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其他人都迫不及待地跑了啊。
唯一留下來的手下似乎比剛才跑掉的那些人臉色要好上許多,可是看上去也好不了多少的樣子。
他麵對段子硯驚訝的問話,隻是虛弱地捂著肚子站了起來,對著段子硯說道:“大人,我隻是沒來得及跑,剛才被老三撞倒了。”
說完段子硯就看著他轉身就要走,心底也是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的,也隻能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麵,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地往外跑。
雖然知道他們跑的原因,段子硯還是無端感到了一種不爽。
而這個時候,最後一個要跑的據說沒來得及跑的手下忽然轉身對著段子硯開口說道:“大人,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您。”
段子硯沒想到還有這句話,愣了下,點點頭,應了聲:“你說,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大人您怎麼沒有腹瀉啊?”手下頗有些怨念地看著段子硯,說了這句話以後,似乎是怕段子硯打他,立馬就快步走掉了。
段子硯愣愣地呆在自己的椅子上麵,反應過來後立馬有些懵又有些了然,他想了想,確實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己沒有腹瀉呢?他也是一樣跟手下說琉空國的人,並沒有坐習慣船啊。
難道說自己跟手下的習慣或者是什麼地方不同呢?
想著,段子硯就一直開始琢磨自己為什麼不會腹瀉這個問題,然後找著自己和手下接觸的東西的不同,可是找著找著,卻壓根沒有找到任何跟手下不同的地方。
他在船艙裏麵除了看書就是出去甲板外麵看看海透透氣,手下大多數也是幫他做事,偶爾曬曬有些潮濕的書,就沒有什麼事情做了。
段子硯想著想著就想到了中午,火雲國的侍女敲響了他的船艙門。
“進來。”段子硯被打斷了思路,也是這個時候才恍然發現現在竟然已經是中午了,便開口叫侍女進來。
侍女應了聲,便推開門慢慢地端著各色的菜和飯走了進來,當然,還是魚類居多,畢竟說在海上。
自從段子硯的手下們腹瀉不止後,段子硯的起居日常都沒有人照顧,雖然婉拒了火雲國來使想要給他塞人的事情,但是因為火雲國使者有些可憐段子硯,便還是擅作主張給他派了個侍女送飯菜。
段子硯看著侍女慢慢地將手上的飯菜和一些開胃的小食物放了下來後,又站了起來,緩緩朝著段子硯行禮後便出去了,因為段子硯並不要她伺候他用膳,她隻能安安靜靜地出去,等到一定的時間再進來收拾碗筷。
段子硯低頭拿起筷子,沒有什麼心情地扒拉了幾口飯後就吃了下去,那些有些油膩的菜和魚肉他也沒什麼興趣吃,最後又覺得自己這樣等到晚上的時候又會餓,索性便又將筷子伸向了那些小食。
他戳了幾塊糕點後將目光看向了麵前那盤小小的青色的果子上麵,不明白為什麼船上竟然會有果子出現。
帶著一些好奇,段子硯伸手用筷子夾了一個放進口中,他聞到了一股清香,口中咬掉的,蔓延在口中的卻是酸澀的味道,隻不過因為那股清甜的味道並不是很難吃下去。
段子硯吃完後,無端覺得這果子說味道似乎有些熟悉,他皺了皺眉,像說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低頭便看向了那些菜,很快就發現了一些絲狀的青色的物體,他頓了頓,用筷子夾起來放進口中,頓時一愣,因為這東西的味道和果子有些熟悉。
為什麼他的飯菜裏麵都會放這種果子?奇怪,段子硯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明所以,可腦袋裏麵靈光一閃,發現了一件事情。
既然,他的飯菜裏麵會有這些果子,麵前也會有這果子吃,那麼,他的手下呢?手下跟他吃的東西是一樣的嗎?也會有這些果子嗎?
段子硯發現自己好像找到了自己為什麼不腹瀉的原因,這也直接關係到他手下腹瀉的原因。
想著,段子硯心裏堵著的東西忽然一下子就鬆開了,他笑了下,看著麵前的飯菜也一下子有了食欲,他又吃起了麵前那碗並沒有吃完的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而等吃完之後,就立馬站起來往外麵走起,他要去船裏麵的廚房看看,看看手下的飯菜是不是跟他一樣的,有那種聞起來味道清香的,可是吃起來卻酸澀的有點奇怪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