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牧南和習凝走出了會客廳,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他們沒有理由在這裏繼續呆著。將空間留給他們,臨走的時候還將宮漠給支走。
宮漠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確實不適合在這裏呆著,也退了出去。
偌大的會客廳,隻剩下葉清月和梅瀾,方小初三個人。
方小初能理解梅瀾的痛苦,畢竟自己也做了母親,對於另一個孩子的思念,她是有增無減,每天晚上做夢也是那個孩子。
伸手替她拭去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心裏莫名的一疼,像被針紮了一下。
“我能理解您的痛苦,您還是別傷心了,如果那個孩子在的話,也不希望看到您這樣。”方小初安慰的說道。
梅瀾搖了搖頭,“不,她會恨我的,如果不是因為我過生日,她偷偷溜出去,給我選禮物,她也不會丟,都怪我,當時她才三歲,卻已經這麼孝順了。”梅瀾的眼淚刹不住車的,一直流下來,葉清月在旁邊也是一個勁的拍著她的肩膀,可怎麼也止不住。
她一把抱住方小初,將積壓多年的悔恨全都傾倒出來,可見她壓抑了很久,葉清月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心裏有這麼大的壓力,一臉歉意的看了看方小初。
“沒事了,沒事了。”方小初能理解她的痛苦,拍著她的背一個勁的安慰著。
梅瀾哭了很久,仿佛要把多年積攢下來的眼淚都哭完,沒有任何的防備,直到她在方小初的懷裏一個勁的抽泣,方小初知道她已經好多了。
“對不起,我見到你,實在控製不住,因為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我那個孩子。”葉清月輕輕的將她拉過去,然後給她擦了擦眼角,看得出來,他們很恩愛,葉清月對她很好。
“沒事,我能理解您的痛苦,畢竟我的一個孩子也不再身邊,那種身不由已,那種痛,我能理解。”看到梅瀾這樣的痛苦,她更加的想要把那個孩子給搶過來,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母親更加的愛自己的孩子。
待梅瀾的心情終於平複,她握著方小初的手久久不能鬆開。
“和我們去做DNA吧。”梅瀾祈求的眼神讓別人無法拒絕。
“這。。。”她曾經有想找過自己的父母,畢竟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子,但現在她不敢試,萬一不是,那對她也是一種打擊。
“試試吧,萬一是哪,我們既然相識就絕對有緣。”葉清月看著猶豫的方小初,也鼓勵的說道。
看著他們堅定的眼神,方小初也不在矯情,其實在她的心裏,她也想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試試也總沒有壞處,雖然她覺得梅瀾和葉清月不會是自己的父母,因為他們太有錢了,她的運氣從出生開始就沒有那麼好。
待她答應以後,梅瀾當即就要拉著她去醫院,被葉清月阻止了,他們的情緒都不太穩定,不適合立刻去做DNA。
蕭氏城堡內,空氣相當的凝重,蕭複那昏黃的雙眼瞪著坐在紅木椅子一臉不在乎的蕭易寒。心裏五味雜糧。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都做了什麼?”
蕭易寒看著眼前毫無新意的蕭複,每次生氣就是摔茶碗,還能不能摔個別的。他並沒有什麼意外,當查理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免不了要被訓一次,但現在他不想妥協,要不是他這個親爹,他的方小初也不會到現在下落不明,要論生氣,他才有資格吧。
“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你沒有把方小初藏起來,這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眼神掃過蕭複,眼眸縮緊,想發泄又無處發泄,到底他還是他的父親,如果方小初沒有被藏起來,那根本就不會有端木雪什麼事情,更不會讓他荒唐到跑去訂婚現場。
“沒錯,我就是把她藏起來了,如果他不是懷了我們蕭家的子孫,她現在早就已經死了。哼”黑色的權杖敲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死一般的沉寂。
如果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的父親,他真的想一槍蹦了他,鮮紅的血液像是要突破血管噴出來,青筋暴起,雙手捏的咯咯響。
看到他的樣子,蕭複竟然有一絲的害怕。
“怎麼?你也知道害怕嗎?嗯?”輕蔑的眼神讓蕭複很難受,眼前的蕭易寒看著有點駭人,“那你有沒有想過方小初在生蕭家子孫的時候也很害怕和無助。”眼底猩紅一片。
他最愛的女人,被獨自一人扔在高塔上數日,然後什麼時候生的孩子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生孩子的時候那種無助與彷徨,這一切都是拜自己的親生父親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