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裏的內容,既雜亂無序,又仿佛是講述一個連貫的故事,讓人很難理解,但是卻足夠誘惑,靈穀習、舞傾城......所有人都依依不舍,但是,時光易逝,驅屍蟲們隨時都有可能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燕趙和舞傾城以及悲歌、綠豆,是見識過它們的厲害的,凶殘暴戾,如果不在它們清醒之前逃出墓道,一旦被它們包圍,再想逃出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因此,誰也不敢在墓道內長時間逗留,說到底,探求文明知識再重要,也遠不如自己的生命重要。
壁畫,我所欲也;生命,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壁畫而取生命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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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屍蟲守護的這段墓道,足足有七八百米長,舞傾城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對死人或者屍體,早已經見怪不怪,薛依人還做不到像她那樣處變不驚,尤其是屍體散發出來的那骨子刺鼻的惡臭,墓道內空氣流通不暢,臭氣仿佛化成了實質,熏得她幾次險些暈倒,在綠豆和舞傾城兩個人的照拂下,才跌跌撞撞的穿過這片區域。
胃裏翻江倒海,讓薛依人萬分難受,小臉兒青得像麻嘴的土豆兒。
終於,無數屍骨消失在身後的墓道中,掩鼻難禁的惡臭氣息,也不可複聞,走在最前麵的清源,率先停下腳步,把一直捂緊鼻子的手拿開,長長的喘了幾口大氣,仿佛涸魚遇水一樣。
這一段路,距離雖然不是很長,但是,因為擔心驚醒沉睡中的驅屍蟲,又要分出一部分心神來抵禦惡臭,還想抽空縱覽一番墓道中那些古怪的壁畫,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緊張,全身肌肉繃得死死的,此刻突然放鬆,感覺全身都要散了架。
舞傾城左手扶住纖腰,右手雲淡風輕般梳理了一下額頭的亂發,俏臉泛紅,嬌喘片刻,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燕趙的後背,把燕趙嚇得差點兒蹦出去,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讓舞傾城變得失常。
“怎麼了?傾城!”燕趙的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我想通了!燕趙,我想通了!”舞傾城喜動顏色,興奮莫名。
她的容顏本就絕美,因為激動,更是綻放出太陽一樣的光輝,吸引著世間萬物。
“咕嘟”,燕趙的喉結,艱難的上下蠕動了幾次,咽進去一大口饞液,他和舞傾城雖然相處日久,卻始終沒有抗體,對她的絕世容顏產生不了免疫力。
“你想、想通什、什麼了?”燕趙結結巴巴的詢問。
綠豆嘴裏喘著粗氣,一臉壞笑,偷偷的捅了捅木鶴,小聲道:“小鶴,看看你師父,像不像色狼!”
“陸師叔,”木鶴的神色,突然變得畢恭畢敬,雙手合什,對綠豆一揖,正色道:“木鶴不敢對師父不敬!”
那意思,我木鶴不敢不尊敬自己的師父,你陸天,也不能當著我的麵兒,埋汰燕趙!
都說打狗要看主人!
有時候,打主人,也得看狗!
綠豆沒料到自己會討個沒趣,十分尷尬,薛依人急忙把他拉到一邊,為他解圍,“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