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陌清璃也有時間,在君赦蒼的身邊照顧。這幾日,君赦蒼服用了解藥之後,很快便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鬆了許多。而陌清璃見他有了氣色,不管如何,她的心裏都是開心的。
隻是雲衣雪也中了毒,沒有極寒之地的冰蓮,雲衣雪目前隻能在太醫的補藥之下,維持著昏睡狀態。陌清璃的心裏,不管對雲衣雪是個什麼態度,可此刻對她卻是同情的。也不希望雲衣雪沒救。
說到底,雲衣雪中毒一事,也是為了救君赦蒼,若不是她,隻怕中毒的人就要換成君赦蒼了,對於雲衣雪,陌清璃的心裏,更多的還是感激。這一日,她去雲衣雪的宮殿看她,如同昨日一樣,陌清璃來的時候,雲衣雪依舊神誌不清。
還在昏睡當中,陌清璃讓那些宮女退到一邊,隨後便坐在了雲衣雪的木床邊,此刻雲衣雪,臉色蒼白如紙,沒有血色,看上去讓人十分心疼,她見雲衣雪的朱唇有些幹燥,陌清璃便拿過一旁的水碗,用小帕子沾濕以後,便輕輕的把她的唇瓣擦拭。
隻是她的動作做到一半的時候,便是微微一頓,陌清璃的目光有些深邃,她看著依舊閉著眼睛的雲衣雪,目光有些複雜。陌清璃剛才分明聽到雲衣雪在喊秦元澈的名字,一下又一下的呢喃著。
她的柳眉微皺,嘴角時而還有笑容,隻是每每叫秦元澈這三個字的時候,陌清璃便見雲衣雪的神色有些不安。陌清璃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做什麼,隻能安靜的看著雲衣雪,聽著她一邊又一邊的低語著秦元澈的名字。
事實上,雲衣雪在昏迷的這一段時間裏,腦海裏總是迷迷糊糊的浮現出秦元澈的身影,也許是真的太過於想念秦元澈,雲衣雪居然在夢裏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有秦元澈的日子,她可以和秦元澈那麼肆無忌憚的大笑,那是雲衣雪最舍不得忘記的時光。
自從在京城中再次見到秦元澈的時候,雲衣雪的心就又像是充滿了活力,中毒一事,是個意外,雲衣雪也是出於本能的想要不讓君赦蒼受傷。或許是雲衣雪自己在潛意識中,也以為自己沒有救吧,所以她才會想起秦元澈。
陌清璃深深的看了一眼雲衣雪,隨後卻是忍不住苦笑一聲,低語道:“雲衣雪,你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罷了,今日我陌清璃定然會想辦法讓你見一見你口中掛念之人。”隨後,她便轉身離開。
而她去的方向,正是君赦蒼宮殿。今日君赦蒼的身體狀況感覺好了很多,便喚人拿了幾本書來看。直到看到出現在門口的陌清璃之時,君赦蒼的眸光便是一亮。他連忙起身,大步走到陌清璃的麵前:“怎麼過來了?”
說話見,陌清璃與君赦蒼已經坐下。陌清璃的目光微閃,看著君赦蒼,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咬牙開口說道:“赦蒼,今日我來找你,其實是為了雲衣雪而來,說起也算的上有個不情之請。”
陌清璃的話,讓君赦蒼微怔,隻是聽到了雲衣雪他的眼中便是劃過一抹不忍,畢竟雲衣雪是為了救他,才中毒。若是陌清璃真的是為了雲衣雪而要求他什麼的話,君赦蒼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
君赦蒼又問道:“清璃,你想要說什麼?”
“其實,這段日子,在雲衣雪昏迷的時間裏,她的口中一直都在一直念著一個人的名字。”陌清璃的語氣平淡,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視著君赦蒼。見他微微有些詫異,又是看著陌清璃,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陌清璃便又繼續說道:“此人不是別人,也是你我的老朋友,固陶國的國君,如今身外京城的秦元澈。”此話一出,君赦蒼目光微微一閃。
隻見君赦蒼頓了頓,又是看著陌清璃問道:“清璃,你的意思我大概可以猜到了,你莫不是希望秦元澈可以進宮,來見雲衣雪嗎?”
雖然讓人進宮來見雲衣雪,也不是不可以,秦元澈也不例外,隻是他的身份特殊,身為固陶國的國君,若是就這麼進宮的話,隻怕會讓別人多想。
而這個問題,陌清璃早就考慮過了,隻見陌清璃微微點頭,柔聲道:“正是如此,隻是我知道你擔心秦元澈進宮,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們可以讓他喬裝改扮,讓他隱藏身份進宮,來見雲衣雪。”