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前幾天雲衣雪的不正常,這還是非常有可能的,陌清璃眯了眯眼睛,選妃的事情讓秦元澈背那麼久的黑鍋和讓雲衣雪擔憂那麼久,也該是夠了。
她這樣想著,便佯裝不經意地跟雲衣雪嘮嗑了幾句,很快就扯到了秦元澈選妃的事情上麵。
陌清璃手裏拿著茶,抿了口後,對著雲衣雪開口說道:“衣雪,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前幾天我跟你說的秦元澈派人遞交國書過來選妃的事情?”
怎麼可能忘記,想到這件事,雲衣雪眉間本就帶了幾分憂愁,現在更是濃重,不過她還是硬撐著對陌清璃露出一個顯得有些慘淡的笑意來,扯了扯嘴角,說道:“記得,皇後娘娘怎麼說起這件事來了?”
陌清璃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在雲衣雪有些懵的臉上又摸了把,笑著說道:“其實不是秦元澈要選妃,他隻是要幫秦元良選妃。”
要是再不說的話,她都不知道雲衣雪這丫頭會自己糾結到什麼時候,可她不知道,雲衣雪糾結的不單單隻是這個。
可雲衣雪聽到這個話之後還是鬆了口氣,眉間鬆了鬆,可是轉念一想到自己那自私齷齪的想法,臉又白了。
陌清璃看著雲衣雪變了臉色,有些奇怪,這個時候雲衣雪不是應該鬆一口氣然後笑出來的嗎?
“衣雪,你怎麼了?”陌清璃忍不住開口朝著雲衣雪問道。
雲衣雪搖了搖頭,朝陌清璃淺淡地笑了下,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心疼,她看上去若無其事地說道:“秦元澈或是秦元良選妃關我什麼事情呢?我是皇上的人。”
說完,雲衣雪又愣了下,覺得自己說的可能有些不對,陌清璃可能問的是她是不是不舒服而不是秦元澈的事情,便又開口道:“我沒事,隻是有些累了。”
陌清璃聽了雲衣雪的話有些愣,雲衣雪這是什麼意思?跟秦元澈撇清關係了?可看著這樣子不像啊,難道是還沒想清楚?
陌清璃眯了眯眼睛,想著要再找一個機會跟雲衣雪徹底談談,而且,那句皇上的人怎麼聽都覺得別扭,她在心底不由有些埋怨君赫蒼那個家夥,女人緣怎麼那麼好。
啊,不過看在雲衣雪那麼乖,不像其他那些女人一樣的份上就饒了他好了。
陌清璃想著有些失神,雲衣雪看著奇怪就扯了扯她的袖子,開口問道:“皇後娘娘,你怎麼了?”
陌清璃被扯了下後馬上回神,啊了聲,看著雲衣雪那乖巧的小樣子,便笑道:“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說完,陌清璃跟雲衣雪閑聊了幾句後,看雲衣雪心情好了,就很雲衣雪說自己回去了。
雲衣雪看著陌清璃離開了房間,稍稍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靠在床頭,她從被子裏麵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重新躺回了床上。
躺著躺著,她又睡不著,又忽然想起陌清璃說的那句話,不是秦元澈要選妃,而是秦元良要選妃。
不是秦元澈選妃。
想到這句話,雲衣雪不禁心底湧出喜悅來,要把她整個人都衝散,多日的擔憂難過一下子少了一大半。
可那心底對於那種:喜歡了秦元澈就相當於背叛君赫蒼。
這種念頭,卻依舊讓雲衣雪如鯁在喉,像一口氣悶在喉嚨裏麵,吐不出吞不進。
雲衣雪想要忘記關於秦元澈的事情,可是她做不到,她隻要一想,秦元澈這三個字,腦海裏麵就會浮現秦元澈那張俊秀的臉,讓她不禁失神。
到底是忘不掉,可她也不能做出什麼。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雲衣雪十分難受,難受到發瘋。
雲衣雪忍住嘴裏的苦澀,把被子拉了拉,微微蓋住自己的頭,想讓自己睡著,睡著了就不會想起這些了。
雲衣雪這養病一養就養了好幾天,這幾天病情一直沒有好轉,似乎還有加重的趨勢,陌清璃實在不知道雲衣雪為什麼會這樣,直到有一天,她帶著君赫蒼去看雲衣雪,看到雲衣雪麵對君赫蒼那小心翼翼又帶著愧疚的樣子,才猛地反應過來。
原來是跟君赫蒼有關係。
雲衣雪居住在皇宮,大概在外人看來,或者說連雲衣雪自己看來,她都是君赫蒼的人,所以她覺得,自己喜歡秦元澈是背叛,是對於君赫蒼的背叛。
想通了這一點,陌清璃回去的時候便開始想要快點跟雲衣雪談清楚,讓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心意。
於是陌清璃想了下,覺得越快越好,最後把時間定在了明天。
明天就是最後一擊了,要是雲衣雪還是看不清自己的心意,那她也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