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硯既然都這樣說了,陳來使要是再說些什麼也就不好了,所以他隻能點點頭,讓侍女下去了。
段子硯在吃糕點,陳來使就算是想跟他說些什麼也不好意思,雖然說剛才兩人的關係已經好了許多,但是據他所知,琉空國的人用膳吃東西的時候都遵守著“食不言寢不語”這個規則,貴族世家更是如此,他想著段子硯出身定然是不俗的,所以也不怎麼好再說什麼。
而段子硯又不是這麼想的了,他看陳來使低著頭喝茶的樣子就誤以為他心底有些不喜了,想了想,還是親自開口對陳來使問出了一個自己有些好奇的話出來。
段子硯喝了口茶水,對著陳來使開口問道:“陳兄,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為什麼在琉空國的時候看上去那麼地高傲?這樣不是對去請求庇護很不好嗎?”
段子硯說著,便將目光看向陳來使,有些好奇地問著,卻看見陳來使沒有絲毫的尷尬,反而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起來,對著他說道:“段弟你真的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沒吧,反正也不是什麼事情,我在琉空國那麼高傲自然說因為不想讓琉空國的皇帝和大臣們認為我火雲國太過怯懦,免得被看不起。”
段子硯聽了忍不住皺眉,雖然說這是有可能發生的,但是陳來使不會擔心自己的話惹得君赫蒼生氣或者是怎麼樣,就派兵來攻打火雲國嗎?
陳來使仿佛知道了段子硯心裏在想什麼,不等段子硯開口再次問出來,他就已經開口對段子硯說了起來,他說道:“火雲國和琉空國隔著大海,易守難攻的地方,就算是強大如你們琉空國,也是要再細心斟酌一番的,畢竟,大海可不是能隨便說的。”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陳來使其實壓根不怎麼相信君赫蒼會那麼小氣地一言不合就要攻打火雲國,況且攻打起來似乎還不怎麼方便。
段子硯聽後挑挑眉,心底對陳來使的敬佩更上一層,想著,他便朝著陳來使笑著說道:“陳兄當著是讓人敬佩啊。”
陳來使朝著段子硯笑了笑,並不說話。
段子硯拿了塊糕點咬著,又微微抬頭對著陳來使又疑惑地問道:“那陳兄為什麼會認為琉空國一定會答應火雲國變為歸屬國的事情呢?還有雖然琉空國略微強盛了些,可其他國家貌似比琉空國距離火雲國更近一些,陳兄為什麼不向火雲國君說去別的國家,反而來到琉空國呢?”
況且,進貢美人給他們的國君這個可是差點就惹怒了君赫蒼呢。
陳來使也是想到了關於炎雪的這件事情,有些懊惱又奇怪地看了一眼段子硯,好奇地開口問道:“為什麼琉空國國君連看到炎雪公主那等美貌都不會心動呢?雖說琉空皇後長的的確好看,但也是比不上炎雪公主的啊。”
況且那個時候,琉空國皇後陌清璃還看炎雪看呆了呢,當然,將炎雪帶給琉空皇帝君赫蒼差點惹怒他的事情還是給陳來使帶上了一點奇怪和疑惑,按道理說,世界上沒有任何男人會對如此佳人坐懷不亂。
段子硯笑著看向陳來使,想了想,還是跟他解釋道:“我琉空的皇上和皇後感情深厚,很久前就在一起了,經曆了很多事情,豈是一個美貌的女子能夠破壞的嗎?況且,倘若我國皇帝想要哪個美人,誰不願意搭個好橋梁,以後有什麼事的時候好幫一下呢?我琉空的皇帝大概這輩子就隻會有皇後這一個女子相伴一生了。”
段子硯的話明顯給火雲國來使帶來了些許驚訝和難以置信,女子於男子而言,隻相當於是衣服,衣服,依附,誰能穿一件衣服穿上一輩子?誰又能依附誰一輩子?
但是陳來使想到了當初在宴會上麵陌清璃的才識和嫻熟地使用那些火雲國的水果的時候,那模樣的確是讓人移不開眼,那不是美貌所導致的,那是氣質。
想到這裏,陳來使也有些明白了君赫蒼的想法,這樣聰慧的能給自己帶來助力的美人,的確比空有皮囊的美人好上百倍。
“那不知道陳兄現在能不能回答我剛才問的話了呢?”段子硯看著陳來使有些感歎的樣子心底覺得好笑。
其實一個人要是遇上自己喜歡的,相伴一輩子也都是看不厭的,除非隻是貪求新鮮感和刺激,那麼刺激和新鮮感過後,那便是冷落,這樣的話,怎麼可能會相伴一生,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這輩子大概也隻能流連花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