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巫淩兒看向了自己,劉載義趕緊的捂上了嘴:“我當啞巴,我什麼都不說!”
巫淩兒這才放心的帶著大家往草原上走去。
“誰?站住!”
黑暗中聽到一個喝聲,巫淩兒他們停住了腳步:“前麵的可是葛丹大哥的馬隊?”
“你認識我們大哥?”黑暗中走出一個人來,他點亮了火折子才看清了巫淩兒他們的臉:“是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裏?”
“我們在追一個人,不過好像追丟了,連馬也跑了,看到這裏有馬隊,所以才想過來請求一下幫助,結果卻看到了葛丹大哥馬隊的標誌。”巫淩兒笑了笑:“還真是無處不相逢啊!”
這時已經有人得了消息去叫葛丹了。葛丹匆匆的走了過來:“是你們?你們怎麼到這裏來了?”
巫淩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能說倒黴!我們在追一個人,差不多三四十歲,中等個兒,長得有些壯,沒留胡子,手背上有一塊痣,不知道葛丹大哥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葛丹看了他們一眼後搖了搖頭:“沒有,他們是你什麼人?”
“是我們六個人的箭術老師,也是族裏的一個奴隸。本來當了我們老師後,他已經不用再像奴隸那樣去勞作,大家對他也算客氣,沒有再監視他,這樣過了八年,大家都把他當成自己人,結果他卻跑了。我們隻好一路追了過來。倒也不是想把他追回去,隻是覺得,他已經在族裏安心生活了這麼多年,突然一下跑了,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了。好歹我們也是師徒一場,如果真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結果……”說到這裏,巫淩兒不免一陣苦笑:“葛丹大哥去過王城,想必聽說了國師被暗殺一事吧?”
葛丹點了點頭:“聽了,而且……我還見過那箭頭,似乎與你們的箭頭很相像。”
巫淩兒苦笑一聲:“所以啊,師父沒找著,倒是差點替他背了黑鍋,還好當初是在鐵匠大叔那裏打的箭,與那箭頭有些不同,不然我們真是有口說不清了。”
葛丹猶豫了一下後才開口:“看你們這模樣,似乎馬也丟了,雖然是夏天,可是到了晚上還是會冷,先到營地一起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巫淩兒對葛丹笑了笑:“如此便多謝大哥了!”
“哪裏,上次如果不是你,我這馬隊還不知道能剩下多少人,你也不用再跟我客氣了。”
見葛丹這樣說,巫淩兒也不再多話,跟著他一起進了營地:“你們怎麼往這邊走?”
“這批貨要運去西夷,所以往這邊走,你們呢?”
巫淩兒無奈的指了指身後的大山:“追我師父追進了山裏,結果還是追丟了。都怪我們學藝不精。”
“現在這種情況,你們找到了你們師父後打算怎麼樣?如果他真的殺了國師,恐怕不是你們六個人能保得下來的。”葛丹看著巫淩兒,卻發現她臉上一臉的沮喪:“我也不知道。從小爹就管著族裏的事,不太回家,師父對我們六個人來說,就像是爹一樣的存在,他這次逃走後,族裏並沒有打算追究,是我們六個人不放心他,所以才追了出來,結果……”
“老五,別傷心了!師父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家吧。總不能一直這樣在外麵漂著。阿媽該擔心了。”餘不同輕輕的拍了拍巫淩兒的肩:“知道你跟師父的關係最好,但……現在的事,已經不是我們能管的了。師父之所以逃走,把我們甩開,也是為了不連累我們,如果你再繼續追下去,隻會讓師父的心血白費了。”
聽到餘不同的話,巫淩兒的頭埋得更低了,隻是從她倔強不肯放鬆的肩膀讓大家知道她還不肯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