
這些狗叫了約十多分鍾,緊接著,七人聽到上方來了很多人,無數個手電光線,正從上方村寨飛速而來。
事情鬧大了,剛才隻顧著開槍打擊老變媽,沒有想到上方的村寨還是能夠聽到槍聲的。
村寨裏常年在山溝行走的漢子,身手是何等敏捷,力量是何等強勁。
這些人大約有二十人,各個都是身板硬朗的漢子。
還好,看著這些人的模樣,應該也是苗族人,這樣就好交流得多。
為首的一個老者,看到沙重八七人,微微皺眉,用苗語問道:“你們是從哪裏來?”
沙重八心中暗道慶幸,果然是苗族人,他也用苗語說:“我們是考古工作者,從京城來的,不料在下方遇到了老變媽,差點就被打死了。”
“老變媽?”那二十多人齊齊變色,似乎想起了什麼。
老者有些不相信,不過聽到也是苗族人,態度好了很多,他詢問道:“怎麼證明你們是京城來的考古學家?”
還好石朝海教授本身也是苗族人,此刻聽到老者這麼說,急忙拿出證件,一邊遞給老者,一邊說:“這是我的工作證,你老請過目。”
老者接過手中的工作證,但似乎不認識上麵的字。
他有遞給一個年輕的後生,那個後生看了一眼,低聲對老者說些什麼。
老者神色一正,極為嚴肅,他磚頭對石朝海教授道:“原來是省城大學的有名教授,若不是阿裏告訴我,打死我都不信。現在你們精疲力盡,請雖我們走吧,到村寨內喝上幾口酒,換身衣服,這身疲倦就消失無影了。”
沙重八滿頭霧水,想不到石朝海教授名氣這麼大。
七人早就將槍和鋼劍收回背包了,不然讓這些人看見,肯定會生出意外。
老者一邊走在前麵帶路,一邊有意無意對身後的沙重八和石朝海教授道:“剛才我們聽到槍聲,是怎麼回事?”
石朝海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知道如何回答。
沙重八鎮定自若道:“剛才那些聲音啊,那是我們用大鞭炮捆綁在一起,想炸死那個老變媽的,不料這些東西,都傷不到老變媽,我們隻好將木棍當槍使用了。”
大鞭炮,有拇指這般大小,爆炸出來的聲音,與槍聲無異。
村民們都沒有見過二戰時期槍支,不可能分辨出來。
“在河溝下方點燃大鞭炮?”老者又問。
沙重八點點頭:“是啊,那時候情況很緊急,石朝海教授差點就被老變媽抓住了,我們也管不了這麼多,就將全部達大鞭炮都點燃,炸的水裏死了很多魚。老人家,村寨裏是不是有人剛剛死過?”
老者搖搖頭:“村寨裏沒有死人,可能說了你也不信,我們高坡村是老變媽歸去的必經之路,附近方圓百裏的老變媽,都是經過這裏走過去的,因為這裏是古人的老路,所以這些老變媽從其他村寨過來,正好被你們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