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淩煙點頭,便走了進來,抬頭就看見奉使元尊坐在席子上麵,他的旁邊坐著的人正作彈琴狀的常惜月。
大抵是奉使元尊興趣來了要跟常惜月撫琴罷,自己是打擾了。
“有什麼事情嗎?”奉使元尊並沒有給淩煙什麼好臉色,這才過了多久就有事情稟報了,但他自己都忘記了,這些要求是他自己跟淩煙說的。
淩煙低了低頭,開門見山道:“馬車不夠用了。”
“什麼?”奉使元尊皺眉,看向淩煙,再次問道。
“師傅,今日我去看了,馬車不夠用了。”淩煙再重複的一遍,道。
“什麼叫馬車不夠用了!”奉使元尊聽了這話隻覺得惱火。
他才剛把事情交給了淩煙,淩煙就跟他說馬車不夠用了,怎麼會不夠用呢?是不是淩煙沒有分派好。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還不如給淩素做呢。
“你做事怎麼那麼不牢靠呢!到底為什麼會馬車不夠?”奉使元尊將手上端著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扔,氣惱地看著淩煙怒道。
淩煙低了低頭,道:“今日我去問的時候,那管事說昨天大師姐去支配了馬車。”
“是大師姐為了給聖姑拿布匹所以強行支配了馬車,管事是這樣跟我說的。”淩煙抬頭,目光委屈又堅定地看著奉使元尊,開口說道。
奉使元尊被這話給弄得懵了一下,差點沒反應回來,怎麼是淩煙辦事不利馬車不夠就變成了淩素要給常惜月拿布匹而強行支配了馬車呢?
常惜月這個時候倒是立馬就鬧了起來,隻見她忽然將懷裏的木琴往身前一推,因為怒氣容貌變得更加豔麗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叫淩煙給我去拿布匹了?”
因為常惜月這句氣惱的話,奉使元尊這才立馬反應了過來,他看了看低眉順眼看上去有些委屈的淩煙,又看了一眼因為氣惱地容貌越發妍麗惑人的常惜月。
他皺眉想了想,這馬車布匹的事情也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既然事關他最寵愛的常惜月和淩素,那壓下來吧,別鬧大了。
“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不過是一件小事,事情可以慢些做,就這樣……”奉使元尊有心要把這個事情壓下去,但是話音還沒落下,常惜月就忽然鬧了起來。
“我不服!為什麼要這樣算了?淩煙這樣汙蔑我!我什麼時候要她去給我拿布匹了?我昨天都沒見過她!”常惜月稍稍離開了奉使元尊的懷抱,對著奉使元尊嗔怒道。
美人一怒,顏色更甚。
常惜月本就長得花容月貌,這一生氣,眼角微微泛紅,更顯得嬌媚多情得惑人,讓奉使元尊差點都想撲過去好一親芳澤的好。
“惜月乖……”奉使元尊伸出手,眼裏帶著常惜月所熟悉又厭惡的欲望。
常惜月垂了垂眼眸,遮掩住眼底的惡心,又看見快要碰到自己的那雙有些幹枯的布滿皺紋的手,她一怒,就伸手打了下去。
奉使元尊被常惜月這一打,當即就愣在了那裏,他是沒有想到常惜月竟然會對自己動手,即使是這種怒氣般的打鬧。
淩煙顯然也很驚訝,不過她更驚訝的是為什麼陌清璃會知道常惜月會生氣到這個程度,她皺眉,想著回去要問問陌清璃。
常惜月這一下子下去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怒火去後理智回來,她趁機握住了那隻手,抬頭,眼眶泛紅就要哭出來,她長相著實出眾,便是這樣,也讓人生不出惱怒來,倒是憐惜多的是。
“我隻是生氣,生氣為什麼淩煙要這樣汙蔑我,難道她是嫉妒元尊您對我的疼愛嗎?可是元尊您對她也很好啊,這樣的汙蔑讓我覺得十分傷心,我剛才不是故意要打元尊您的,我隻是氣狠了,元尊你知道嗎?”常惜月眼淚吧嗒吧嗒就下來了,她淚眼朦朧地看著奉使元尊,讓奉使元尊不由自主地忘記了自己剛才的難以置信和惱怒。
奉使元尊反握住那隻白皙嬌,嫩的手,低聲哄道:“好好好,我不氣,你別哭。”
“要是元尊不將淩煙喊過來,讓她當場跟我對峙清楚,我就,我就……”常惜月再接再厲,哭著對奉使元尊說道,“我就一頭撞死算了!”
這話說出來就嚴重了,且不說常惜月是奉使元尊喜愛的女子以及淩素是奉使元尊喜愛的女弟子,要是今天常惜月真的撞死了,那淩素也必定會背上嫉妒和狠毒的頭銜,這樣還不算,可能三陽玄教裏麵的流言浩浩蕩蕩的能傳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